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的話很平淡,沒有任何分手離開的話語,可人已不在。
電話撥過去只有平淡的等待音,無人接聽。
無論多遍撥過去,都是無人接聽。
這是韓寧第一次主離開,他曾經說過男人主一些沒什麼,曾經怎麼都不要放手。
可還有很多話沒有說。
在那個大雪臨城,jiāo通癱瘓的午後,當自己過水霧濃重的玻璃,看到他時是怎樣的驚喜。從那時開始,就是自己和他的開始,真正的開始。他從來都知道自己著許南征,滲骨髓里的著,可他仍舊一次次抱住自己,溫暖堅定地著自己。
樓下已有熱鬧拜年的聲音。
農曆新年的氣氛總是那麼濃烈,父母甚至不知道韓寧已經離開。
坐在沙發里,腦子裡都是從雙流機場開始,他所有的表qíng和話他總能想辦法找到自己,像是忽然回到幾年前,他忽然出現在自己家樓下,談笑風生地騙到自己的電話。像是忽然想到什麼,很快撥出幾個電話,聯繫遠嫁到南京軍區的同學。
那邊接起電話還笑嘻嘻地,取笑壽星怎麼找自己了?蕭余努力平復著巨大的期,只說讓幫自己找到韓寧家的電話。那邊先是驚呼了一聲,才幽幽嘆竟把這位的兒子拐走了,很快給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兩聲,一個陌生人接起了電話。
禮貌地控制著聲音,說:“阿姨,chūn節快樂。”他的母親竟是驚訝萬分,待到一切寒暄結束,聽到要找韓寧,才忽然問:“韓寧父親到北京公gān時,韓寧說起你們的事,好像已經是過去了。”
沒料到他會在那天,這麼和他的父親說。
像是早就有了決定。
含糊著只說找不到韓寧,務必要母親幫自己找到他,好在他母親除了略微驚訝外,還是很快答應要替打這個電話。
知道韓寧的孝順,一定不會不接父母的電話,卻不敢想他是否會給自己回電話。
從來沒有這麼難熬的一天,可是今天是年初一,還是自己的生日,只能留下來陪著父母吃過晚飯,藉口說要回家餵狗,開車回到了家。
打開門時,只有笑笑撲上來,屋沒有任何燈。
他一整天都沒有來電話,也沒有回家。
這就是韓寧,這才是韓寧。
那個站在雪山上,叼著煙對自己輕抬下,說著‘在沒有結婚以前,我們都崇尚自由’的韓寧。
那個許諾初次見他,驚喜的在廚房著要全軍通報的韓寧。
那個抱著自己走過滿地碎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