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得很近，男人上染著煙草味的烏木沉香味縈繞在紀凝的鼻尖。
那味道有著一種莫名的好聞，甚至像是一細繩，在無形中牽扯上了紀凝的心。
紀凝搖了搖頭：
“我只是擔心......讓兩家人知道了會不會不太好？”
現在跟陸裕誰都沒跟家里提分手的事，雖然紀凝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麼陸裕沒有跟陸家長輩說，或許他也有自己擔心的點。
但說到底他們之間的婚約目前還沒有解除，若自己上了綜，豈不也是在給陸裕戴帽子？
“紀凝。”
男人微垂著眼眸，過窗戶落在男人的發梢上：“如果拋開你跟陸家之間所存在的婚約，你愿意驗一下嗎？”
眼前的孩垂下烏泱泱的長睫盲目虛虛落在自己的拖鞋腳尖。
綜以前也有看過，知道無非是據導演給的劇本演戲。
但讓上綜這件事，就像陸祈宬剛才所說的，這不算是一件壞事，也算得上是一次新鮮的驗。
“你可以考慮考慮，也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好好放松一下。”
陸祈宬的語調微沉，也許是怕紀凝會覺得有力，語氣放了幾分。
“不用覺得有力，不愿意的話，也沒關系。”
陸祈宬轉過，靠著臺欄桿，神如常。
只是那雙好看的桃花眸碎瀲滟般落在孩上。
紀凝沉默了片刻，緩緩抬起頭對男人那深邃的眼眸。
“小叔，我沒有不愿意。”
短短的幾分鐘里，紀凝想了很多。
可最后讓下定決心想要參加的原因正如陸祈宬說的那樣，嘗試一些新鮮的事并非不是好事。
況且，還年輕。
“我愿意參加的。”
孩揚起瓷白的臉頰，小聲地將剛才說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紀凝深呼吸了一口氣，滿臉正經地補充道：
“我覺得小叔您剛才說的話沒有錯，能夠有這樣的機會去驗一些新鮮的東西，是好的。”
耳邊是孩一本正經的聲音，陸祈宬垂眸看著孩微挑眼尾。
“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
他本以為說服紀凝參加這個綜會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可孩的反應卻讓陸祈宬到意外。
男人的目不不聲地看向的后，短暫地在那依然被放在角落位置上的紙箱上停頓了幾秒。
隨即，他的眉頭不自覺地微微蹙起。
怎麼還沒扔？
......
臨走時，陸祈宬又一次住了紀凝。
“小叔，還有什麼事嗎？”
陸祈宬目沉沉的落在孩的上，兩秒后，略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提醒道：
“別忘了填資料。”
-
鼎娛樂公司十九層總裁辦公室。
正在打游戲的孟斯昊看著推門而進的男人，剛想打招呼，卻被男人清冷的嗓音給打斷。
“那個綜我投了，但是——”
陸祈宬踩著的锃亮的高定皮鞋，慢條斯理地走到孟斯昊的面前。
“我也要參加。”
“你說什麼？”
孟斯昊一個手抖，按下了一個空大，著這看著手機屏幕里自己所玩的呂布倒在了水晶下。
接著，己方的水晶被對面推掉，黑掉的屏幕上顯示“失敗”兩個字。
“哥，我沒聽錯吧？”
孟斯昊關掉手機，有些懷疑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我認真的。”陸祈宬薄微啟，低沉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嚴肅。“你去參加綜？你......你公司的事不管了？你不怕被你公司員工說閑話？你難道就不擔心......”
影響公司那些東對你這個總裁的看法？
只可惜，陸祈宬并沒有給孟斯昊將話說完的機會。
他神淡定：“沒什麼好擔心的。”
孟斯昊整個人像是被墨子控了一樣，僵在原地許久后，才回過神來。
“哥，我冒昧地問一句......”
“你去參加這綜的理由是........”
但凡換做別人，他孟斯昊絕對不可能問這個問題。
可面前坐著的男人不是別人，是陸祈宬啊。
陸祈宬坐在他的面前，一臉嚴肅地說要投資張磊那部綜藝也就算了，還提出要去參加綜？
堂堂一個坐擁千億資產，坐在整個京南食鏈頂端的男人，現在跟他說要自降價去參加綜？
這合理嗎？
他就想問這合不合理？
他請問呢？
外面的世界是已經顛這樣了嗎？
只見面前穿深灰西裝的男人淡定自若地打開手機，修長的指尖點開微博。
紀凝的那條熱搜還掛在榜上，他點開照片，將屏幕對著孟斯昊晃了晃。
“這個理由足夠嗎？”
孟斯昊看得真切，照片中的孩子纖細，在那一束聚燈的照耀下，顯得格外亮麗，讓人很難將目從的上挪開。
直到陸祈宬將手機收回。
孟斯昊才回過神，語氣里還是忍不住的驚訝：
“你認真的？”
男人云淡風輕：“嗯，去。”
這是去不去的問題嗎？
“不是啊，我記得紀凝不是跟你那個侄子是有婚約的嗎？整個京南圈子里都知道的事，你現在......”
孟斯昊整個人就好像是被完全被驚得回不過神來。
“你......”
陸祈宬了眼：“怎麼？”
“你別跟我說你是想挖你侄子的墻角？”
陸祈宬像是不以為然，骨節分明的手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
他微微挑眉。
挖墻腳？
呵。
“挖墻腳怎麼了？”
孟斯昊再一次驚呆。
哇哦，鐵樹開花的老男人都這麼沒有到道德底線的嗎？
“可他是你侄子，紀凝是你的侄媳婦！”
陸祈宬微微勾，低沉語調著幾分漫不經心。
“侄媳婦？”陸祈宬輕笑了一聲，“他們又沒領證。”
“是沒領證，但他們從小就有婚約啊！”
“區區一紙婚約，毀了就行。”
？
“不是，宬哥，你......連侄媳婦都下得去手？”
萬年鐵樹開花就開花吧，但.....跟侄子搶人是不是真的有點瘋了？
男人淡定起：
“侄媳婦又怎麼樣？”
孟斯昊：“.......”
“早晚有一天，陸裕要喊一聲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