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怎麽了，胃疼？
第一十二章 你怎麽了，胃疼？
夜四起，圓月當空。
薑聽今天上晚班，到醫院後天已經完全黑了，還沒進醫院就見科室的護士萬茜急匆匆的跑出來。
“薑姐，你來得正好，跟車急救。”
薑聽神凝重，立刻跟的腳步往外跑。
“怎麽這麽急，值班醫生呢？”
“二環路發生了一起車禍，醫生都進手室了。”
救護車上紅藍燈替閃爍，周圍車輛自覺讓開一條道。
拐過兩條主幹道，最終停在了一家娛樂會所前。
會所裏人圍了一圈，薑聽立刻上前檢查。
“圍觀的人都散開，給病人留出足夠的空間。”
一位二十多歲的男子躺在地上，不停的往外冒冷汗，手腳麻木，四肢搐。
薑聽趴在病人口聽了一會兒，“病人心跳加速，四肢搐，初步懷疑過度呼吸綜合征引起的呼吸堿中毒。”
過度呼吸綜合征是呼吸過度導致排出二氧化碳的濃度過低導致的，最原始的方法就是用袋子罩住口鼻，減二氧化碳的呼出和喪失，讓病人呼吸逐漸正常。
在現場環顧一周，薑聽立刻起從吧臺上拿了一個裝酒的紙袋子，罩在了病人頭部。
“這是什麽醫生？有這麽治病的嗎？”
“把人蓋著是什麽意思？該不會人已經死了吧？”
“這是哪家醫院？醫生連白大褂都沒穿。”
……
圍觀的人一片嘩然，不時指指點點。
薑聽仿佛沒聽見一般，見病人呼吸正常後，這才撤了紙袋，指揮護士將人搬上擔架。
“病人家屬在哪兒？和我們一起去醫院。”
原本和病人一起的一群男子麵麵相覷，一起往後退了兩步。
這些人恐怕都是些酒朋友，怕擔責任才不肯去。
薑聽也沒有理會，正準備跟車回去，就聽到一道悉的聲音。
“我是病人家屬，我和你們一起去。”
微微抬眸，便對上了商霆聿冷凝的目，薑聽一愣神，立刻讓他跟上救護車。
“這是我堂弟。”
薑聽微抬頭，這才反應過來商霆聿是在向解釋。
沒想到這麽巧，救的人正好是他的堂弟。
“病人患有過度呼吸綜合征，生活中要注意避免過度張，避免過度進食加重病。況要檢查後才知道，一般況下可以進行藥幹預和心理治療，要是況嚴重可以做手。”
不出五分鍾，救護車停在了市醫院門口。
薑聽和商霆聿一起下車，萬茜急匆匆的推著病人去做檢查。即使是做手也是後麵的事了，不需要再手。
方妃兒剛到醫院，眼便是薑聽和商霆聿談的畫麵。
心尖猛的一，拿著手提包的手不自覺攥，臉上卻還是端著一副笑意，“霆聿，你怎麽來醫院了？”
“我……”
“方妃兒，換服進手室。”薑聽沒注意到兩人在說話，語速極快，已經換好服了。
二環路上的車禍嚴重，幾乎所有的重癥患者全部送到了市一院。又是深夜，醫院的人手張。
方妃兒一怔，手上的作加快，立刻換了服進手室。
手結束已經是四個小時以後了，薑聽出了手室，又和病人家人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刺痛從腳底蔓延至全，仿佛有千斤重一般，薑聽深吐了一口氣，了有些發酸的胳膊。
發現商霆聿還坐在手室外的椅子上，薑聽有些驚訝，以為他還在為堂弟的事發愁，正準備上前解釋，方妃兒就快步過去了。
“霆聿，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回去休息？”
薑聽回神，轉準備往辦公室去，就見萬茜急匆匆的過來了。
“薑姐，怎麽樣？還能堅持做一臺手嗎？”
薑聽蹙眉，“怎麽回事？”
醫院急診手不等人，按理說，現在所有的病人都已經進手室了，手臺不夠，其餘病人也會轉移到其他醫院，等不及出來。
“有一位傷者是周醫生的妻子，現在還懷著孕，隨時可能大出，周醫生狀態不好，院長不敢讓他做手。”
醫生在麵對自己親人時關心則切，可能會手抖，誤判。因此醫院有規定，重大手不會安排醫生給親人做。
車禍送來時不會查看病人份，估計周醫生上了手臺才知。
薑聽深漸凝，快步過去，“哪間手室？”
“二樓。”
……
手結束後已經是天亮了。
薑聽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累得手指都不想彈。
手很功，周醫生妻子的命是保住了，但孩子沒有保住。
“沒事吧？要不要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耳邊傳來商霆聿的聲音，薑聽睜眼，“你怎麽還沒回去？你堂弟沒什麽問題。”
聞言，商霆聿雙眸微閃，“他父母不在國，我看著他。”
薑聽不疑有他，“平時注意防止病發，過度呼吸時可以捂住口鼻，減氧氣攝。”
話音剛落，腹部傳來墜痛。薑聽雙眸微擰，捂著肚子彎腰，一臉痛苦。
“你怎麽了？胃疼？要不要醫生？”
薑聽咬牙搖頭，不能讓商霆聿知道懷孕的事。
額上滲出了一層的細汗，所有溫度驟然離，薑聽隻覺渾冰冷。
見狀態不對，商霆聿手扶住，發現指尖冰涼。
“薑聽──”
言時快速上前扶住薑聽的另一側，“是不是病又犯了？”
薑聽無力說話，手了他的手腕示意。
一旁的商霆聿將兩人的小作盡收眼底，下意識鬆開了手，將人給了言時。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裏有一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方妃兒凝眉，狀似無意的開口，“薑姐這些日子和言醫生同進同出的，醫院的其他人都以為兩人好事將近了。”
商霆聿思緒被拉回，輕輕的“嗯”了一聲，並未再說什麽。
“說來言醫生和薑姐還是校友，兩人同一所大學畢業的，關係比別人好也是應該的。”
這些日子和商霆聿都毫無進展，一而再再而三撞見他和薑聽在一起，方妃兒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