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可惡至極的大騙子
老板的手猛地抖了一下。
于是那湯直接灑在了賀知州的上。
老板嚇一跳,趕放下湯碗,出紙巾去給賀知州。
里不停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不小心把手燙了一下,所以把湯搞灑了,實在是對不起。”
“走開!”
賀知州一把隔開他的手,連忙出紙巾自己著那些灑在上的湯漬。
老板趕說:“對不起,這頓我給你們免單吧,實在是抱歉。”
“滾!”
賀知州頭也不抬地低吼,渾泛著可怕的戾。
我趕朝老板使了個眼,讓他趕走。
老板這才悻悻地離開。
賀知州不停地著那條圍巾上的湯漬,好似很著急一般。
他甚至還把圍巾取下來細細地,就好似那條圍巾是他很珍貴的東西一樣。
可我送他這條圍巾的時候,他語氣分明是不屑的,所以這種猜測基本上是沒可能。
我抿了抿,沖他說:“算了,別了,也不是什麼貴重品,而且商店里多得是,我再給你買一條就是。”
賀知州圍巾的作猛地頓住,他低垂著頭,我完全看不清他的臉。
我繼續道:“至于剛才那老板,他都那樣給你道歉了,所以這事你就算了吧,別整得這麼嚇人,不就一條圍巾的事?”
賀知州的服幾乎沒臟,湯都是灑在了那條圍巾上了。
說起來還得謝我給他買的這條圍巾,這條圍巾才幾十塊錢,可他上那羽絨服可是幾十萬呢。
我正暗自想著,賀知州忽然冷呵了一聲。
我一怔,莫名地看向他。
只見他忽然團起那條圍巾,然后當著我的面,直接將那條圍巾扔進了垃圾桶。
他沖我冷冷地笑,語氣約泛著一抹自嘲:“你說得對,不就是一條圍巾的事。”
我怔怔地看著他,總覺他又生氣了,而且還是很生氣很生氣的那種。
我沖他道:“你要是真喜歡這條圍巾的話,我待會再給你買一條,那店里有好幾條跟這一模一樣的。”
“不需要!”
賀知州冷冷低喝,他眸沉地盯著我,上那子戾氣莫名地變得更加濃郁。
我滿心不解地看著他:“賀知州,你又怎麼了?過來喝藕湯啊。”
我實在是搞不懂,他到底在生什麼氣。
“你自己喝吧,我在車上等你。”
他冷冷淡淡地丟下一句,然后轉就走。
我下意識起喊了他兩聲,他沒理我。
眼看著他的影消失在人群中,我惆悵地嘆了口氣。
真的是男人心海底針啊。
我想我永遠也猜不,這個男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藕湯很好喝,那蓮藕煨得糯細膩,也十分可口。
賀知州生氣離開,也完全沒有影響我的胃口。
我吃完自己那碗后,又把賀知州那碗端過來吃。
老板沖我笑道:“姑娘,你胃口真好啊,我們這用的都是大碗,年男人最多也只吃得一碗呢。”
“那是因為你們家藕湯好喝呀。”我笑說了一句。
老板也沖我呵呵地笑,半晌,他忽然朝賀知州離開的方向瞥了一眼,沖我惋惜道:“小姑娘,我看你的格這麼好,你男朋友的格怎麼那樣啊,平時你沒遷就他吧?”
我笑了笑,沒說話也沒做什麼解釋。
老板又說:“不過剛才也確實是我不對,把湯灑在他上了,你待會幫我再跟他說聲對不起啊。”
“沒事,一點小事,你也別放在心上。”
我幾下將碗里的藕湯喝完,沖他說:“麻煩你再幫我打包一份藕湯。”
離開藕湯店的時候,老板執意不要我的錢,我還是將三碗藕湯的錢支付給他了,畢竟這種小生意也不容易。
回到停車的地方,我一眼看見賀知州靠在車上發呆。
以往他還會煙,而今天,他幾次想煙都忍住了。
他該不會真的為了備孕,要戒煙吧。
心中閃過一抹復雜。
我提著打包盒走了過去。
“怎麼不坐在車里,外面多冷。”
面對他這張冰山似的臉,我努力地揚起一抹笑容。
賀知州盯著我看了幾秒,淡聲問:“吃飽了?”
“嗯。”我點了點頭。
他拉開車門,沒什麼緒地說:“那走吧,半夜都要過去了。”
“等一下!”
我連忙喊住他。
他蹙了蹙眉,冷眼看我,森冷譏笑:“你就說,你今晚推了多次,找了多個借口。
什麼‘備孕’,可笑至極,說到底,你本就一點也不想跟我有孩子。
唐安然,你就是一個大騙子,可惡至極的大騙子。
我不會再信你,永遠都不會再信你半句話!”
他是真的生氣了,說這些話時,近乎咬牙切齒。
我心里莫名慌,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臂:“賀知州,你不要生氣,我只是想讓你先喝了藕湯再回去。
剛才在酒桌上,我看見你也沒怎麼吃,你應該也了吧。”
“夠了!”
賀知州一把甩開我的手,他沖我失又憎恨地笑,語氣里滿是譏諷:“在這假惺惺地關心我,你唐安然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
所以,我在他的心里是什麼樣的人。
自私?惡毒?拜金?黑心爛肝?
我自嘲地笑了笑,也沒跟他爭執。
我沖他說:“不管怎麼樣,先把這碗藕湯喝了吧,不然待會胃病發作了,你又得難。”
“不用你管!”他冷聲說,語氣里裹著好大一團氣。
我故意笑道:“是不用我管,但現在就我跟你在一起,你要是胃病發作了,麻煩的還不是我。”
“我也沒有要你……”
“你是沒有要我管,但你別忘了,我們出發前,你那特助怎麼囑咐我的。
我要是真不管你的胃病,那我可不就了人人討伐的大罪人。
賀總,不管你怎麼厭惡我,你也別這樣害我呀。”
賀知州冷地盯著我,拉在車門上的手得咯咯作響。
我不聲地往后退了兩步,防止他一拳頭忽然揮過來。
我將手里的打包盒往他面前遞了遞:“賀總,吃了吧,味道真的很不錯,我吃了兩碗呢。”
“吃那麼多又有什麼用,該長的地方是一點也沒長。”賀知州冷哼了一聲。
我無語地扯了扯。
所以,在他們男人眼里,到底哪里是該長的,哪里是不該長的?
在我的激將下,賀知州終于把那碗藕湯給喝了。
坐上車,他又開始跟我討論挑選哪個酒店的事。
看來,對于‘造娃’一事,他執著得很,即便這樣生氣了,他也沒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