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蝶此刻還不知道,周晏珩手中握有的權力已經比想象中更加強大。
參加完這場家宴,同他回去他的別墅,周晏珩去洗澡了,西蝶一個人待在臥室裏有些無聊,就四逛了逛。
路過他的書房,並沒有在意,隻是意外發現牆上掛的一幅畫很悉,可記憶裏並沒有這幅畫的存在,也不記得自己是在什麽地方看到過……
那瞬間,西蝶腦海中忽然出現了許多本來沒有的畫麵。
周晏珩從浴室出來,見西蝶站在臺上吹風,隨意攏著睡袍就走過去,從後擁住。
他細細親吻的脖頸,語氣溫:“怎麽出來了,夜裏風大,小心著涼。”
“周晏珩,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在瞞著我?”
男人眼神暗下:“什麽?”
“我剛剛去你書房看到,有幅畫,我似乎在哪裏見到過,但我想不起來了,你可以告訴我嗎?”
周晏珩箍在腰間的手臂了,雲淡風輕:“寶貝,一幅畫而已。”
西蝶用力掰開他的手,轉過,眼裏閃著怒火:“你還想騙我,當初在紐約那個晚上我就是同你在一起的,對不對?你別想再撒謊,我都想起來了……”
“那幅畫以前分明是掛在我的房子裏,但是你安排的心理醫生催眠了我,不僅讓我忘記了這幅畫,更讓我忘記了那天晚上和你之間發生的一切!”
直到再見到它,終於記憶回籠。
西蝶從夏令營離開的那個晚上,見了,遭到暗殺重傷,在某條街上角落裏躲避敵人的周晏珩。
年輕時候的周晏珩,還沒有如今這樣深沉的氣勢,鋒芒畢,看見時,整個人提高警惕,眉目間著戾氣。
但或許是因為他太好看了,好看倒不像是一個壞人,西蝶竟然膽大包天的對這個陌生人說:“你還好嗎?我可以送你去醫院。”
“不能去醫院。”周晏珩觀察片刻後,對上孩子完全無害的雙眼,費力開口,聲音嘶啞,“幫我找個安全的地方,等我的朋友來找到我,我會給你一筆錢。”
“我不需要,我又不缺錢……但我可以幫你。”
十八歲的西蝶像是被蠱了,從來沒有想過這麽做會有什麽樣的後果,竟然就帶著他去了自己的房子。
在那裏,西蝶用家庭醫藥箱把周晏珩傷的地方簡單包紮,並且陪著他等到了他的朋友。
隻是那個朋友卻認為,西蝶的存在太過危險、“不能夠讓周鉞宸知道你傷了,我來負責催眠,讓忘記今晚救過你這件事。”
失過多的周晏珩臉蒼白,深思慮很久後點了點頭:“讓忘記吧,如果周鉞宸查到頭上,發現和我有關係,也不會放過。”
於是,催眠功,西蝶醒來後已經完全忘記發生了什麽,直到今天再看到這幅畫,才想起來。
“周晏珩,是這樣的對吧?”
他抬起手,試圖去西蝶的臉,被躲開。
男人目格外幽深。
“周鉞宸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也知道老爺子打算中培養我,所以想要除之而後快,如果沒有你,可能我已經因為失過多,倒在紐約的街頭,被當做無人認領的流浪漢。”
西蝶在經曆過去那麽多以後,知道真相反倒平靜。
“你早就知道了,卻一直瞞著我。”
“我承認當初的做法有些極端……也擔心你沒有辦法接。”
西蝶對上他的專注目,歎了口氣:“對我而言,失去那段記憶沒有任何損失,沒什麽不能接的。”
周晏珩鬆了口氣,再度用力抱住:“是我得謝你,”
“是,你是得謝我,那就幫我盡快解決陸以蔓和沈城飛。”
以前,西蝶總覺之有愧,現在好像有了個正大明的理由,接他更多的幫助。
周晏珩角弧度上揚:“bb說什麽,我就照做。”
西蝶想到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