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廢了，還廢得徹底。
甚至連所有曖昧的氣氛都然無存，現在心幾乎毫無波。
許知歲甚至都想不明白，怎麽就能完完整整的跟著他一起看完了這半個小時視頻的？
不對，這都不能視頻，應該音頻！
直到這會兒這眼睛裏似乎還裝滿了馬賽克，連看沈遂之的時候看到的都是一臉馬賽克！
簡直要瘋了。
看個小視頻，看到冷淡！
沈遂之倒是很聰明的聽明白了的意思，再看看一臉麻木的模樣，他薄輕抿，輕聲問，“是不是，今天又不行了？”
許知歲，“？”
他們這角，算是徹底顛倒了！
默了默，糾結道：“要不，我們再準備準備，明天再來？”
沈遂之也沉默了。
片刻，他的頭發，“好。”
說完又親親臉頰，“你先睡吧。”
許知歲皺眉，“你呢？”
他彎，“我去理一下工作再來，這兩天都沒怎麽管公司，總不能真的全給程睿。”
借口很充分，充分得讓許知歲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點點頭，最後也隻小聲說了句，“那你，早點來睡。”
沈遂之點頭說好，替蓋好被子，又替關好了燈才轉出了臥室。
許知歲側躺著，聽著臥室門被輕輕關上的聲音，心裏頭悶悶的，就連呼吸都覺得有些悶。
很清楚。
他們現在這樣的狀態，在或者夫妻間而言，是很危險的。
其實真的不是太在意的，哪怕他一輩子都不行也不會離開他。
並沒有真的那麽急，隻是知道他很著急。
他也很害怕。
對男人來說，這種事的確是非常非常打擊自信的。
哪怕他的不行，隻是因為心理因素。
而他這樣向來驕傲的人，怎麽能接呢？
許知歲轉了個平躺著，看著黑乎乎的天花板，想著，要不勸他去看看心理醫生？
可這樣，就會讓別人知道他不行。
他會願意嗎？
許知歲為難著，而在小書房的沈遂之也安靜的坐了很久，然後終於沉著臉撥通了梁浩言的電話。
電話裏聲音有些嘈雜，而傳來的男聲卻極清潤，帶著驚訝，“四哥？”
沈遂之低低“嗯”了聲。
梁浩言疑道：“你這會兒不應該是在房花燭，竟然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沈遂之的朋友圈發了結婚證，前兩天也發了請帖給他們。
他們放下手中所有工作跑到c國湊熱鬧，結果新郎新娘放了他們鴿子跑回了s國。
倒是沒想到，這會兒沈遂之竟然會有時間給他打電話？
沈遂之現在是一聽房花燭幾個字就心煩，他閉上眼，“是因為沈昊……”
梁浩言微愣，看向包廂角落喝多了正摟著哭他沒老婆了的沈昊。
默了默，捂著話筒低了聲音，“沈昊怎麽了？你搶了他未婚妻，他跟你鬧了？他沒那膽子吧？”
畢竟現在看起來，沈昊也隻敢在這裏借酒消愁了。
沈遂之哪兒知道他們正在一起喝酒，又沉默了幾秒，“你也知道，沈昊那玩意兒向來花心，喜歡玩兒。”
梁浩言忙點頭，“是。”
沈遂之歎氣，“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可能是玩得太過了，在這方麵產生了一點心理影。”
梁浩言皺眉，“影？
他又看了看角落的沈昊，已經在跟親親了，辣眼睛。
不過這看起來不像有什麽影啊？
沈遂之很認真，“他現在有個病，就是隻要一做那事兒就會聽到人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他頭痛裂，完全做不下去。”
梁浩言眉心更，“是嗎？”
沈遂之，“其實我本來也不想管他，可你也知道，他到底是我大哥的獨子，現在也算是我們沈家下一輩的獨苗，總不能讓沈家絕後是不是？所以我還是想著問問你，他這樣的況，還有辦法治嗎？”
梁浩言又看了看已經在對手腳的沈昊，眼睛疼了一秒，忙移開目，糾結著，“看起來好像，已經不治而愈了啊。”
沈遂之，“？”
他正疑，電話裏傳來了沈昊的聲音，“浩言哥，太子哥，我先帶我老婆走了啊。”
接著，是梁浩言和程子太還有其他幾個人的聲音，“好。”
沈遂之沉默了幾秒，“……你們在一起？”
梁浩言笑得很尷尬，“這不，你帶著新娘子跑了，我們難得聚一聚就約出來了嘛？”
沈遂之徹底沉默了。
而梁浩言清清嗓子，倒是表現得非常懂事，他什麽也沒多問，而是跟邊的人說了說，起出了包廂，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才繼續開口，“不過四哥，你剛才說的那種況吧還是得看造的原因到底是什麽？畢竟不管是生理問題還是心理問題，都需要對癥下藥才行。當然，如果生理上沒問題，單純是心理上的問題，治療起來肯定會簡單很多。”
頓了頓，他糾結著問，“所以，造這種況的原因到底是什麽呢？”
沈遂之垂眸，好一會兒，低聲說：“死了。”
梁浩言一愣，“什麽？”
沈遂之閉著眼，聲音很低很低，“一直哭著說很疼，可‘他’就是不肯放開。最後，死了。”
頓了頓，補充，“在他懷裏……”
梁浩言徹底愣住了。
不是，誰啊這是，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他四哥不是個小男嗎？
難道他誤會了，真不是他四哥？
這聽起來倒是的確更像沈昊能做出來的事。
而沈遂之又繼續說：“後來，每次哭他都會頭痛，很痛很痛。在的時候，就算不哭，他也能聽到的哭聲。”
梁浩言默了默，“這聽起來像是創傷後心理障礙，也就是PTSD。”
沈遂之蹙眉，“是嗎？”
梁浩言，“PTSD特征的表現就是在重大創傷事件發生後，會出現一些錯覺，幻覺來反複構當時的事件或景，學上稱為閃回。就是說患者會完全臨創傷事件發生時的景，以及會到當時的緒。”
“也有部分患者在這些創傷事件發生後，可能會頻頻出現容非常清晰的、與創傷事件明確相關聯的夢境，並產生與當時相似的或者緒。”
沈遂之聞言徹底怔住，“夢境？也是PTSD的特征之一？”
梁浩言，“你……不對，你認識的那位患者也有嗎？”
沈遂之沉沉應了聲。
梁浩言沉默了下，“如果真是這樣，那可能需要當麵心理幹預治療，甚至包括藥治療。四哥，你……”
還沒說完，沈遂之已經開口，“你馬上回s國，明天一早我來見你。”
說完掛了電話。
梁浩言看著手機愣了愣。
這麽說，還真是他四哥？
他四哥什麽時候玩兒得這麽過了，竟然玩兒出人命玩兒出了PTSD？
所以，小男都是騙人的？
掛了電話又坐了會兒，沈遂之打開手機查了查PTSD的資料，越是看，越是覺得全都對得上。
幻覺也好，夢境也好，甚至連選擇失憶。
他覺得自己可真是把這病的癥狀占全了。
倒是好，他不止是個紙片人，還是個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