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蘇盛臨的定情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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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江晚,這才是喜歡一個人最真實的反應。

這也是我願意等你,朝你奔赴的原因——不要說你不喜歡我,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你喜歡我喜歡的要命。”

這話在我腦海裡,整整迴盪了一夜。

我甚至不記得蘇盛臨送我回來的過程,也不記得我們分開時說了什麼。

因為我所有一直沉浸在這番話帶來的震撼與中,大腦完全喪失功能。

攤牌之後,蘇盛臨表達的方式更加直接。

只要有空就會給我發微信或者打電話。

關心我吃飯沒,關心外婆病是否好轉。

偶爾他也會聊聊自己的工作,說談了某項合作,或研究取得了突破。

我的車修好後,我去4S店取車時,主給他打了通電話。

畢竟那晚是他的司機幫我把車送去維修的,於於理我該知會一聲。

“修好了就行,4S店給你的車做過全面養護,短期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了。

不過,等有空時,我給你重新訂一輛車。”

蘇盛臨在電話裡平靜溫和地說道。

他那副稀鬆平常的語氣,好像訂一輛車就跟買一顆白菜那般隨意。

我吃了一驚,不解地問:“為什麼要給我訂車?

我這車好的。”

“車是好,但如今我們的關係不一樣了。”

他笑了笑,接著說,“就當送你的定。”

我被這個詞嚇到,心跳猛地一抖,“你胡說什麼,誰跟你定了?”

“難道不是早晚的事?

所以提前預定,等車時我們應該也確定關係了。”

我正在開車,不能了方寸,只能強作鎮定地道:“那萬一沒有呢?”

“我不會讓這種萬一發生。”

抿著,明明想反駁,可心裡酸酸甜甜泛起了漣漪。

他總是在溫斂和謙遜中,不經意地流出強勢與霸道,分寸掌握得剛剛好,既能達到效果,又不讓人產生反

我靜默了好一會兒,不再糾結兩人是何關係,轉而回到最初的話題:“那個……真不用你幫我訂車,等過幾年若有需要,我自己會換的。”

“過幾年?

那我可等不及。”

蘇盛臨總有本事將話題繞回來,他認認真真地說:“等我們正式在一起後,難保什麼時候我會坐你的車,出於安全考慮,還是早些換了吧。”

啊?

他是這個意思啊!

我想到那天吃海鮮火鍋,他跟我坦白家財產時,曾提到他的車都是經過特殊改裝加固的。

所以他這是未雨綢繆?

想著早早給我訂一輛車,也是這種特殊改裝加固的——方便他以後坐我車時,確保安全?

我瞠目結舌,不知如何回應。

畢竟我對車不瞭解,充其量就是個代步工

而且就算我瞭解,我也不知道改裝加固要達到什麼樣的安全係數,才符合他的標準。

所以這事我自己還真做不了。

“那……那也可以等到時候再說吧。”

驚訝之後,我吞吐地回應了句。

“嗯,是不急,但也得安排。

放心,這事不用你管,車回來後你只管開就行。”

他還是堅持己見,我只能沉默以對。

———— 這幾天,我跟小姨流在醫院陪護外婆,再加上蘇盛臨之前的幫助,醫院指派了最好的醫生,給出了最佳治療方案。

一週後,外婆明顯好轉,人也恢復神,可以出院了。

我一早來到醫院,給外婆辦出院手續,又跟小姨一起送老人家回家。

路上,外婆不經意間提起朋友幫忙找醫生的事,問我好好謝過人家沒有。

我看了眼後視鏡,連忙點頭:“放心吧外婆,我請人家吃飯了。”

小姨也從後視鏡中看向我,直接問:“幫忙的人,是不是那位蘇先生?”

我下意識看了小姨一眼,想否認,但又有些猶豫。

我想著如果不久後我真跟蘇盛臨在一起,那外婆和小姨還是要知道的,不如現在先給們打打預防針。

於是,我低低“嗯”了聲。

小姨立刻疑了,“那位蘇先生是什麼意思?

他在追求你嗎?”

