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博弈結束,已接近午時。
兩人一同去前院用午膳時,瞧薑啟風與薑昱淮正在熱烈議論什麽,注意力都在手中的折子上,直至薑雲曦與蘇婧歡走近才消停。
“父親,哥哥,你們手裏拿著的是什麽啊?”
“這次春闈前幾門考試的結果,沒想到,我北堯埋沒了這麽多居鄉野的賢才。”
薑啟風收好折子,管家帶著一眾侍依次上菜,大圓桌上擺滿珍饈。
薑雲曦沒多問,顯然是比賽結果有些出人意料,所以父親才會這般說。
蘇婧歡站至一側,目落在薑昱淮掌心包裹的紗布上,目淡去,往上輕抬。
聲音不大:“你的手怎麽了?”
“今日與軍中的武教頭切磋了幾番,不小心劃傷了,無礙。”
薑昱淮將傷的手抬起,若無其事掃一眼又忽視掉它,劍眉星目中,蒙著一層笑。
潤澤的嗓音拂過耳畔:“夫人不必擔心。”
“我……”蘇婧歡不知為何接不下話,本意是擔心嗎?
罷了,不與他計較。
旁侍為拉開椅子,薑昱淮先行給舀了碗紫竹金燉湯放置一旁。
他雖忙碌,但是早膳與晚膳都是與蘇婧歡一起用,竟這麽快就清楚了的習慣。
用膳不了鮮湯,總喜歡喝些暖胃。
“父親,春闈的最終結果什麽時候出來啊?”
薑雲曦沒什麽胃口,碗中米飯未。
好幾日的考試結束後,如今最靜不下心的應該是考完的學子。
“十日之後吧,禮部主管,我也不清楚的時間,不過,這次春闈的結果,許會令很多人驚訝。”
薑啟風倒上一杯熱酒準備喝下肚,誰知,剛到邊上,看見沈鳶從門口進來,趕忙放下。
“夫人,你不是去嶽父家了嗎?
怎麽此時回來了呀?”
他站起去迎接,看沈鳶臉不太好,默默地跟在後進堂廳,慢慢詢問:“怎麽了夫人?”
“父親被陛下召宮了,我回來的路上聽見些流言蜚語,心不好。”
“哪些人說的?
我去收拾他們。”
薑啟風心地拉開椅子扶著坐下,大聲放言。
“說閑話的多了去了,你能一個個都收拾了嗎?”
沈鳶悶氣地抱著手,心裏不服:“春闈的結果快出來了,那些個家子弟都心高氣傲瞧不起鄉野書生,真搞不懂。”
“哎,夫人別氣了,這次的結果絕對公平公正,那些想要靠家族混跡場的廢材,全部會被清除。”
薑啟風拍了拍沈鳶的背安,笑嗬嗬地給舀了參湯。
薑雲曦不語,忽然想起之前城門施粥遇見的書生,這次來自貧苦人家的書生大部分都得到了應有的救助,希他們都能如願考取功名。
朝廷那相護的風氣,也該真的改善了。
午膳過後,各自回到院落休憩,春闈考試已經結束,禮部那邊保工作嚴謹,防範各大臣暗中拉人。
回到嵐院,蘇婧歡落坐榻邊,目放在薑昱淮上,瞧他應該是準備換藥。
但卻將侍衛遣散,房門閉合,唯有幾盞窗開著,屋中線明亮,櫃臺中,上等的金瘡藥被拿出。
薑昱淮坐在蘇婧歡的對麵,餘瞥向對麵人兒,但又不敢說什麽。
默默地,拆解下左手紗布,出掌心的傷痕,不算深,但傷口新,揭開紗布時拉扯到傷口邊緣,刺痛。
他沒開口,眸子卻有的沒的朝蘇婧歡看。
“我幫你吧。”
最後,還是蘇婧歡主開口。
“那麻煩夫人了。”
他如願,將手放在桌子側麵,眉眼醞著淺笑。
他的指尖溫熱,常年舞刀弄槍帶著薄薄一層繭子,掌心那道傷口略長,是刀傷。
但正常與人比武都留有餘地,怎麽會在手心留下這麽一道傷痕?
蘇婧歡還是沒有多想,拿著溫熱的帕子拭周圍跡,作嫻,小心翼翼。
“夫人,城郊桃花源進花盛期,明日我們一起去遊玩可好?”
薑昱淮這句話思考了很久才說出口,溫潤的眸直勾勾盯著,商量道。
蘇婧歡緩了緩,把帶的帕子放回銅盆之中,兩人目錯。
“可以。”
輕聲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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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更四章。
曦兒理完京城的某些事後就會去找攝政王殿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