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球約好中午一起吃飯。
時曄洗好澡在更室換服，周泓生坐在他旁邊推了推眼鏡：“對了時神，你讓我查的那個網站我看過後臺了，的確有人從6年前開始，就定期在上麵散布嫂子的謠言。”
“查到ip了嗎？”
“查了，跟你想的一樣，ip五花八門的，八是專業的黑人公司。”周泓生了下，“你說誰和嫂子這麽大的仇啊，花這麽高的本就為了黑，那些ip的主發帖時間在嫂子畢業之後基本就沒了，但是回帖的況這兩年還有，隻要有人提到嫂子，那幾個ip就一定會跳出來抹黑。”
時曄想起了他和江知念剛結婚那陣，網絡上那個吐槽下麵各種惡意中傷的回複，忽然反應過來。
有人這是在專門盯著江知念。
“能追蹤到ip地址嗎？”
周泓生鏡片驀地一反，豎起中指推了推眼鏡，高冷道：“給我點時間。”
時曄笑了一下，將襯穿上。
周泓生寵若驚：“時神，你笑了啊，我以前和你開這個玩笑的時候，你從來不笑的。”
笑了嗎……
江濤洗完澡，著頭發走出來，路過時曄邊的時候吹了個口哨。
“嘖，時神，別怪哥哥沒告訴你啊，你這材，回去對著鏡子拍一個單穿襯不係扣的照片發到網上去，真的，生都看這個。”
王博也跟了出來，笑道：“你教他這些七八糟的東西，人老婆還在外麵坐著呢。”
“嗨，這又沒啥，給廣大姐妹發點福利，順便吸點流量，再火一把。”
王博著頭發上的水，無語道：“時曄還需要火嗎，上次戴個狐貍耳朵都火什麽樣了，一堆視頻刪了又發，發了又刪，搞得我們事務所幾個實習生忙了好幾天，你再讓他搞這些有的沒的，回頭再搞出一堆老婆。”
“這年頭，流量就是錢，火了有啥不好，回頭時神火了，頂流了，我去給他當保鏢。”
周泓生一聽來了興趣，舉手道：“那我當小助理。”
王博著下想了想：“那我隻能當運籌帷幄的金牌經紀人了。”
江濤“切”了一聲，不屑道：“就你還金牌經理人，一點眼力見都沒有，時曄讓你幫他刪視頻，你還真發律師函，要是告訴哥們一聲，高低給他買個熱門，送他出道。”
周泓生笑瞇瞇道：“時神低調，不喜歡當什麽頂流。”
“這倒是，他高中那會就有什麽星探來我們學校找他吧，要送他去韓國當什麽練習生，幸好沒去。”
時曄沒搭理他們的調侃，將扣子一粒一粒地係好，直接拿著東西出了門。
“哎，等等我們……”
……
江知念默默坐在離袁妙妙一米遠的地方。
從小生活在沒有安全的環境，賦予了一種特殊的敏度，讓直覺袁妙妙今天的話是特意找機會說給自己聽的。
目的和馮佩佩關於時曄的一樣，都是想吸引自己去找時曄問個清楚。
可是……們都不了解自己。
江知念是一個對待別人的，沒有那麽多好奇心的人。
如果時曄願意告訴，那願意傾聽，如果時曄不願意說，那一定有他的理由。
自己為什麽一定要闖別人的不適區去打破砂鍋問到底呢，這對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什麽好嗎？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都應該有自己的不想說的。
並不覺得，知道這種就能代表著對方在意自己。
因此袁妙妙的挑撥隻會讓默默遠離。
時曄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江知念繃著一張小臉的樣子。
他走過去坐在邊，自然地拿起的保溫杯喝了一口檸檬水。
“中午想吃什麽。”
江知念瞟了袁妙妙一眼，忽然摟住了時曄的胳膊，親昵地靠著他說：“都可以。”
如果是以前被人故意挑撥了，隻會默默遠離，然後……算了。
但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忽然很想故意地……挑釁一下對方。
時曄注意到江知念的手，微微挑眉。
江知念在不太的人麵前總是很害，很會對自己表現出這種特別的親昵行為去秀恩。
他如有所思地看了袁妙妙一眼。
恰好此時王博他們也出來了，王博走到袁妙妙邊摟住了的脖子，像校園時代的男生摟著自己喜歡的姑娘一樣。
“走吧，吃什麽，要不吃火鍋吧，熱乎點，最近冷死了。”
“火鍋味太大了，容易引起孕吐。”時曄直接否決掉了這個提議。
江知念敢拉了拉時曄的袖子：“沒關係，我最近好很多了，火鍋應該沒問題的。”
時曄低頭看他，嗓音沉沉：“你確定？”
“嗯，確定。”江知念抿著點點頭，故意著嗓子說，“而且，我吃番茄鍋。”
江濤立刻一臉牙疼的表：“哎呦呦，單狗看不得別人秀恩。”
……
進了店裏，時曄要了個包廂，空氣稍微好一些。
等菜的空隙裏，時曄出去接了個電話，江濤趁機坐到了江知念的邊。
“哎，妹妹，問你個事，你和時曄在一塊，是誰追的誰啊。”
王博不客氣道：“哎，你八卦不八卦啊，時曄一不在你就作妖。”
“嗨，問問怎麽了，咱這也是關心關心兄弟的生活嘛，你說對吧，妹妹。”
江知念想了想，猶豫道：“也沒有誰追誰吧，就是……自然而然在一塊的。”
“嘖，什麽自然而然在一塊，總有個人先表白才能在一塊啊，你看王博他們，就是王博同學苦追妙妙同學，然後王博同學在一個浪漫的夜晚，擺了99蠟燭向妙妙同學表白，兩人這才在一塊的。”
提及當年的事，王博也有點不好意思：“牽扯我啊，多年前的事了。”
“放心，我對你們那點史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興趣了，我現在就想知道時曄這小子怎麽追江妹妹的。”
“他會給我做飯……這個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