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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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錦腦海里閃過傅棱琛的臉,但很快又想起他說不用喜歡他的話,眼底劃過一黯然,似是怕被窺視,垂下眼睫,語氣清冷,“我喜歡我自己。”

時宴又笑了起來,是他一貫的笑,“既然你沒有喜歡的男人,也不能剝奪我追求你的權利吧?”

“你的追求沒結果。”

“有沒有結果憑我本事,你敢不敢讓我追?”時宴眼里含笑,笑中帶著認真,這種認真很在他上看見。

溫錦有點頭疼,時宴雖然平時看著不著調的,但是做朋友的話,還是愿意的。

前提是他沒有其他的心思,但如果他執意要突破朋友這層關系,那也只能注定他們是陌路人。

“我有喜歡的人。”溫錦改口,只想打消時宴的心思。

“……”時宴俊臉一黑,隨即笑道,“為了讓我死心,你是連自己都騙?”

“我說的是真的。”溫錦一臉認真。

時宴心里微沉,角的笑痕仍然保持不變,“誰?傅棱琛?”

溫錦怕自己藏的不夠好,移開和他對視的目,“總之不關你的事。”

往前走。

“我哪里比他差?”時宴洋洋灑灑的跟在后,“他有錢我也有,他長得帥,我也長得帥,我還比他年輕。”

說到這里,時宴撞一下,“你確定不考慮考慮我?”

溫錦白他一眼,“我去衛生間,別跟著我!”

……

溫錦從衛生間出來,繞到休息那邊,在第二間休息室看到周德善還在里面呼呼大睡,看樣子是真的累得不輕。

溫錦角冷冷一勾,掃眼了眼走廊兩頭,隨即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走到貴妃榻前,冷冷的盯著沉睡的男人,無數腥的畫面在腦海里涌現,耳邊是大人小孩凄慘的哭喊聲。

那聲音,至今仍然像一道被封印的魔咒,無時無刻在耳邊盤旋。

溫錦目落在周德善放在腹部的雙手上,就是這雙手,把一支支毒針推無數活生生的里,也是這雙手,切開了無數鮮活的,撕下一張張鮮活的皮……

溫錦垂在側得死死握開始控制不住的抖。

那麼多條無辜的生命,他怎麼能睡得如此心安理得!

溫錦又上前一步,手里著一微不可察的銀針,只要將這銀針送這個人心臟,就可以替那些無辜的生命報仇了。

這一刻,等了太久。

溫錦銀針,就在手的時候,左耳突然一跳,接著,休息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什麼人?”一名保鏢沖進來。

溫錦此刻手上拿著一條薄毯,面容淡然,“我怕周先生著涼,給他拿個毯子蓋一下。”

保鏢一臉兇相,目上掃了一圈,冷聲道,“這里不需要你伺候,出去!”

“好。”

溫錦將薄毯放下,走出休息室的那一刻,眼尾的余掃向貴妃榻上的人,眼底寒凜凜。

溫錦在一魚塘邊坐了一會,冷靜下來,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太沖了,并且危險。

那種雙手沾滿鮮的惡魔,不應該讓他那樣舒舒服服的死去。

……

快到下班點,溫錦才從魚塘邊離開,本來打算回休息室準備下班,結果半路又遇到了時宴。

“你怎麼還沒走?”

剛剛經過s區球場那邊,球場上已經沒人了,以為他們走了。

時宴笑道,“當然是等你。”

“不用了,我今晚要加班開會。”

“要我幫你請假麼?”

溫錦眸一冷,“你是不是很無聊?”

時宴笑的隨意,“當然不是,跟你這樣的大人在一起怎麼會無聊。”

溫錦不想理他。

時宴剛要跟上去,余無意間瞥見一道影向他們這邊過來,他眼底眸一轉,住溫錦,“等下!”

時宴上前,站在溫錦后,抬手撥弄著頭發。

“你做什麼?”溫錦問。

“別,頭發上沾了東西。”

溫錦沒多想,剛剛坐在魚塘邊的大樹下,是不是掉了樹葉,或者什麼東西在頭上?

另一邊。

傅棱琛遠遠便看到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的兩個人,他們到底有多,需要在這種公開場合如膠似漆?

他也想知道,同時吊著的兩個男人撞倒一起,是什麼反應。

錦等的不耐煩,“好了沒有?”

“好了。”時宴已經注意到傅棱琛走了過來。

溫錦下意識和他拉開拒絕,一轉,便看到站在不遠的傅棱琛,一愣。

他怎麼在這兒?

時宴笑著打招呼,“傅總,這麼巧,也來打球?”

“是巧的。”傅棱琛面上沒什麼緒,“看來時公子并未因為公司掉的項目的事影響。”

前陣子時家和傅氏集團競標一塊土地,原本時家勢在必得,但是到了最后關頭,卻被傅氏集團撬走了。

時宴對這件事一直耿耿于懷,自然要想辦法給傅棱琛添添堵。

時宴勾,但是角的笑意并未達眼底,他輕懶的開口,“一個項目而已,哪有陪人重要。”

傅棱琛面一沉,目掃了眼站在他邊的溫錦,神冷漠。

溫錦心底一沉,知道他肯定生氣了。

“我們先去吃飯了,失陪。”時宴突然牽起溫錦的手,知道會掙,所以故意握的很

溫錦掙不開他的手,惱火的皺起眉,“我還沒下班。”

時宴側目看,眼底都是寵,“你剛剛不是請假了?”

“……”什麼時候請假了?

溫錦看出來了,時宴就是故意的在和傅棱琛之間制造矛盾,至于他的目的,顯然是針對傅棱琛。

溫錦忽然想起一件事,“你不是說晚上還要請客戶吃飯?”

“哦,我差點忘了,多虧你提醒我。”

溫錦發現自己上當了,這樣說,不是顯得和時宴關系很切,連他的私事都知道。

“那我明晚陪你。”時宴達到目的后,見好就收,免得把這小丫頭惹了,當場翻臉就得不償失了。

時宴走后,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溫錦向傅棱琛走去,但是傅棱琛先開口,“去換服。”

說完頭也不回的向球場外走去。

溫錦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仿佛每一步都在發泄他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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