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掌心親吻,讓緒稍緩。
重新睜開眼看向那隻水晶杯,水晶杯的暈讓略微暈眩。
像是回到了之前那個遊樂場,和他在一個旋轉木馬上時,隨著旋轉木馬上上下下。
咬著,終於控製不住的嗚咽。
暈散時,有片刻的清醒。
閉上眼,覺到那種悉的,痛。
可又似乎不太一樣。
也許是這次,他太溫細致。
雖然上說得很兇,要忍著著,實際上他一直在抱著哄著,最後讓轉過來,他輕輕吻住了。
溫到了極致,便如同給了最有效的止痛藥,消弭了所有膽怯和恐懼。
最後,便隻剩下,不可思議的…… 歡愉!
~ 歡愉之間,總讓人忘記時間。
從下午到淩晨,如果不是許知歲實在不了,嗚咽著咬他控訴他,他或許還不肯停下來。
抱著清洗過後重新躺回床上,輕拍著的後背哄著,讓好好睡。
很快在他懷裏沉沉睡去。
而他毫無睡意,支著額側看,眼底還有未散的以及極深的憐。
眼圈還紅紅的,剛才又哭了。
可他知道,這次的哭和之前的哭不同。
沒有再哭著說疼說痛,而他閉上眼,全是笑著對他說:不疼。
那個世界徹底消失了,而那個徹底消失前,消除了他心底最後一霾。
他的歲歲,是這世界上最乖的孩兒,也是這世上最他的人。
他彎,低頭想要親親,快到角時忽然停下。
想到什麽,目微閃,最後薄微移,落在臉頰輕輕一吻。
然後才躺下去,抱著陷安睡。
許知歲這一覺睡了很久,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迷迷糊糊睜開眼時,房間裏線還是昏暗的,窗簾沒有拉開,遮擋住了外麵的。
幾乎讓以為天還未亮。
頭暈腦脹,渾也酸疼難,緩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抱著被子坐起。
沈遂之不在邊了,四看了看,臥室也沒有人。
這才皺眉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
十一點半。
有些遲鈍的大腦認真想了想,到底是晚上十一點半,還是中午十一點半?
實在有些想不明白,眉心,起下床走到窗邊。
抬手,將窗簾輕輕拉開。
明淨的瞬間從落地窗灑進來。
下意識別開目,緩了緩才又重新看向窗外。
窗外正好是花園,此刻正好,是中午十一點半了。
許知歲輕咬,轉頭重新看向臥室。
將房間照得明亮,地毯上的水晶杯還沒有被撿起來,孤零零的……不是,不是孤零零,它旁邊,還有好幾個被拆掉的塑料包裝袋,五六的。
這些花花綠綠的包裝袋似乎提醒著許知歲昨天下午開始的那場荒唐,臉頰瞬間又燙了起來。
緩了緩,這才去浴室洗漱。
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周都是某人留下的痕跡,像是一瓣瓣桃花浮在白雪之上。
許知歲抿抿,終於忍不住抬手捂住自己發燙的臉。
以前是不行,現在是太行!
好像,的確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