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婷婷是齊悅幫著送下去的,溫景初心裏糟糟的,也不敢開車,就沒回家。
齊悅看出來了,問了幾次,腦子還是懵的,自己也沒厘清。
不想聽蔣承言的一麵之詞,霍喬年又還沒聯係上,便隻搖頭說沒事。
晚餐是齊悅做的,溫景初沒胃口,但不想讓齊悅擔心,勉強吃。
筷子不小心沾了蒜泥,便又進洗手間吐了好久。
齊悅從前是大小姐,哪裏伺候過人,手忙腳的。
又是幫拍背,又是給倒水,溫景初益也不大。
一直到嘔出紅來,才覺舒服一些。
等出了洗手間,整個人便癱在了沙發上。
齊悅看著,眼神複雜,最後隻說出去一下。
溫景初也沒力氣問幹嘛去,一個人渾渾噩噩的躺著。
齊悅回來的時候,遞給一盒驗孕棒,“驗驗看吧!
看你的反應,跟之前是不一樣的。”
溫景初驚悚的推開的手,嫌棄說:“什麽啊,不可能的。”
齊悅瞇了瞇眸,忽的想到什麽,挨著坐下,不可思議的問,“你不會還在吃避孕藥吧?”
溫景初一頓,別了下頭發,然後點頭“嗯”了聲。
齊悅“嘖”了聲,“霍也肯?”
溫景初悶悶的搖頭,“吃的,原先那瓶,他給扔了,我讓孟妍又幫我帶了一瓶。”
齊悅看向的眼神變得考量起來,緩了緩,又問道:“是不敢還是不想真正安定下來?”
溫景初搖搖頭,眸飄遠,“一直有許多問題,他不說,我不問。
我問了,他諱莫如深。
避而不談,不代表就解決了。”
“相反的,這些都是患,保不齊哪一天,就會被引。”
“我想過的,信任他,依賴他,不聞不問做人間富貴花。”
抬手捂住臉,深吸一口氣,“可是悅悅,這不是我想要的,我可以遷就他,包容他,諒他,可我不能活的糊裏糊塗。”
“也不想,再跟上次那樣,怎麽被踢出局的都不清楚。”
“更不想,再得逃跑的時候,逃不……”
齊悅沉默了,從前就知道溫景初思慮重,加上弟弟的關係,總是畏首畏尾。
總以為,有了霍家為撐持,能肆意瀟灑些。
卻沒想,霍才是帶給力最大的那個。
忽的就想,瞞著霍跟整容怪的事,是不是做錯了。
可……
齊悅歎了口氣,“你做什麽,我都是支持你的。”
“我也不是幫霍說話,隻是覺得,他頂著那麽大的力周全你的麵,對你總歸是有幾分真心的。”
“既然知道飾太平沒用,你就應該去解開你們之間的癥結,唯有試過,將來即便是這段真的維係不下去,也才不會後悔,你說是吧?”
緩了緩,又抿輕笑,“我不是咒你啊,隻是不想你把自己困死在猜疑裏。”
“當然了,我也是羨慕你的,霍或許不完,但至願意對自己的負責對不對?”
話說完,齊悅也紅了眼眶,像是怕溫景初笑話,還刻意的別過臉去,不讓瞧見。
溫景初知道,是想起連城宇了。
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安,隻好拍拍的肩膀,“你也不能把自己困在過去,困在一段不值得紀念表彰的裏對不對?”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那狗東西。”
“你現在任何一滴為他流的眼淚,他都不配。
他那樣的煞筆玩意兒,跟霍君婷最配!”
是話說完,溫景初又覺得好似有些不妥。
忙解釋說:“那個,他狗歸他狗,跟你的眼沒關係,不要懷疑自己瞎,是他偽裝的太好。”
“他這樣的人,好聚好散都是便宜他的了,就該找營銷號,寫一百篇小作文,讓大家都知道知道。
他連三是什麽德!”
“看以後還有誰家姑娘敢嫁!”
齊悅被逗笑了,了下腦袋,埋汰,“別人的事,你倒是看的徹。”
溫景初扁了扁,對連城宇是真的沒什麽好。
當初悅悅出事,沒為說過一句話,200w買斷分,仿佛大過天。
後來霍君婷被出來,他也是不見影。
總之,看不太上這種人,甚至覺得悅悅應該謝他不娶之恩。
不過這些話,太過尖銳,不會當著齊悅的麵說。
但一對比,霍喬年至是敢負起責任來。
如果他能更坦誠些,覺得霍喬年,是值得的。
晚上,溫景初又失眠了。
算算時間,霍也應該下飛機了。
隻不過,對話框裏還是空空的。
不知道他是真的沒看到,還是刻意回避。
翻來覆去,怕吵醒齊悅,便去了客廳。
是很不經意的,就瞥到了那盒驗孕棒。
鬼使神差的,拿起來,去了洗手間。
等候的時間,手機忽的響起來。
掃了眼,忙接起。
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沒回家?”
溫景初彎起的慢慢拉直,原以為他是看到了留言,特意來跟解釋的。
不鹹不淡的應了聲,“在公寓這邊。”
霍“嗯”了聲,“明早派司機去接你,以後出門帶上阿嬸。”
要阿嬸監視?
溫景初不悅回他,“不用,我能照顧自己,司機也不用來,我在公寓這邊待幾天。”
“又鬧什麽脾氣?”
霍不高興了,聲音又沉了沉,“是又聽誰說了什麽?”
“是又怎樣?”
溫景初也繃不住了,“反正你咬死也不會說不是?”
“說什麽等事解決好會給我一個答複,也不過就是穩著我,興許拖著拖著,我就忘了,是這麽想的吧?”
“又或者還沒編好能說服我的理由,需要再花些功夫是不是?
不覺得麻煩?”
手機那頭沉默了,半晌,溫景初聽到“啪嗒”一聲,像是打火機點火的聲音。
然後是男人煩躁又克製的聲音,“他們到底跟你說了什麽?”
溫景初皺眉,“覺得煩心?”
“別人說什麽有什麽要?
要的是,你什麽都不說!”
“你到底在逃避什麽?
還是……”
“你覺得我該認識你嗎?”
還想說點什麽,霍打斷道。
懵了懵,“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