我更加猶豫,思忖片刻後才說:“他……好像是有那層意思,但我覺得我們門不當戶不對的,不太現實。”

外婆點點頭,“確實……蘇家那是什麼家庭,我們哪裡高攀得上。

一個顧家都敢這樣欺負你,若是蘇家日後想對你怎樣,那你真是毫無還手之力。”

“不會的,外婆,蘇家家風很好,蘇盛臨為人也很正派。”

我下意識反駁,本能地幫蘇家說話。

後視鏡中,小姨神微變,“晚晚,你是不是已經上他了?”

“我……沒有,我只是實話實說。”

我心虛地否認。

至於為什麼否認,因為我察覺出外婆和小姨明顯都不贊我跟蘇盛臨。

外婆嘆息了聲,似是為我擔憂 車廂裡沉默片刻,小姨突然想起一事。

“對了,你跟顧宴卿的離婚案怎麼樣了?”

這一問,讓我也腦子一激靈。

我想了下,突然意識到明天就是最後一日了!

如果顧宴卿不上訴,那我們就正式離婚了!

“等過了明天,我就徹底跟他劃清界限了。”

“那就好。”

小姨跟外婆同時鬆了一口氣,然後又嘆道,“你這好不容易掙牢籠,可別頭腦一熱,又中了另一個糖炮彈。”

“嗯,我懂的,”知道外婆在擔心什麼,我立刻表態,“我會慎重考慮,短期也不想再談。”

把外婆送回家,我簡單吃了頓飯,又趕回公司上班。

翻了翻日曆,我很確定明天就是最後一日上訴期。

過了明天,一切塵埃落定。

心跳突然加速,我莫名地張起來,在心裡祈禱著顧宴卿不要上訴,不要上訴。

然而,事與願違。

快下班時,我接到一個座機來電。

我禮貌接起,卻在聽到那邊傳達的容後,猶如一盆冷水潑下來,同時又怒火中燒。

法院通知我,我跟顧宴卿的離婚案即將進二審階段——因為,顧宴卿昨天提上訴狀了!

落下手機,我整個思緒都在憤怒中。

等回過神來,我第一反應是給顧宴卿打電話,痛罵一頓!

然而等我要撥出號碼時,理智突然迴歸大腦。

與其跟顧宴卿對罵,浪費口舌,倒不如我也來一招狠的!

我從電腦上,將顧語甜給我“下藥”的那段監控影片找出,發到了手機上,起直奔警局。

我要去報案,舉報顧語甜投放危險質罪。

其實我跟律師瞭解過,單看顧語甜的這一行為,可能構不這項罪名,因為的行為沒有對我造嚴重後果。

但如果警察能把給我投放不明質的行為,和暴這樁案子聯絡起來,那顧語甜的罪名就很可能被坐實。

更悲慘的是,顧語甜被暴後,神遭了雙重打擊。

若現在被警察帶走審問,對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黎清蘭還不知要心疼什麼樣!

可我顧不上了,誰讓他們兒子要這樣對我?

我驅車直奔警局,實名舉報,並把監控錄影提給了警方。

警方表示疑,問我為什麼沒有早點來報案。

我實話實說:“因為他們家人苦苦哀求我,再加上顧小姐自食惡果,也算是遭了報應,我本打算網開一面的,可他們變本加厲,越發欺負我,所以我還是決定報案。”

警方理了案件,在研究完監控錄影後,當即派警員去顧家拿人。

我留在警局做了個詳細的筆錄,等筆錄做完,我剛走出辦公區,便看到黎清蘭陪著顧語甜,坐在會議室裡。

會議室是玻璃牆面的,黎清蘭看到我,頓時像火山噴發一樣,起衝出來—— “江晚!

你蛇蠍心腸!

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死才善罷甘休!”

黎清蘭兇神惡煞地要撲向我,被我面前的警員及時攔住,可歇斯底里的罵依然響徹辦公室。

我臉清冷地站著,等罵完才開口:“是你兒子我的,你有罵我的功夫,不如去罵罵你兒子。”

“胡說八道!

