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我生病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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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一通,那邊傳來唐秀娥驚慌失措的哀求。

我心裡充滿防備,不甚在意地問:“你們在哪兒?

他不是又被警方帶走調查顧家的案子了嗎?”

“他病得嚴重,警察問詢完就讓他回來了。”

“那既然在醫院住著,又怎麼會突然昏迷?”

“哎……”唐秀娥一聲哭訴,“還不是因為江浩,顧宴卿那個王八羔子,他陷害江浩,把江浩害慘了啊……” 我明白過來。

江浩被抓,而且是以間諜罪,這事非同小可。

江海洋就這唯一一個兒子,當然得想辦法找人託關係了。

可江家已經沒落破產,誰會給他面子?

估計是一圈壁,急火攻心,這才導致病加重。

“我說過,你們要我出錢給他治病,就拿出誠意,去墓園給我媽叩頭請罪,否則我……” “江晚!

你還是不是人!

你爸都要死了,你還這樣為難他!

你當真要看著他死掉才行?”

我話還沒說完,唐秀娥便歇斯底里地罵起來。

可就算如此,我也依然淡定。

最近我自己日子都過得糟心,哪有心思去管他們。

如果不是有這樣不堪的“親人”,我也不至於被他們拖累,連心的男人都不能守護。

他們害慘了我,如今還想讓我救命?

“唐秀娥我跟你說,這麼多年你們沒有盡到為人父母該盡的責任,我對你們也早就仁至義盡!

不要再來擾我,江海洋生病跟我無關,你有錢就給他治,沒錢那就等死!

這種人渣,活著也是浪費資源!”

話音落定,我才不管那邊是什麼反應,直接把電話掛了,然後把唐秀娥的號碼拉黑。

耳邊安靜下來,我心裡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原來所謂的“斷親”就是這種覺。

有一種被藤蔓雜草束縛,不停地往水底拽去,困頓絕之時,突然被一刀剪斷所有束縛,整個人驟然輕鬆,重生的覺!

瞬間連呼吸都能大口大口地暢快了。

失去蘇盛臨,讓我漸漸對許多事都看開了。

也好,仇恨也罷。

銘記在心都是對自己的錮。

從現在起,我不任何人,也不恨任何人了。

———— 我開始忙國的時裝週。

每天用滿滿當當的工作把大腦填滿。

晚上七點,我還在公司跟楊謙牧討論工作。

忙完後,我起離開,等收拾好東西走出,卻見他等在外面。

“還有事?”

我看了眼手機,抬眸問他。

“沒什麼事,就是大家都走了,我怕你一個……會害怕。”

楊謙牧盯著我,說話有些遲疑,我從他的眼神中,瞬間讀懂什麼。

這些日子,自從我跟蘇盛臨分手的訊息傳開,他對我的關心問候明顯比以前多了些。

小櫻桃早就說,他對我有意。

以前明顯是礙著蘇盛臨,他才沒有表明顯。

而現在我恢復單,他肯定覺得機會來了。

思及此,我客氣地笑了笑:“不用的,我一個人習慣了。”

他但笑不語,還是跟著我一起走向電梯。

著數字鍵慢慢下時,我暗暗斟酌了幾句話。

“楊總,不知我有沒有會錯意,你對我的關心在乎,好像超過了同事之間的。”

我看向他,禮貌而客氣。

“……”楊謙牧一愣,神微怔。

而後抬手鼻子。

這是明顯心虛的作。

片刻後,他才回:“我欣賞你的,你也知道我在國外待了很多年,沒有那些傳統觀念的束縛。

我不介意你結過婚,也不介意你過男朋友。”

我心裡瑟一片。

沒想到他這麼直接。

“謝謝你的欣賞,但我經歷過這些後,真的對沒有一點期許了。”

我苦笑,把話說清楚,不想給他錯覺。

“江晚,我跟他們不一樣,我父母都在國外,他們離異多年,各自過得瀟灑,對我的所有事都從不干預。

我也是西方思維,不在乎外界的看法,只追求我心中所

也許,你可以嘗試接納,沒準兒能讓你更早地走出低谷。”

我有些哭笑不得。

看出來了,西方思維的男人果然不一樣。

我都明確拒絕了,他還能繼續勇敢告白。

“對不起,楊總,我一點都不想嘗試,現在只想好好工作。

如果你執意追求我,那抱歉,我可能需要換一個不對我造困擾的經理人。”

我看著他,很認真,把話說得更加清楚明白。

電梯聲響,轎門開啟。

我們前後腳走出。

楊謙牧像是了打擊,好一會兒沒再說話。

快走出大廳時,我手機響起,低頭一看是有些日子沒聯絡的陳婉真。

“抱歉,我接電話,先走了。”

我趁機對跟在邊的楊謙牧道別,加快步伐離開。

“喂,真真……” “忙啥呢?

