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還有其他人,巧的是,恰好就是秦頌和謝寂辰。
秦頌這人比霍硯舟還忙,再加上秦家現在還不穩定,很出來聚餐。
能夠喊他出來的,也就只有他們小圈子里的幾個人了。
霍佑寧沒有管其他人,視線直直的看著霍硯舟。
霍硯舟抬眸,也不知道有沒有看他。
他的怒火一瞬間就上來了,大踏步的走近。
“小叔,我有事要問你。”
霍硯舟微微挑眉,臉上還是沒有表。
霍佑寧看向謝寂辰和秦頌,“麻煩你們先出去一下。”
謝寂辰跟秦頌對視一眼,剛想諷刺兩句,就接到了霍硯舟的眼神。
謝寂辰一把抓起秦頌,“走吧。”
秦頌沒說什麼,他最近心也非常不好。
他們走了之后,包廂的燈還是那麼昏暗。
霍佑寧從小就生活在霍硯舟的環之下,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他的底氣瞬間散了一大半。
整個霍家,沒人敢跟霍硯舟抗衡,有時候霍佑寧都懷疑這個人是怪,為什麼能在方方面面都做得這麼好。
他垂在一側的手指緩緩收,疼痛讓他清醒,也讓他恢復了幾分勇氣。
“小叔沒什麼想跟我說的麼?”
霍硯舟的指尖還著高腳杯,聞言看向里面猩紅的酒水,“比如?”
霍佑寧到底是沒他沉得住,語氣都變得急切。
“關于黎歲的事,跟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到底是在失憶之前,還是在失憶之后,如果是失憶之后,小叔你現在做的就是趁人之危,討厭你,厭惡你,只是現在忘記了而已,你肯定早就知道失憶了。”
霍硯舟將杯子里的酒喝了一口,態度越發云淡風輕。
“哦?失憶了?”
霍佑寧的臉瞬間變得更黑,他總覺得現在坐在他面前的小叔并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高高在上還無敵冷漠的男人,現在的霍硯舟上有一種淡淡的氣,仿佛不管什麼話,對他都沒用。
他被刺激得頭皮發麻,越發的口不擇言。
“今晚黎歲的腫了,是小叔你親的?”
霍硯舟瞬間就笑了,這笑聲讓霍佑寧心里的。
“你是站在什麼立場來質問我的?幾個小時前,你的朋友圈不是說,男婚嫁,各不相干,跟誰親,要跟你報備?”
霍佑寧的瞳孔狠狠一,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
該死!他怎麼就發了那條朋友圈!該死!
他渾發抖,臉上的最后一都消失了。
“所以小叔你是承認了,就是你親的,是嗎?”
“誰說我承認了?”
霍佑寧在這樣的對弈里,簡直輸得無完,都被牽著鼻子走。
他不了了,直接將一瓶酒水砸在地上。
酒的醇香在包廂蔓延開,再加上昏暗的燈,這個場景顯得混又凄。
“霍硯舟,我就問你一句,你們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以前厭惡你,你是知道的,那時候瘋狂喜歡我,總不可能一切都是裝出來的,總不可能在假裝喜歡我,然后跟你暗度陳倉,那個時候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妻,我們是要結婚的,如果你真的在當時就跟有一了,那你就是小三!你一個長輩,來當小三你不覺得恥嗎?!”
最后一句質問甚至破音了,可見他此刻的緒起伏有多大。
霍硯舟看著砸開的酒水,攤在地上紅艷艷的。
霍佑寧還以為他是被自己的話震住了,還以為他以后會離黎歲遠一點兒。
可他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里,不被的才是小三,佑寧,你還是太年輕了。”
霍佑寧只覺得一個驚雷劈在自己的腦袋上,整個人都搖搖墜。
“你說什麼?”
什麼不被的才是小三,你的三觀呢?
這就是霍氏總裁的三觀?!
霍硯舟也失去了耐心,垂下睫,“別胡鬧了,出去吧。”
對比起他的淡定,霍佑寧似乎就是一個胡囂的小朋友。
可他們的年齡也只差幾歲而已,什麼他太年輕了?
霍佑寧又一次無話可說了,因為霍硯舟簡直無懈可擊。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的包廂,只覺得腳底下踩的東西變了棉花,整個人都是搖搖墜的。
跟他撞上的謝寂辰和秦頌都看出了他的狀態不對勁兒,但是沒一個人詢問。
這兩人在面對外人的時候,都十分冷漠。
霍佑寧一直走到月不落的外面,被夜里的冷風一吹,整個人突然就清醒了。
剛剛被霍硯舟的氣場著,他沒思考那麼多,其實霍硯舟的話在誤導他,就是要讓他以為,黎歲在沒失憶之前就跟他有一。
但是絕對不可能的,以前黎歲有多厭惡霍硯舟,他是清楚的,絕對不可能跟霍硯舟暗度陳倉。
一定是霍硯舟覬覦很久了,然后趁著這次黎歲失憶,想要趁虛而。
一定是這樣的。
霍佑寧坐在駕駛位的時候,還覺得自己渾都在發抖,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忍不住收。
他深吸一口氣,狠狠地捶了方向盤一下,痛恨自己怎麼會這麼弱,竟然覺得毫無辦法!
該死的!
汽車的喇叭狠狠響了起來,他看著前方,突然無力的將背往后靠。
現在最要的是,黎歲確實失憶了,甚至都不知道霍硯舟的心思,還去了頂層上班,簡直就是羊虎口。
等恢復了記憶,會不會悔恨的想要跳樓?
霍佑寧拿出打火機,點燃一煙,眼底的緒閃爍著,然后終于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還是之前說的,必須讓黎歲恢復記憶,也必須讓知道,小叔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