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對陸見深怎麼樣，但不代表，他對季家做不了什麼。
“嗯，”林煙松了一口氣，“那你打算怎麼做？”
林見淡淡道：“過兩天，季家不是要宣布繼承人嗎？這種大日子，我當然要給季家這個繼承人送上一份大禮，恭喜季家了。”
林煙想勸他別太沖，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掛了電話，林見看著通話記錄的界面，那上面有林煙的號碼。
他很想打給林鹿。
但他不能。
他握著手機的手指一點一點攥，猩紅眼睛死死盯著那個電話號碼，直到手機屏幕的亮熄滅。
片刻后，林見開車離開。
此刻，樓上。
寬敞的廚房里，香氣四溢，鍋里的湯正咕咚咕咚的滾著，陸見深站在灶臺前，他一手拎著湯匙，盛了一勺湯給林鹿嘗味道。
林鹿聞到香氣，也沒多想一口喝了下去。
“噗！”林鹿大喊：“燙！”
湯還在沸騰翻滾，是真燙。
陸見深連忙給拿了冰塊，林鹿接連吃了幾塊，這才沒那麼燙了。
“還好嗎？”陸見深問，“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林鹿搖頭，口中含著冰，說話囫圇著大舌頭：“不用啊，就一點點燙，我含會兒冰就沒事了，這湯很鮮……好喝！”
還比劃著。
陸見深看沒事，這才松了一口氣。
沒一會兒，三菜一湯就擺上了桌。
陸見深廚藝好，林鹿食指大，一陣風卷殘云，忍不住問道：“陸見深，你怎麼會做飯？像你這種霸道總裁，應該不會做飯才對啊。”
他好像什麼都會。
陸見深一怔，抬眸看：“我不想騙你，但我也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和說話。
林鹿愣住。
是因為他白月嗎？
那個智力低下的人。
本來很好的氣氛，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有點僵。
“是我多了，”林鹿態度一下變得疏離了起來，“我吃飽了，陸見深，你吃好了的話可以回去了，我自己會收拾。”
陸見深覺得到態度的變化。
他皺起眉頭：“我們能談談嗎？”
林鹿想拒絕。
不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但想知道，他究竟想說什麼。
“陸總，”稱呼又變回去了，冷淡道：“你想談什麼？如果是給你白月手的事，就不用談了，我欠你的已經還了，我們兩清了。”
在跟他劃清界限。
“只要你答應給手，”陸見深的眸子，看著林鹿，啞聲道，“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想幫你朋友，我也可以答應你，摯信控可以不收購的公司。”
鹿鹿的狀態很不好。
他好不容易才把救回來，他想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活著。
他想說，他和鹿鹿不是那種關系。
但他不能說。
鹿鹿的存在不能曝。
但他的行為，落在林鹿眼里，就是他為了他白月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所以，陸總今天在醫院幫我，包括這頓飯……”林鹿的眸變得冰冷，一字一字：“都是為了你的白月了？”
太可笑了。
他到底把當什麼了？
可以利用的工嗎？
說什麼給機會了解他，都是假的！
陸見深凝視著林鹿，他知道林鹿誤會了。
他去醫院，還有做這頓飯不是為了鹿鹿，他只是想好好跟談一談，只要同意給鹿鹿手，他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
“在你眼里，我就是這種人嗎？”陸見深結滾了滾，聲音沙啞了幾分。
林鹿反問：“難道不是嗎？”
如果不是，他為什麼不否認？
為什麼不解釋？
他又不是沒長！
氣氛凝滯。
就在這時候，林鹿家的門鈴響了起來。
有人來了？
這麼晚了，會是誰？
知道搬到這住的沒幾個人，是可可嗎？
林鹿正在氣頭上，沒多想，也沒看陸見深，起去開門。
大門打開，林見站在門口。
椅子上，陸見深看到了林見，他一眼就認出來，這個男人就是昨天和林鹿在大排檔吃飯的那個野男人！他還敢上門？
同樣，林見的目，也越過林鹿落在陸見深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