吃飯沒?”

陳婉真在那邊問道。

我嘆息了聲,“剛下班呢,才出公司。”

我坐上車,放鬆下來靠著,不急著走。

“這麼辛苦啊,過年在忙時裝週,都沒休息,現在忙完了也不給自己放個假?”

陳婉真笑著問道。

“是想休息,可公司一堆事,推著人往前走。”

這是實話。

很多人以為當老闆輕鬆。

其實不是的。

當老闆意味著肩上有更重的擔子,得負責那麼多人的生計問題。

可不得一直努力堅持,不然手底下的人吃什麼喝什麼。

陳婉真聽我慨,不由得笑了笑,“你還跟大學時一樣,拼命三娘。

不過,你這麼拼,蘇先生不會有意見嗎?

你們哪還有時間約會。”

蘇盛臨在元旦年夜的無人機表白事件,太轟了。

不止是江城人盡皆知,很多外地的網友都看到了。

陳婉真後來也給我打電話表示恭喜過。

此時聽這般玩笑,我心裡苦氾濫,一手摳著方向盤落寞地道:“我們分手了。”

“什麼?”

陳婉真吃了一驚,“分手?

為什麼?

那麼轟的表白,這才多久?”

“說來話長,總之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不想深聊這個話題,否則今晚又要徹底失眠了。

“你打電話有事嗎?

什麼時候有空再過來玩玩,我一定空好好陪你。”

我故作輕鬆地岔開話題。

陳婉真“嘿嘿”一笑,“我給你打電話,就是要說這事。”

“怎麼,你要過來出差?”

“不是,我辭職了!”

陳婉真語出驚人,而後很興地宣佈,“我要回江城工作,以後咱倆又能經常見面了!”

“辭職?

為什麼?

跟你去年那次過來見的獵頭有關嗎?”

“是的,談好了,有更好的待遇,我當然要跳槽。

再加上,呆在老家這邊,天天被七大姑八大姨安排相親,我都要瘋了!”

說這個,我倒是能會。

很多人逃離家鄉,其實就是逃離親戚和那個悉的人社會。

現代人生活力夠大了,還要應付那些人往來,實在不堪重負。

“恭喜!

人往高走,我也支援你。

那你什麼時候過來?”

想著馬上要多個朋友談天說地,我心裡也很高興。

“就下週,我打電話給你,是想讓你幫忙看看房子,我過去得暫時租房。”

說到房子,我突然有了個想法,“你一個人租嗎?”

“那當然,我還能跟誰?”

陳婉真好奇地問道,而後不等我說話,突然反應過來,“難不……你想我們合租?”

“對啊!

我之前是有打算,年後換個地方,還沒找好。

現在既然你要過來,那我可以找個面積大點的,我們一起合租。

不過我有一條狗,不知你介意不?”

“不介意,我有貓,可是我都不知怎麼帶過去,空運怕不安全。”

我跟陳婉真越聊越興,兩人很快暢想起同居的好日子了。

第二天,我就讓小櫻桃幫我留意周邊合適的房源。

每天中午有空,我就出去實地看房。

轉悠了幾天,終於找到一心儀的住所。

我拍了影片給陳婉真看,也很滿意。

於是當即定下。

週末,我找了李雲微跟小櫻桃一起過來幫我搬家。

其實我心裡萬分不捨。

因為離開這裡,我跟蘇盛臨見面的機會,或者說……聯絡的機會,就更加渺茫了。

但換個角度想想,也只有這樣,我才能儘快走出這段霾,開啟新生活。

對蘇盛臨而言,也是同樣。

他如果什麼時候再過來,發現我搬走了,心裡肯定也會傷心,也會憤怒吧。

以為我是為了徹底擺他才要搬家。

哎…… 看著房間漸漸搬空,好像把蘇盛臨的影像也從我腦海裡一點點剔除了。

最後關上門時,我鼻頭一陣酸,淚水還是浸溼了眼眶。

坐上車,李雲微看出我的緒變化,攬著我的肩輕輕拍了拍。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還記得之前過生日時,我們給你找的男模嗎?

