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給誰留的門?
夜里,我睡得正香,忽然約聽到了一陣開鎖的聲音。
我瞬間清醒,渾繃地聽著屋子里的靜。
啪嗒!咔……
我一驚,真的有開鎖的聲音,而且門好像已經被打開了,有人進來了!
我嚇得頭皮一麻。
是誰進來了?
小,還是變態?!
我趕在床頭手機,準備打電話報警。
忽然,‘啪’的一聲,我客廳里的燈驟然亮起。
因為這屋子的客廳和臥室是連在一起的,中間是用一塊很大的玻璃隔開的。
有窗簾,也還有一個門,但是我沒關門,窗簾也沒拉嚴實。
所以客廳里的燈亮起時,我這邊也亮了許多。
然后我過窗簾的隙,驚恐地看到有一個人朝臥室這邊走來。
屋子本來就不大,那人幾步就快走到了臥室門口。
我嚇得渾起了皮疙瘩,連忙爬下床往旁邊的小柜里藏。
就在我拉開柜時,一聲戲謔忽然從后傳來:“躲柜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嗎?”
我心頭狠狠一!
這聲音……
賀知州?!
我連忙扭頭看去,果然看見賀知州正靠在臥室口,一臉笑意地看著我。
瞬間,一火氣猛地竄上心頭。
我猛地沖過去,捶打他的膛,沖他吼:“你有病是不是,大半夜在這嚇我?你要是睡不著,你找別人去玩啊,你跑這來嚇我干什麼?”
許是剛剛太害怕了,這會極度的恐懼褪去,委屈和氣憤排山倒海地襲來,我的眼眶不自覺地就浮起了一抹水霧。
吼他的聲音也帶了一抹細小的哭腔:“賀知州,你就是一變態,一瘋子,大半夜跑來嚇我,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
這男人是真特麼過分。
我睡那麼香,他非要發了瘋地來嚇我。
好恨!真的恨不得揍他一頓。
要是放在結婚的那三年,高低我也要人打他一頓。
氣死我了!
賀知州任由我往他的口砸了幾拳,然后一把握住我的手腕。
他垂下眸,視線落在我的口。
我穿的是一條吊帶睡。
剛剛太激,捶他的幅度有點大,以至于吊帶下肩頭了,我都沒察覺。
口了一大片。
男人的視線直接往那飄,眼神還越來越沉,越來越暗。
我氣瘋了!
他賀知州就是個胚!
半夜嚇人不說,還用這種帶的眼神看我!
什麼.男神,什麼正人君子,什麼風霽月。
假的!都是假的!
我氣憤地把肩帶拉上來,沖他吼:“你睡不著,你去找顧青青陪你瘋啊,你來我這做什麼?”
賀知州眸子里的暗瞬間褪去,臉直接沉下來。
“我就想找你,就想折磨你,怎麼?不服氣?”
男人涼涼地開口,語氣里帶著一抹盛氣凌人的囂張跋扈。
我咬牙瞪著他,恨在那三年里沒有弄死他。
賀知州抬手著我的臉,沖我幽幽地笑:“氣這樣?是不是在心里后悔,那三年沒有弄死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緒表現得太明顯了。
我心里的想法,他好似總能一眼看穿。
他湊近我耳邊輕笑:“可惜時沒法倒流,就算真的倒轉回去,我也不會再給你那個機會。”
男人深沉的眼眸里著冰冷寒意,還有一怨恨。
看來,他是真的恨了我那三年對他的辱和欺。
想起阿威的下場,我能健全地活到現在,還真是個奇跡。
如今我跟他地位懸殊,在他面前,我這脾氣到底還是得收斂點。
想到這,我極力下心中的憤怒,沖他笑道:“賀總想多了,您現在是我頂頭上司,是我的金主,我怎麼會在心里地想弄死你呢。”
“哼!”
賀知州扯,一副像是看穿了我的模樣。
我穩著緒,繼續沖他笑:“我剛剛只是在想,像賀總您這樣份尊貴的大總裁,竟然也會在大半夜撬別人家門的鎖。”
“撬鎖?”
賀知州盯著我嗤笑,“你那鑰匙不是一直都掛在門上嗎?”
我一驚。
什麼?
難道我回來進門時,忘記拔鑰匙了?
賀知州抬起我的一只手,將我那串掛了一個小平安扣的鑰匙放在我掌心中,沖我輕笑:“你鑰匙都不,是特意在給誰留門麼?
我怎麼不知道,原來你這麼開放?”
最后一句,他說得老晴,老諷刺了。
我一把推開他,鑰匙說:“我,我忘記拔了。”
“忘記?呵,唐安然,你的腦袋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鑰匙都能忘記拔?!”
他走近我,聲音里莫名裹著一團氣,“就剛才,我看到一個醉漢在擰你的鑰匙,如果今晚我沒過來,那醉漢是不是就進來了,是不是就對你……”
他說到這忽然收了聲,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瞪著我。
我鑰匙,磕磕地道:“對,對不起。”
進門忘記拔鑰匙,我這還是頭一回。
不行,以后一定要多注意些。
幸好今晚進來的是這個男人,這要是萬一進來的真是一個變態,那……
想想我都背脊發寒。
心里的氣頓時全消了,我小心翼翼地看向賀知州,沖他說:“今晚,今晚謝謝你。”
他冷哼了一聲,明顯還在生氣。
我趕忙去給他倒了一杯水,誠懇地說:“剛剛是我太沖了,砸了你幾拳,你心里要是還氣不過,可以砸回去。”
“砸回去?”
賀知州漫不經心地接過我遞過去的水杯。
他喝了一口,帶著嗤嘲的眸子落在我上,“就你那板,我怕一拳你都承不住。”
我抿,雙手疊于前,恭恭敬敬地等著他數落。
這一回也的確是我的疏忽,也的確是他消除了今晚那不敢設想的災難。
賀知州盯著我看了幾秒,他似乎有點煩,扯著領帶說:“你就是不知好歹,不分是非,眼瞎心盲,沒心沒肺……”
我抿著,垂著頭,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空氣中縈繞的都是他的怒氣。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是因為我剛才罵了他,捶了他麼?
他在沙發上生了一會氣,就起解著襯扣子往浴室里走。
我一怔,下意識問:“你做什麼?”
“洗澡!”他淡淡地回了兩個字。
我心里卻驚起滔天駭浪。
我連忙跟上去,趴在浴室門口沖他問:“你,你今晚要在我這睡?”
賀知州在浴室里環視了一圈,隨即涼涼地看向我:“怎麼?不可以?”
“沒……沒什麼不可以。”
他剛剛算是救了我,這會又在生氣,我儼然是真的一句反駁的話也不敢說。
而且這男人霸道又強勢,我的反駁估計也沒什麼用。
心里正煩地想著。
他戲謔的聲音和著水聲忽然傳來:“怎麼?你要看著我洗澡?”
我一怔,就看見他已經下了襯,出了他那健碩的膛,還有,勁瘦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