你就是心腸歹毒,你在報復我們家!”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只要你兒子不離婚,我就咬死這樁案子。

大不了我耗三個月,三個月後只要我再次提起上訴,法院一定會判離。

但你兒一旦罪名立,可就不止是三個月的監了。”

我剛問過辦案的警員同志。

顧語甜這樁案件,因為沒有對我造嚴重後果,其實可大可小。

如果我能接庭外和解,那最後可能就判個緩刑,都不用進監獄,天天呆家裡就行。

可如果我不接和解,那怎麼著都得判個一年半載。

以顧大小姐這種份,別說牢獄之災吃不消。

就算吃得消,坐牢這汙名也足以讓一輩子社死,被名媛圈孤立。

加坐牢,下半輩子的日子可謂生不如死。

我話音未落,顧語甜也從會議室衝出來。

我本以為要衝上來打我,誰知卻是拽住了黎清蘭,瘋了一樣嘶吼:“都怪哥!

他為什麼就非要這個人不可!

我是他親妹妹,他連我死活都不顧,非要這個賤人!

你們還護著他!

你們就是偏心!

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顧語甜又是撒潑又是嘶吼,話沒喊完,竟轉一頭朝牆上撞去。

民警同志嚇了一跳,連忙將攔住。

黎清蘭也嚇得不輕,抱著兒哭嚎起來:“媽什麼時候重男輕了,你哥他病了,他生病了,我們能怎麼辦呢……” “都怪你!

江晚!

你明明說你刪了那影片的!”

黎清蘭突然惡狠狠地轉頭瞪著我,又把罪名扣在我頭上。

我恍然大悟!

原來顧宴卿敢提起上訴,是以為我手裡已經沒了顧語甜“下藥”的證據。

那照這麼說,顧廷善那天在醫院停車場攔住我,故意聊的那番話,是別有用心?

我通一陣寒涼,隨即心有餘悸。

我那天還以為,顧家就剩顧廷善還是正常人,還有點良心。

誰知,他也一樣不是好東西,甚至偽裝得更明,更險。

“我當時確實把手機和雲端的影片都刪了,顧廷善親自檢查過。

但跟你們顧家人打道,不多留個心眼怎麼行?”

我冷笑了下,不不慢地回懟。

話落,我手機響起。

定睛一看,蘇盛臨打來的。

我不便接通,只好按了結束通話。

顧家母還要鬧騰,但警察制止了,將們帶進去做筆錄。

我的任務暫時完,跟警察客氣道別後,離開警局。

剛回到我車上,蘇盛臨的電話又打來。

我只好接通:“喂……” “怎麼掛電話?

還在忙?”

蘇盛臨關心問道。

我一手扶著方向盤,幽幽地嘆了口氣,“嗯,很忙,剛從警局出來。”

“出什麼事了?”

蘇盛臨的語氣立刻張起來。

我沒怎麼猶豫,平靜地說:“顧宴卿提起上訴,離婚案要二審,我一怒之下,把妹妹陷害我的證據提給警方了。”

“什麼?”

連向來雲淡風輕的蘇盛臨,都在聽完我這話後,吃了一驚,“他還是不肯離婚?”

“對。”

“你現在去哪兒,回家嗎?”

“嗯……” “我過去找你。”

我沒拒絕。

以蘇盛臨的格,我拒絕他也會過來的。

掛了電話,我開車回家。

走到一半,手機又響,我瞥了眼車載螢幕,眉心一蹙。

顧宴卿。

他還敢給我打電話?

我接通,直接嘲諷:“怎麼,顧總是來道歉求和的?”

顧宴卿很憤怒,開口就是斥責:“江晚,你越來越狡猾了,居然敢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欺騙我爸。”

“沒辦法,你們顧家沒一個好東西,跟你們打道不多留個心眼,我被賣了都不知道。”

“什麼我們顧家沒一個好東西?

我以前對你不好?

我媽對你不好?

你真是白眼狼!”

顧宴卿竟然有臉罵我。

“你們那時對我好,不過是哄著我給你獻罷了,只怪我那時候太傻,沒把你們看。”

我冷笑著,直接將他們拆穿。

而後,我沒等顧宴卿狡辯,接著說:“時至今日,你以為我不懂你們家的心思?

你舊病復發,型特殊,不就是想耗著我,我繼續給你獻續命嗎?

一直以來,你死活不肯分手,也是出於這點考慮吧。

只是之前你還假惺惺地偽裝下,現在是徹底撕破臉,連裝都不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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