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是要按照章程辦事的,孟妍失蹤沒有超過24小時。
監控拍到的影又十分的模糊,除了蔣承言的證詞,也沒有其他什麽有力依據支持,除了排查監控甚至沒有明確的調查方向。
所以警方在簡單錄完口供之後,並不能即刻采取有效行。
深知這一點,但人命關天的事,霍也是知曉嚴重的。
他就是想在麵前端一端,再提升一下自己的地位。
誰想幾個小時前還甩他臉,張牙舞爪的人就紅了眼眶。
他歎了口氣,手背過的臉頰,“哭什麽?
又沒說不管。”
溫景初一聽,眼淚就真的掉下來了,什麽人,真是夠狗的,非得吊著。
隻不過霍雖說管了,但他也不是神仙,總得要花一些時間走人脈去找。
吳導也在朋友圈裏求助,他在海城也是有一些“朋友”的。
兩人都有不同的路子。
一來一去耗時間,吳導便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他們住,一直到進了房間,霍還在打電話。
溫景初也不知道對方都是什麽人,最後約聽他喊了一聲“陸”。
就疑,陸行舟不是在南城開飯店的嗎?
怎麽海城的事他也能幫上忙?
不過說起來,早前,他一直都是混跡在霍喬年邊。
但好像是有好一陣子沒見著他了。
思索間,忽聽霍說了句,“好,等你消息。”
“怎麽樣?
是有線索了嗎?”
溫景初忙湊上去。
就見霍表頗為微妙的,“應該。”
“什麽是應該?”
溫景初急了。
男人這才又回,“還在確認中。”
溫景初深吸了口氣,“你別一驚一乍的。”
“是你太張了!”
霍的腦袋,“無論是衝誰來的,無非是要錢或是其他什麽,一定是有目的的。”
“迄今為止,還沒有人收到綁匪的電話,就說明孟老師還是安全的。”
“你去睡一會兒,有消息了我你。”
溫景初雖然擔心,但也認同這個理。
可哪裏睡的著,不過也不想給他添,所以便去沙發上躺著。
今天事多,確實有些疲憊,闔上眼也不知道怎麽的竟睡著了。
覺也沒過多久,就迷迷糊糊聽到霍喬年在說話。
“行,我馬上下來。”
溫景初下意識的就坐了起來,“是不是找到孟老師了?”
“應該是的!”
霍點頭,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他那一西服已經換了衝鋒。
這是要親自去找人的裝備。
溫景初忙起,“我跟你一起去。”
霍瞥了瞥,猶豫片刻,最後還是點頭,“行吧!”
他們一下樓,溫景初就看到了停在酒店門口的越野車。
霍什麽也沒說,拉著就上了車。
然後副駕駛座上的人扭頭過來跟他們打招呼,“霍,溫妹妹!”
溫景初就一頓,還真是陸行舟。
一直覺得陸行舟可能跟顧清清有一,所以從前總是暗在背地裏幫著顧清清使壞。
所以心裏一直有那麽一點膈應他,不過,今天,他是來幫找人的,所以,抿了抿。
給了他個笑臉,“陸!”
下一秒,聽到陸行舟調侃說:“哦,這是太打西邊出來了!”
溫景初瞪了他一眼,覺得他欠欠的。
然後見霍抬手扣了扣副駕駛座的椅背,“還不讓你的人開車?
等什麽菜?”
陸便“嘖嘖”兩聲,“這是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
“不服氣?”
“的你!”
“你沒有!”
小學生吵架,霍完勝,陸抬抬手,示意司機開車。
溫景初總算舒了口氣,差點以為他們要吵上大半天。
車子啟後,溫景初忽的想到什麽,問道:“就我們嗎?
不聯係警察。”
然後就見陸手搭在椅背上,半個子傾過來,頗有些自豪的,“我就是警察。”
溫景初癟了癟,表示不信,轉向霍小小聲問:“他不是廚子嗎?”
霍失笑,諱莫如深的,“都是!
回頭跟你說。”
溫景初“哦”了聲,又聽陸道:“你那個朋友現在跟我們一個夜釣的警員在一起。”
溫景初聞言,頓時怔愣,不是被綁架,怎麽跟警員在一起?
陸行舟繼續說:“怎麽回事,我們的警員也沒說清楚,等見到,你再仔細問問。”
“抓捕行已經展開,綁匪翅難逃,我們隻是去接人。”
說到這裏,陸攤攤手,一副明白了嗎的表。
溫景初總算是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越野車橫穿過沉睡中的城市,沿著盤山公路駛進大山。
進山後,天空下起雨夾雪,路況越發的不好。
山路崎嶇且窄,車子搖搖晃晃,溫景初坐在窗邊,抓著扶手,讓自己不至於被顛簸的東歪西倒。
霍瞧見了,將人攬過來,按進懷裏,“應該要有一段時間,你睡一會兒。”
“不困的!”
搖搖頭,窩在他懷裏沒,耳邊就傳來前方一聲嘻笑。
沒忍住,瞪了副駕駛座上的陸一眼,兩人的視線正好在後視鏡上匯。
陸心虛,立馬收回眼神,擺弄著手機不知道給什麽人打電話。
溫景初輕笑,“裝!”
“怎麽?”
霍不明所以。
到底是幫了忙的,溫景初也沒好太薄他麵子,搖頭,“沒什麽。”
是這話說完,車子停了下來。
司機說:“就在前麵,車子進不去了。”
陸先下了車,折返過來敲敲霍喬年那邊的窗戶。
霍搖下車窗,溫景初聽陸說:“前麵是機耕路,讓溫妹妹在車裏等?
左右半個小時。”
男人聞言,扭頭看向,“可以嗎?”
溫景初一頓,聽著外頭喧囂的風,下意識的就搖頭,“我跟你們一起去。”
路麵坑坑窪窪,雨夾雪又了些,男人們穿了軍靴,衝鋒,無所畏懼。
隻有溫景初穿著雪地靴打著傘,起初還能跟上男人們的腳步,但很快,就氣籲籲。
男人在麵前蹲下,“上來!”
溫景初有些後悔沒聽陸行舟的,在車裏等了。
是猶豫間,忽的聽到前方傳來殺豬般的慘,“救命啊!
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