韓擎了下:“這世上,最便宜,最能論斤賣的,就是上的誼。”
程嬈咬著:“我為你悔婚三次!”
韓擎開口:“你自已遭了什麼損失?臉面丟的都是爹孃的臉面,嫁妝和聘禮也都不需要你拿。”
韓擎開口:“我十六歲就喜歡荷,你猜我當時有沒有因為喜歡,就去家敲門,要爹把嫁給我?”
程嬈咬著不說話。
韓擎繼續道:“我沒有,我去北疆待了三年,一傷,生死之間滾了無數次,換了功名權勢,頂著先帝的猜忌和不悅求娶了白荷,保全家人無憂,那時候我才敢說。”
“你誰,要先看看自已的能力。這事不分什麼男子、子,子上不得戰場,總要有理家教子之才,國亦如小家,我想要北征,你猜北征要花多銀子?打仗是最吃錢的,荷重新整分田畝制度、開海商、整頓鹽鐵售制、這三年多個貴胄一個個落馬,將銀子吐出來,你也都看在眼裡。”
“這兩年,起碼給我省出二十萬擔軍費,這都是一點點算出來,權衡出來的。”
“你有沒有這樣的本事?”韓擎看著,眼神既不同也不輕蔑,就像一個清醒的年人看著一個對錯不分不肯長大的年人。
“荷若為男子,也有當年白相之才。”韓擎開口:“這權利並非我因著而給,是因著能做的事,我做不到。”
他繼續道:“我今日心好,與你多說這些,你聽得懂,便回家好好想想。聽不懂,你爹今晚就別想穿著服回家。”
韓擎說完,轉了轉脖子,轉對旁邊黑暗中兩個宮道:“送回去吧。”
他轉向宮外走,邊走邊問門口的太監:“皇后呢?”
“回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