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他在前頭忙前忙后的,還時時惦記著小娘子,剛出空來就接小娘子回去,結果小娘子倒好,在娘家過的樂不思蜀的。
陸時寒又道:“有沒有想我?”
沈扶雪還記得之前有一次陸時寒就是問想沒想他,說沒想。
那次陸時寒可氣的很呢,這次當然學乖了。
沈扶雪的聲音的:“當然想了呀。”
尤其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抱著兔子玩偶可沒有抱著陸時寒舒服。
當然,這句話就不必說了。
陸時寒顯然是不大相信,沈扶雪就湊近陸時寒,綿綿的子靠在陸時寒懷里。
沈扶雪用細白的臉頰去蹭陸時寒的臉:“真的想了呀,夫君。”
甭管是不是真的,反正他是被小娘子給套牢了。
陸時寒的心都了,他把小娘子抱回懷里,細細地去親小娘子的額頭和臉頰。
這幾日,他當真是想念小娘子想念的很。
沈扶雪乖乖的任由陸時寒親吻。
好吧,承認,也是有些想陸時寒的。
親了足足一盞茶功夫,陸時寒才松開沈扶雪。
沈扶雪懶懶地靠在陸時寒懷里:“夫君,你是不是忙完了呀?”
要不然陸時寒哪里有空接。
陸時寒點頭:“只是先把手頭的事給解決了,”只能先口氣而已。
陸時寒道:“對了,東宮已經整修完了,咱們明日就搬進去。”
沈扶雪怔了一下,然后點頭:“嗯。”
左右早晚都是要搬到東宮去的。
東宮的東西一應俱全,不過他們還有許多私人的東西也要搬過去,這些東西也要整理一會兒子功夫。
沈扶雪就掰著指頭數起來,該把什麼帶過去。
陸時寒失笑:“別算了,我都讓人收拾好了。”
沈扶雪抿,片刻后道:“那濃濃謝謝夫君。”
按理來說,這些東西都該是的活計,應當吩咐人去收拾的,沒想陸時寒又提前幫把事給做了。
夫君真是太細心了。
待回了別院后,沈扶雪才發現,陸時寒說的收拾當真是全部收拾妥當了,就連一貫喜歡的那些話本、游記,還有的那些瓶瓶罐罐,都一個沒。
看來是徹底不需要費心了。
翌日一早,陸時寒和沈扶雪搬進了東宮。
東宮是歷代太子的居所,幾乎可以稱作小皇宮。
除了起居的場所外,更有辦公、舉辦宴會、舉辦重大活的各種殿宇。
陸時寒帶著沈扶雪,一路穿過這些殿宇,到了起居的后院。
后院里房舍也很多,按說有許多房間都是給太子的妾室住的,不過陸時寒只有沈扶雪一個正妻,這些宮室也便空著了,兩人只住主屋就好。
沈扶雪還發現,花廳里的窗子都換了琉璃的。
這肯定是陸時寒的吩咐,方便賞雪用的。
沈扶雪的角忍不住翹了起來,夫君想的可真周到。
陸時寒側過臉:“想什麼呢?”
沈扶雪搖頭:“沒事。”
只是在想,夫君實在是太好了。
在東宮安頓下來后,陸時寒和沈扶雪依著禮數去拜見了建寧帝和張皇后。
建寧帝很是高興,臉上滿是笑意,和陸時寒聊了半晌,才放陸時寒離開。
這之后,二人則是去了玉牒館。
現在陸時寒已經恢復份了,自是要依著皇室的規矩上玉牒。
所謂玉牒,其實就是皇室的族譜。
大周至今,傳承百年有余,族譜多的都數不清。
還是記錄從那一摞摞玉牒中,找出陸時寒所在的玉牒。
沈扶雪一直站在陸時寒側,從那一大串繞口的經歷后,找到了陸時寒的名字。
記錄把陸時寒的玉牒補全,而后又在陸時寒后面,添上了沈扶雪的名字。
“妻沈氏扶雪。”
在偌大的族譜中,二人的名字挨著。
若是以后他們生兒育,兒的名字也會記錄在他們后面。
從前,他們二人的名字記錄在婚書上面。
現在,他們二人的名字則記錄在皇室的玉牒上,不管死生。
記錄好玉牒后,陸時寒帶著沈扶雪去了奉先殿。
奉先殿,自是要祭拜先人,祭拜陸時寒的母后。
兩人取過香燭,跪在地上叩首。
沈扶雪知道,陸時寒雖然從未提過唐皇后,但在他心里,一直都記掛著這位親生母親。
若不然,陸時寒之前也不會一直與建寧帝有齟齬,他也是因為建寧帝沒有護好唐皇后,才會一直與建寧帝生分,一直沒有認回份。
隔著裊裊的香霧,沈扶雪想,母后,您就放心吧,一定會好好陪著陸時寒的。
沈扶雪想著,忽然一怔。
和陸時寒親這麼久以來,從未想起過的子。
這段時日過的實在是太幸福了,以至于幾乎都要忘記,其實是個病人……
就算有太醫的診治,怕是也延長不了幾年壽命。
注定不能陪陸時寒多久。
沈扶雪垂下了眼睫。
娘親和父親一直說迷糊,孩子氣,沈扶雪其實也知道,子太了,也太依賴陸時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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