以你的條件,還是有很多選擇餘地的,不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我笑了笑,振作起來。

“不想要男人了,等陳婉真過來,我們合租,以後下班回家也有伴兒,還找什麼男人,添堵。”

上說得萬分豪爽,心裡卻想著:無論找什麼樣的,都不可能超越蘇盛臨了。

品嚐過上等細了,又如何咽得下糟糠。

搬家最累人了。

整個週末我都在家裡收拾,到整理,累到腰痠背痛,吃飯都沒胃口。

週一一早趕著開會,我讓小櫻桃幫我帶了早餐過來,卻又忙得沒空吃。

心裡一陣一陣反酸水,我以為是的,想著等開完會要趕吃東西。

誰知會議結束,我站起還沒走兩步,突然覺得腦子一陣眩暈,頭重腳輕,搖晃起來。

徹底昏迷過去時,我聽到楊謙牧跟小櫻桃同時疾呼著撲過來。

然後發生了什麼,我就都不知道了。

等再次醒來,人已經在醫院躺著。

“晚姐,你醒了!”

小櫻桃立刻湊過來,臉上出笑,“你太嚇人了,好端端的突然倒下去,要不是楊總作快扶住你,你肯定要磕到玻璃門上。”

我還是有點暈乎,心裡也不好,鎮定了會兒不解地問:“那醫生怎麼說?

我為什麼暈倒?”

,還在等化驗結果。”

小櫻桃回答。

旁邊又有人走來,小櫻桃站起:“楊總。”

我轉過頭去,看到楊謙牧。

“楊總,今天謝謝你。”

我客氣地笑了笑。

楊謙牧也笑了下,“都是同事,舉手之勞。”

“櫻桃,我繳費了,走吧,帶江總去病房。”

楊謙牧轉推來一個椅,示意小櫻桃扶我起來坐椅。

我不解:“去病房?

還要住院嗎?”

楊謙牧道:“最好住院觀察兩天吧,放心些。”

我連連抗拒:“不用的,我就是沒吃飯暈的,沒大事,不用住院。”

“晚姐,你還是住院看看吧,你整個人狀態真的很不好,瘦了好多,臉也蒼白。”

小櫻桃皺著臉,認真地勸道。

我無語,坐在椅上,只能被他們推著走。

週三陳婉真就要過來了。

而我在週一住院了!

這算什麼事兒!

但我不舒服也是真,渾無力,一陣陣的反胃。

我想到網上看的一些報道,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胃癌之類的絕癥,就要不久於人世了。

楊謙牧推著我進電梯,我耷拉著腦袋沒再說話。

等出電梯時,小櫻桃突然拍我的肩,“晚姐晚姐!”

我一驚,抬頭,看到走廊裡迎面走來一道悉的影。

蘇盛臨…… 真是冤家路窄。

我們居然會在醫院裡相遇!

這也太狗了。

我只看了一眼,就飛快地移開了視線,但我還是瞧見蘇盛臨臉一沉,連眉心都皺了。

他是在擔心我嗎?

眼看著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我心跳也越來越快,腦子裡的眩暈一陣陣更明顯,好像隨時又要昏過去。

就在我斟酌著該如何跟他打招呼時,卻見他彷彿不認識我一樣,就那樣步伐凜凜地從我邊走過去了。

而過。

不帶一猶豫。

我耳邊一嗡,好像所有同時喪失,滿腦子只想著他這般乾脆,這般絕…… 小櫻桃也愣住了,驚訝地嘀咕:“蘇先生怎麼連招呼都不打啊……” 我苦地笑著,鼻頭卻痠痛得厲害,

“這樣好,本來分手後,就不該拖泥帶水……” 我故作輕鬆的說。

可沒人知道,我心裡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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