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道腦子里卻全是江莉莉的笑臉。
包房門打開,林寒山垂著頭走進來,把外一丟,倒了一杯酒悶了一口,失魂落魄地倒在沙發上。
“不去了?”
“不去了!”
白兮兮再好,也是過去式了,而且回來也只聯系敘政,自己湊著去也沒什麼意思。
或許在他心里放不下的只是過去沒得到的,現在雖然江莉莉還沒答應他,但江莉莉確實比白兮兮更適合自己。
連喝了三杯后,林寒山角掛著嘲弄的笑意,視線落在敘政那張冰臉上問道:“你對白兮兮還有嗎?”
以前高中時,敘政把白兮兮保護得跟心肝一樣,生怕被別的男生搶走。
最純真的年紀上的人,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敘政端起酒杯悶了一口,眼神沒什麼變化,淡然說道:“有也是以前了,誰都不會停在原的,早就是人非了,我現在喜歡的是邱婖。”
連的轟轟烈烈的敘政都放下了,他還有什麼好放不下的。
林寒山舉起酒杯,了一下他的杯子“果然是鐵面大哥啊,干脆利落!”
當年白兮兮被送出國后,敘政得了抑郁癥,頹廢地把自己關在屋里,后來盛阿姨擔心他的,把人送去了國外。
林家跟敘家是世,又是鄰居,兩人還一起長大,敘政最至暗的那段時間,也是林寒山陪他走過來的。
現在看著他漫不經心,像是點評一個陌生人的樣子,林寒山才覺得自己跟敘政的差別在于心不夠狠。
或許在敘政心里,當初而不得的白月,早就比不上邱婖了。
“那你去把邱婖哄回來呀!”
聽到邱婖兩個字,敘政眉頭微蹙,著酒杯的手收,骨節泛白,冷笑一聲后,把杯中的酒一口悶下。
“雖然說,你跟邱婖在一起,比跟白兮兮在一起還要難,但是哥們,你那麼努力不就是為了當年的悲劇不再重演一次嘛!”
白兮兮家里雖然只是普通的工薪家庭,的媽媽是小學老師,爸爸是出租車司機,但當初敘叔叔跟盛阿姨知道后,那是用強制手段迫們一家都去了h國。
更別說邱婖與蘇家的事鬧得整個北城都知道了,敘家那麼看重敘政,絕對不會允許他跟一個二婚人在一起。
“嗯!現在我有能力保護喜歡的人了,我絕對不會再讓邱婖到傷害。”
敘政的語氣堅定又有力量。
但在林寒山看來,他再強也強不過自己的父母,邱婖沒什麼勢力,敘家想讓消失簡直易如反掌。
林寒山也只能順著他的意思微微點頭。
邱婖回到四季院已經天黑,努力克制著低迷的緒,把東西歸位后,洗漱好躺在床上。
刷著某音。
某音推送給的卻全是關于白兮兮和當紅小生,合作的劇【歸來】,底下還有一堆磕Cp的。
看得連呼吸都抑制了幾分。
后來干脆合上手機蒙頭睡覺。
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
第二天還是趙子杭打電話給,才起床,畫了一個淡妝,海藻般的長發順地披在細肩上,知又優雅。
剛到小院就看見趙子杭在外面東拍拍西拍拍,他直起子,禮貌打招呼,“早,邱婖!”
“不好意思,睡過頭了!”
“沒事沒事!昨天你等我,今天換我等你!”
邱婖淺淺一笑,把小院的門打開,讓他進去。
林寒山那邊的設計圖紙估著今天也應該出來了,現在只想趕快起來,讓自己沒空去想那些七八糟的事。
于是發消息問了林寒山,問他什麼時候過來,那邊卻回復馬上。
昨晚兩人喝了一夜的酒,就直接從會所出來。
小劉來接地敘政,林寒山厚著臉皮說道:“送我一程唄,我沒有司機,怕上路警把我扣下。”
敘政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送!我今天還有早會!”
林寒山甩著電腦包,調侃道:“不知道,邱婖等不等得及我打車過去,畢竟剛才就發消息問到了沒有。”
聽到邱婖兩個字,敘政的濃的睫撲閃一下,輕咳一聲,冷冷說道:“上車!”
林寒山噗笑,咧到耳后,心里暗罵敘政,還在這里裝深沉,你裝得了嗎?
車子啟后,敘政從口袋里拿出一盒薄荷糖拍進一顆,把瓶子丟給林寒山。
“別熏到邱婖!”
林寒山笑嘻嘻的接過,吃了兩顆,才把酒味蓋住。
車子到達小院時,敘政冰冷的目落在邱婖上,化妝后的邱婖得不可方,站在趙子杭邊,湊一起看著相機里的照片。
車的氣瞬間降到冰點。
分手后,自己喝了一夜酒,卻毫沒有影響,還跟別的男人一起談笑甚歡。
他都懷疑邱婖到底有沒有心,跟他分手在臉上卻看不到一失意,就像的世界,自己從來沒走進去過。
察覺到敘真上的冷氣,林寒山不經一,怕被誤傷,麻溜地從車上下來,把門關上,還沒說問他要不要下來坐坐時,黑幻影就飆了出去。
小劉看著后排即將發怒的暴君,連大氣都不敢,心里替大樓里的員工了一把汗。
一整天,恒新總裁辦公室里,敘政就像一臺移制冰機,去到哪里,凍到哪里。
一場早會,大大小小的領導被他罵了個遍。
連最懂他的林封都戰戰兢兢地不敢吭聲,生怕下一個挨罵的人是他。
直到外部經理耷拉著臉從總裁辦公室出來,看到門外的林封,忍不住打探一番。
“林特助,敘總這個怎麼了?那個挨千刀的,惹到他了?”
他從進恒新,從來還沒被敘政這樣劈頭蓋臉地痛罵過,以前最多申斥兩句,今天直接罵得他不敢抬頭。
林封比了一個噓的手勢,要讓敘總知道他罵邱婖是挨千刀的,那離嘎不遠了。
剛才小劉就跟他通過氣,他大致也知道了,今天敘政生氣的原因。
“饒經理,你們做好心理建設,敘總這把火可能得燒個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