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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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南歡從地上慢慢爬起來,順勢彎腰拍了拍上沾的灰。

突然,藍禾手機響了,按下接通後,道了句:“嗯,在……”

說著,就將手機遞到南歡麵前。

南歡微愣。

藍禾無聲開口:“宋川。”

南歡辨清這兩個字後,瞬間變得無比張,渾渾噩噩接下手機,道了聲:“喂。”

裏麵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找個地方,我們談談?”

“……好,那你等會兒來巫山館吧。”

“在哪個包廂?”

“頂樓,我當上經理了。”

南歡說完,隻聽聽筒裏傳來一聲低笑。

男人說:“恭喜。”

通話掛了。

南歡臉上的微紅卻還未褪去。

藍禾收起手機,邊和往盤龍苑外麵走,邊小聲好奇問:“今早,和你在酒店的男人,是宋川?”

“……嗯。”

“你們睡了?”

“……嗯。”

藍禾頓時笑了,挽著南歡的胳膊,又道:“我覺他很喜歡你呀,要不然你倆就著唄。”

南歡搖頭:“不行,我不想把他卷進來。”

“可現在,你讓他退出去,估計他也不會同意。那還不如趁現在能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避免以後留憾。”

二人走到盤龍苑外,司機將車開來。

們上車後,南歡側首看窗外的街景。

耳邊卻始終回著藍禾適才的話。

要趁現在,和靳熾川在一起嗎?

……

南歡抵達巫山館後,直接去頂樓辦公室。

在落地窗前站了將近半小時,靳熾川才麵。

看到他的那一瞬,南歡的呼吸頃刻停滯。

心跳得飛快。

昨天發生的一幕幕,都在腦海裏閃回。

他們的關係徹底過了界。

所以,今天需要個了斷。

靳熾川進來後,什麽都沒說,先從大口袋裏往出掏東西。

一樣樣,擺在辦公桌上。

南歡看著,眼眶卻越來越酸

良久,他終於結束作。

說了話。

“這是我的份證、戶口本、工資卡、儲蓄卡、車鑰匙、一套爺爺留給我的房產證,還有無犯罪證明和健康證。”

靳熾川晚來了半小時,卻帶來了他能給的最大誠意。

南歡垂在兩側的手,微微蜷著,有些無措。

看著兩米之外站著的靳熾川,心髒震的速度,突然加快。

試圖衝破嚨,試圖抵抗本能。

可就在要張說話的那一刻,眼前,像是被人開玩笑般蒙了層黑布。

和今早在盤龍苑發生的況一樣。

那時,看不清臺階。

此刻,看不清靳熾川。

南歡適才鼓得漲漲的勇氣,如氣的皮球般。

泄了。

整個人空有皮囊站在那,心底,卻被大火燒了個

再次墜黑暗。

“抱歉。”

聽到這聲回答的那一瞬,靳熾川遲遲沒有作。

他宛如雕塑般,沉默站在原地。

二人無聲對視,誰也沒有說話。

足足十分鍾過去。

靳熾川才轉了,垂著眸,掩蓋晦

出手,將辦公桌上的那些證件,一個個收走。

南歡倉促背過,低頭,有淚無聲落。

這時,走廊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藍禾在外麵用力敲門,話裏著慌張,“阿煙,你們聊完了嗎?”

南歡忙應:“完事了,進來吧。”

藍禾開門走進來,麵焦急道:“刀疤回來了。”

“刀疤是誰?”南歡沒聽過這個名字,有些疑

藍禾忙解釋:“跟了紅姐十多年的一個手下,巫山館的二把手,背負七條人命的狠角。”

話剛說完,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一腳踹開。

發出的聲響很震耳!

南歡打眼看過去。

隻瞧門口站著個材偏瘦,寸頭,個頭將將一米八,神很冷,左臉帶有一條長長刀疤的男人。

“你就是阿煙?”

來人說話的嗓音很啞,像是多年老煙嗓。

“是我。”南歡雲淡風輕的回。

刀疤用一種看死人的目,輕嗤一聲,道:“你走了紅姐。”

他說著,就往前邁步。

後的四個小弟吊兒郎當跟著。

瞬間形

藍禾已經有些怕,拿手機給杜康打電話。

卻被刀疤察覺。

他將手上的打火機砸過去,倏地打落藍禾握著的手機。

藍禾嚇得一激靈,發出短促尖

刀疤狠開口:“你別忘了,十年前,你差點死在誰手裏!”

藍禾頓時臉慘白。

刀疤繼續向前,走到辦公室中間的位置時,突然被人攔住。

本站在辦公桌旁邊的靳熾川,麵無表擋住了對方的去路。

刀疤個頭矮點,他得抬頭看眼前人。

“讓開。”

字字咬得狠,仿佛得不到滿意答複,下一秒就能掏出刀子。

殺人犯才有的漠視生命勁,讓人覺得瘮得慌。

靳熾川一,對他耍的橫忽視徹底。

南歡很擔心,忙快步上前。

麵上卻始終保持鎮定,看著刀疤,緩緩道:“紅姐大勢已去,這巫山館目前是我管理。隻要你願意繼續好好幹,紅姐之前能給你的,我也能。”

刀疤卻笑了,像是聽到什麽最稽的事。

他一笑,後的四個小弟就跟著笑。

像峨眉山那群野猴子。

良久,刀疤臉上再無一笑意。

他咬著牙,低聲音,威脅開口:“我們這種人,人早就丟了,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點義氣。所以,你最好別有把柄握在我手裏,否則,我殺你前可不會讓你多說一個字。”

說著,他的視線又慢慢移回靳熾川上。

看了足足兩秒後,眉頭舒展,似是頓悟什麽。

“這個男人,不會就是你的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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