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浸染的痕跡。
本是黑的袖被鮮豔的侵染，變了更暗的深。
明亮的燈下，很是明顯。
“你傷了。”蘇念念說得篤定，連語氣都帶著與不同以往的嚴肅。
陸墨瑾想要將手腕回來，卻被蘇念念抓得更。
“是你自己手的。”蘇念念抓住陸墨瑾的手腕，另一隻手直接將他的袖挽了起來。
悍的胳膊展出來，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條紅痕。
雖然傷口已經結疤了，但依然可以看出那略顯猙獰的模樣。
蘇念念的指尖輕著那條紅痕，咬了咬，緻的小臉上難得帶上了一抹怒。
“以後不準這麼做了。”
住他的手腕，指尖繃，微微有些泛白。
“我會治好你的病，不會讓你再黑暗困擾。”
那純黑的孔裡閃著堅定的芒，晃得陸墨瑾一怔。
明明病房裡燈明亮，可此時的陸墨瑾卻覺得，這最亮的一抹，是蘇念念。
是他心中的，長亮不熄。
“所以，以後不準這麼傷害自己。”蘇念念目灼灼，一臉嚴肅，“你答應我，不準再傷害自己。”
“不然我馬上就離開。”
話音剛落，就被陸墨瑾反手抓住了手。
“不準。”他聲音沙啞，間似乎含，“不準。”
不準離開他。
絕對不準。
“我不會了。”他聲音得極低，像是在這一瞬間出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念念不要離開我。”
他說得卑微，可那藏在迷茫眼神之下的，卻是深沉的佔有慾。
只要不離開他，那就算以最卑劣的方式，他也要留住。
蘇念念被他得有些疼，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不傷害自己，我就不離開你。”難得出了強勢的一面，甚至帶著幾分迫。
這是陸墨瑾第一次看到這般強勢的模樣。
這樣的念念，和平常完全不同，的影子映他的孔，似乎變得更加鮮明生起來。
這是他的念念，是一直護在他前的念念。
是如同一棵葦，無論風吹雨打電閃雷鳴，都永遠堅持著自己心的念念。
是他的，他的念念。
陸墨瑾結上下一滾，子有些發熱。
這樣的蘇念念讓他越發心，他找不出任何他不的理由。
“我知道。”他聲音好像也開始發熱，“我不會再這麼做了。”
如果這是想要看到的，那麼，他願意。
“只要念念不離開我，怎樣都好。”
傷害與不傷害，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而已。
蘇念念見他承諾下來，暗自鬆了一口氣。
幸好現在的陸墨瑾遠遠沒有前世那麼瘋批，若是換做前世，他不僅不會聽的話，反而會將困在小黑屋裡，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彷佛這是他安全的唯一來源。
幸好，幸好現在的陸墨瑾還保有理智。
蘇念念表一鬆，聲音放，“這可是你答應我的哦。”
出另一隻手來，小拇指勾了勾，“我們拉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