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過12點，門鈴就響了。
像是商量好了一起來的，打開門一群人。
樓野雙手兜，悠閑的像是回自己家。
江淮和江可兒兩個人手里拎的滿滿當當。
鮮花。
果籃。
打了漂亮蝴蝶結的包裝盒。
江可兒后還跟著兩個保鏢，保鏢搬進了一盆巨大的綠植。
怎麼看怎麼眼。
像是……半山別墅里，客廳落地窗旁的那個。
好像是西進口的？
桑晚朝樓野看過去。
樓野面如常，“2s喜歡，送它了！”
桑晚：……
“這是江，這是可兒……”
“江，可兒，這是我的好閨，許一一。”
互相介紹完，讓許一一端茶倒水拿果盤。
桑晚轉進了廚房。
許一一跟著閃了進去，“你為什麼不介紹樓野啊？”
“？？？你不是認識樓野嗎？”
桑晚一臉莫名。
許一一眼神玩味的看了桑晚一眼，轉出去了。
炒的聲音里，桑晚有一瞬的怔忡。
是啊。
剛才怎麼沒介紹樓野呢？
就好像……默認樓野和許一一已經互相認識了似的。
客廳里，樓野心很好。
他知道許一一，是因為帝大那兩年，跟桑晚在一起的除了陸瑾年就是許一一了。
可剛剛，桑晚只介紹了江淮和江可兒。
沒介紹他。
這是不是說明，已經在私下里跟許一一蛐蛐過他了，所以默認他和許一一是互相認識的？
都說他什麼了？
“樓總，我是許一一。”
“許學姐好！”
“樓總，帝大的事，謝謝你了！”
“客氣！水不流外人田，許學姐領就好！”
“領領，當然領！”
也不知道這倆人在打什麼啞謎。
江淮圍著客廳轉了一圈，又逗了逗2s。
再走回沙發前，就聽江可兒問許一一，“一一姐，你名字真好聽，是一心一意的意思嗎？”
“不……”
“肯定不是！”
許一一的不是還沒說出口。
就被落地窗前的江淮截停了，“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是自己改的！”
江可兒看許一一。
許一一點頭，“本來許十一，我覺得這名字不好聽，18歲生日那天自己拿戶口本改的。”
江可兒一臉莫名其妙，“怎麼會有父母給孩子起名十一啊？”
江淮不做聲。
許一一輕聲道：“因為，我是家里的第11個孩子啊。”
客廳的空氣有短暫的靜謐。
許一一話語輕松，“哎呀，別多想，我媽就生了我和我姐我弟三個，我是我們老許家的第11個孩子而已。”
“第11個孩兒吧？”
江淮幽幽開口。
許一一點頭。
短暫的沉默后，江可兒輕聲道歉，“對不起啊一一姐！”
“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我的苦難，早在進帝大的那一刻開始，就徹底結束了！來來來，吃個巧克力甜一下……”
許一一忙著活躍氣氛。
廚房里，樓野立在門口，跟忙碌的有條不紊的桑晚搭話，“姐姐，你怎麼跟許學姐說我的？”
“？？？我沒跟他說過你啊！”
“那你剛剛怎麼不介紹我和認識？”
“……我，我以為你們是認識的。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你也是許學姐的啊！”
“臉盲，早忘了！”
“……”
鍋里在炸魚，不時濺起幾滴油。
哪怕樓野并未添，可他懶懶的靠在那兒，存在就強到讓人無法忽視。
桑晚轉轟人，“你快出去吧，一會兒熏得滿油煙味！”
廚房門關上，能看到樓野漸行漸遠的背影。
桑晚暗呼了口氣。
五個人
，桑晚做了六菜一湯。
紅燒肘子一上桌，江淮和江可兒就循著味在餐桌各自就位了。
及至松鼠魚上桌，兩人齊齊鼓掌。
“姐你太牛了！你上輩子是米其林五星吧？不對，這輩子也是！”
“桑姐姐，你好厲害啊！今天有口福了！”
一頓飯從午后吃到傍晚，桑晚仿佛置夸夸群，被江淮江可兒和許一一的繽紛彩虹屁包圍。
天剛黑，樓野三人適時起。
叮囑樓野慢點開車。
邀請江淮江可兒有空常來。
門關上，桑晚剛坐進沙發，就被許一一拽起來推進了臥室，“換服，趕的，時間快到了！”
“？？？什麼時間？”
桑晚一臉莫名。
許一一拋了個眼過來，“姐們兒是不是說過，職稱下來了，大出請你翹屁模的至尊服務？……Bingo，兌現承諾的時候到了！”
“這麼快？……不是，我意思是，你職稱這麼快就下來了？”
“那當然。樓總罩著的，學校就是不看他的面子，也得看爺爺的面子啊。這就是鈔能力的魔力！”
桑晚：……
半個多小時后，桑晚被許一一拽進了酒吧街盡頭那家名為“夜”的酒吧。
都是第一次來，許一一來前還做了詳盡的功課。
“第一，不要獨自去洗手間。”
“第二，不要喝陌生人遞來的酒水。”
“第三，我這個月工資扣除五險一金總共一萬五，你有看中的帥哥千萬記得先問價。”
桑晚克制住翻白眼的沖，低頭看了眼手機，“現在9點，11點準時回家。”
兩個小時哪里夠？
重頭戲還沒開始呢好嗎？
可是專門找人打聽過的，零點的時候，有清涼跳鋼舞，還有翹屁模的西裝男走秀。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錯過這次可沒下次了哦！”
許一一暗的威脅，“反正我只請這次！”
桑晚搖頭失笑。
推門而，節奏十足的音律海浪一般撲面而來。
耳都快要被震穿了。
卻毫不低俗難聽。
一眼看去，舞池里全都是帥哥。
端著托盤的服務生從人群中穿梭，還會提醒微醺的客人注意桌面上的手機財。
井然有序里著讓人心跳加快燃燒的因子。
點開菜單，不是馬爹利軒尼詩之類的品牌，就是魅黑桃A、微醺佛羅倫薩一類的象名詞。
桑晚甚至不知道那都是什麼。
兩只菜鳥嘀咕半天，一個點了長島冰茶，一個點了白日夢。
很快，服務生便送上了兩杯酒。
長島冰茶像是稀釋過的可樂，淺棕。
白日夢卻格外好看，從上到下，從淺白淺藍漸變到深藍。
小小抿了一口，桑晚眼睛亮起，“好喝哎！”
不會跳舞。
又沒有人。
聊天又費嗓子。
許一一看向黑漆漆一片的舞臺，忍不住幽幽嘆氣，“離零點還有兩個半小時呢，我的翹……嗚嗚……”
被桑晚捂住了。
百無聊賴，許一一低頭玩手機。
黑漆漆一片，點開來卻嘈雜一片的小視頻，嗖的一聲發布功。
很快就有人評論。
陸狗：【許一一你在哪兒？你和誰？桑晚嗎？】
許一一酒醒了。
火速刪除。
20樓的公寓臥室里，樓野握著手機，眸微瞇。
他一個玩咖，周末晚上乖乖回家睡覺。
一個乖乖，跑去泡吧了？？？
沒天理了！！！
浴袍解開落在地上。
樓野換服出門。
邁赫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