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他對你做了什麼?
我想反抗,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
罷了!
反正是后面的事,先把這次應付過去。
我閉著眼睛,整個人又陷了混混沌沌的狀態。
這會,我就覺我全像是泡在火爐里,偏偏還是冷得不行。
過了一會,賀知州半摟起我的子,讓我靠在他的懷里。
他的手里多了只水杯,另一只手的手心里是兩粒膠囊。
他沖我說:“你先把退熱藥吃了,先把燒退下去。”
我搖搖頭,推開那兩粒膠囊。
懷孕哪能吃西藥。
賀知州臉沉了沉,生氣道:“你剛剛說你會乖乖聽話的!”
我了干裂的,說:“我想先喝水。”
說著,我先把那杯水接了過來,一口飲盡。
然后這才拿過那兩粒膠囊,當著他的面放進里。
他臉上的沉這才散去了些。
他扶著我再次躺下,隨即起去醫藥箱里拿其他的藥。
我趁他背過之際,趕將里的膠囊吐出來,扔到床頭柜下面。
賀知州拿了一些藥膏坐到床尾。
他將我的腳放在他的上,頭也不抬地沖我說:“這是凍瘡藥,還有一些消炎藥,我給你抹一些。”
“……嗯。”
我低低地應了一聲,這下徹底昏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覺我越來越冷。
我蜷在被子里,整個子都在發抖。
忽然,滾燙的子落了一個冰涼的懷抱。
相,我舒服地哼了一聲。
明明我那麼冷,可他清涼的膛在我上,我卻覺得很舒服。
他摟我,還用被子將我捂好,沖我問:“還冷麼?”
我費力地睜開眼睛,朦朧中對上賀知州黑沉的眸子。
他離我離得很近,鼻尖幾乎抵著鼻尖。
我和他的呼吸纏在一起,逐漸變得炙熱。
忽然,他側過頭,朝我的上吻來。
我腦袋混沌一片,只是憑覺張開回應他。
他的濡.溫.,好似帶了點甜味。
這種覺,就像是在吃棉花糖,的,糯糯的,甜甜的……
我的意識又開始渙散。
約覺他在咬我的耳垂,輕輕的,鉆進耳朵的話卻是狠的:“睡吧,等你好了再收拾你。”
又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的腦袋還是昏昏沉沉,沒有半點清醒。
有人在探我的額頭。
接著,頭頂響起賀知州的聲音:“怎麼還沒有退燒?再吃一次藥吧,再不行就去醫院,必須得去了。”
我疲憊地睜開眼睛,朦朧的視線里。
我看到賀知州先去倒了一杯水,接著又去扣了兩粒退燒膠囊過來。
不管我的意識多麼混沌,潛意識里,我還是惦記著我的寶寶,不能讓他們有事。
跟剛才一樣,我先將水喝了下去,然后當著他的面把藥吃進里。
這次他把我放平后,還盯著我看了一會才起去放杯子。
我趕將已經融化的藥吐出來。
但是這樣也不是辦法,我要是一直不退燒,他可能會一直喂我藥,甚至把我送去醫院。
該怎麼辦?
現在天已經大亮了,有過窗簾的隙鉆進來。
賀知州走了過來,見我睜開了眼睛,沖我問:“好些了麼?”
我嗓音沙啞地開口:“我想去泡澡。”
賀知州點點頭:“你等等,我去放水。”
很快賀知州就放好了水。
他將我抱進浴缸。
溫熱的水漫過,滲渾的細胞,上的酸疲憊終于緩解了些。
賀知州在一旁盯著我。
水下的子被他一覽無余。
我別開臉說:“我想喝水。”
男人這會出奇地好,瞬間起去給我倒水,像極了三年前那個他。
他倒來水,將水杯遞給我。
我連手都沒力氣抬起來。
然后他就直接將水杯湊到我的邊,悶聲道:“還是我喂你吧。”
我乖乖地張開,他喂得還慢,好一會,我才把一杯水喝完。
溫水的浸泡很有效地緩解了我上的不舒服,我的意識也跟著清醒了一點。
喝完水后,我躺在浴缸里,舒服地閉上眼睛。
但我總覺賀知州那雙炙熱的視線盯在我的上。
我緩緩睜開眼睛,果然與他幽黑的眸子撞了正著。
我抿了抿依舊干的,沖他小聲說:“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不能!”他冷冷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我垂下眸,用手遮掩著口,也沒力氣跟他爭論什麼。
他忽然輕呵了一聲,哼道:“又不是哪里沒看過,矯什麼?”
我微微吸了口氣,抿著不做聲。
果然,即便我生病了,他也不會跟我說一句好聽的話。
越是這樣的對比,越是能看出,那顧青青就是他的寶貝心肝。
而我就是他一個發泄怒氣和生理需求的工。
賀知州忽然看了看時間,說:“再泡二十分鐘就起來,泡多了也不好。”
我沒做聲。
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后起往外面走。
半晌,他沉的嗓音從外面傳來:“霍凌麼?”
霍凌?
他們怎麼突然在談論霍凌?
是工作上的事,還是昨晚我被霍凌欺負的事被他查到了?
腦袋里還是暈暈乎乎,太也一跳跳地疼。
我閉上眼睛,沒有再去思考那些。
許是泡在水里太舒服了,再加上腦袋昏沉。
我泡在水里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忽然,我猛地被人一把撈了起來。
新鮮的空氣吸鼻腔,我頓時不控制地劇烈咳嗽起來。
賀知州掰著我的肩膀,臉沉得駭人:“你剛才進水里,差點淹死了,你知不知道?
你想死就直說,不必這麼麻煩!”
我不停地咳,肺都快要咳出來。
聽他那樣吼,我這才意識到我的頭發都是的。
他怒氣沖沖地看著我,莫名地氣到了極點,那掰著我肩膀的手都在抖。
他沉沉地道:“我就出去了一會,就只出去了一會……我要是沒進來,你是不是就……”
我搖著頭,抖著子不知所措。
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我抖著聲音,說:“對,對不起……”
他狠狠地盯著我,良久,什麼也沒說,只是拿過一旁的浴巾將我裹住。
他將我抱到床上,又拿來吹風機給我吹頭發,但是他的臉還是很駭人。
我抱著膝蓋,一也不敢。
我不明白,我差點淹死了,他為什麼會這樣生氣。
那是我從未見過的怒氣,他甚至氣得發抖。
良久,他關了吹風機,我的頭發也吹干了。
他靜靜地站在我旁,忽然沖我問:“你昨晚……是不是在霍凌那?他對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