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尉行啞然。
半晌，又抬頭看向秦硯，“那你說說，姜霓喜歡什麼樣的”
秦硯側眸，角勾起淺弧，“關你什麼事。”
宋尉行：“……”
草，這他媽這都不願意分是吧。
*
因為姜霓傷，古項濤給放了十天的假，叮囑好好休息，不著急歸組。
休息了一周，姜霓腳踝上的傷徹底好了，肩膀上的傷口也已經結痂。
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醫院，邊有小可照顧著，秦硯要跟組，經常來醫院的時候，姜霓已經睡下了。
折騰了兩三次，小可告訴姜霓，秦硯每次來，眼中都布著，一看就是沒休息好。
姜霓知道後，就不許他再來了。
在醫院的第八天，姜霓看著窗外明的春，百無聊賴地劃拉著手機，更新了一條微信態：要長了[哭唧唧]
小可從醫生辦公室回來，帶給姜霓一個好消息，“燈燈，醫生說你下午就能辦理出院了。”
“真的”姜霓眉眼漾出笑，細白的指尖在屏幕上輕點，又更新了一條態：歐耶，可以出院了[耶]
的這個微信號私，加的都是關係極好的朋友，並不會有人將這些態搬運出去。而關於院的事，整個劇組也封鎖了消息。
“我先去結一下這幾天的費用，然後回來打包東西，晚一點喊司機過來接我們。”小可有條不紊地安排著接下來的工作，忽然微頓。
姜霓抬頭，“怎麼了”
“燈燈，我最近聽說一個八卦。”小可湊近，“IAR法國基地那邊有人過來了，好像是和秦隊長有關係。”
“法國基地”
“嗯，只聽說是那邊的一個負責人，但不知道是什麼事。”
姜霓不太清楚IAR部的工作機制，但直覺告訴，這件事不簡單。
一直猶豫到下午，姜霓準備出院，才給秦硯發了條消息。
【忙完了嗎】
幾乎同一時間，秦硯的消息跳了進來：【東西收拾好了】
姜霓不解：【嗯】
是看了劇組的通告單，知道今天晚上的戲份不需要秦硯跟組，才想問問他IAR法國基地來人的事。
回復沒等來。
片刻，小可推開門，探進一個腦袋，“燈燈，你看誰來啦”
側，將門推得更大，形頎長的男人走進來，雙手揣在包里。黑的飛行夾克敞著，裡面一件純白的T恤，襯得秦硯整個人愈發神俊朗。
姜霓微訝，纖長的眼睫眨了眨。
秦硯後，宋尉行抬手按著小可的腦袋，“趕走了，別不懂事。”
小可掙扎，“可是燈燈還等我……”
宋尉行毫不留地破，“等得是你”
姜霓：“……”
小可被宋尉行強行拉走，病房裡只剩下姜霓和秦硯兩個人。姜霓攏了攏上的羊披肩，“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出院。”
“啊”
秦硯已經走上前，握住箱子的拉桿，“不是要今天出院”
姜霓：“……”
是今天要出院，可是為什麼來接的人是他和宋尉行，說好的司機呢
姜霓還穿著最喜歡的修吊帶，墨綠，稠質地，一截纖細的腳踝在外面，紅腫已經完全退下，瓷釉一樣的凝白。
“走路還困難嗎”秦硯問。
“可以的。”姜霓連忙起，像是要證明給他看，可上秦硯眼底淺薄的笑，又僵地彎了彎角。
秦硯已經拖著箱子轉過，姜霓抓著披肩，閉了閉眼。
就……好丟人。
兩人一路出了住院部大樓，秦硯常開的那輛重型越野就停在對面的樹蔭下。秦硯拉著箱子走過去，打開後備箱。
姜霓環顧四周，“小可呢”
“上車。”秦硯繞到副駕駛，拉開車門，“不用擔心，宋尉行會送回去。”
“宋老師”
“嗯。”
姜霓沒和秦硯再客氣，俯鑽進車子的一瞬，秦硯抬手，護著的發頂，以防磕到。黑的羊絨披肩落半邊，出姑娘瑩潤的肩頭，細細的墨綠肩帶在凝白上，將的一片襯得愈發細膩。
姜霓側，去拉安全帶，微微有些吃力。
右肩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徹底，偶爾用力時，會牽傷口。眉頭微皺，姜霓正要再用力，秦硯已經探進來，替拉過安全帶。
視線里，男人過分英致的側臉倏而放大，的差一點點就要過秦硯的臉頰，姜霓往後靠了靠，卻發現避無可避。
秦硯上有好聞的味道，很潔淨，像春和海水，充盈在鼻息間。飛行夾克冰涼的布料過的肩頭，帶起涼意和戰慄，姜霓微僵。
“嗒——”
安全帶被扣，秦硯掀起眼皮，去看姜霓清潤的眼睛，烏亮眼底有明顯的張。
他勾，沉黑的眸子裡帶著審視。
姜霓被秦硯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地抬手扯了扯披肩，將的肩頭遮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