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金卡,他們還剩下三百多兩,不考慮飯錢,怎麼都夠用了。
張長行也有些心,遲疑。
張長言:“怎麼還不上菜?”
話音落地,謝洪急沖沖進來,語氣焦急:“世子!張家大公子來了,說是來找二公子和三公子!”
張二與張三瞪大眼睛,當即倒吸一口冷氣,嚇得六神無主。
張長言急了:“快,告訴他,我們不在這里!!”
謝洪搖頭:“不行,張大公子確定你們在這兒,他已經要闖進來了。”
張長行和張長言如遭雷劈。
他們僵在座位上,整個人都不好了。
張長行:“完蛋了,被大哥堵了個正著。”
張長言提議:“怎麼辦?要不我們想辦法糊弄過去?”
張長行咽了咽口水:“恐怕不行,大哥沒那麼好糊弄,而且他竟然堵門,肯定是已經有確切的消息……”
張長言站起來,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那我們怎麼辦?”
門口,謝洪驚呼:“張大公子!”
張長知直接上來了!
張二與張三站起來,面白如紙,無助地看著容昭,眼神釋放求救信號。
容昭嘆口氣:“唉,躲是躲不掉的。”
——張大這效率低得離譜,容昭覺得要不是自己給他釋放信號,估計張二和張三這兩個憨憨還真能瞞住。
張家這三兄弟。
老大面實迂,老二就是個墻頭草,老三更是個憨憨。
兩人越發絕。
而這時,張長知進來了,行走帶風。
他黑著臉,眼中是抑不住的憤怒,視線一掃,冷冷看了眼張二與張三,嚇得兩人一個哆嗦。
張長知冷哼一聲:“回去再收拾你們!”
兩人齊齊打了個激靈。
張長知看向容昭,皮笑不笑:“容世子這是作甚?與我這兩個不的兄弟說什麼呢?”
這話聽起來很客氣,語氣卻非常糟糕。
容昭聞言,出笑容,大喇喇坐下,“張大公子若是好奇,那就一起聊聊?”
是安慶王府世子,地位天然比張大高。
張長知神冰冷,他看了眼桌上的賬本,又看了眼放在旁邊的白花花銀兩,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他們合作了生意。
而且恐怕是從很早之前就開始合作。
張長知此時還站在門口,見容昭坐在那里,態度自然,他哼了一聲,對著張二與張三道:“你們出去,我與容世子聊聊。”
張長行:“大哥!”
張長言:“我們還沒吃飯呢……”
“一頓不會死,出去!”張長知手背在背后,呵斥道。
他此時非常生氣,張容兩家有仇,張丞相有多想對付容家,他這個大兒子最清楚不過,幾乎是你死我活的程度。
他卻萬萬沒想到,他的兩個弟弟竟然背著他們與容昭合作!
上一次讓老二去幫老三撤資,看來是沒有功,反而被他們兩個聯合欺瞞,他們與容昭的合作還在繼續,暗通曲款。
——甭管賺了多錢,張丞相知道一定都會打死他們。
而且,這本不能深想。
為什麼每次對福祿莊出手都沒功?
為什麼張丞相每次對容昭出手都無疾而終?
為什麼張二張三總是神兮兮往外跑?
不能想,再想下去,他現在已經想打死這兩個不的東西!
還想吃飯?
——著吧!
張大轟他們出去,張二與張三再痛苦也不敢反抗。
從來長兄如父,他們一直怕這個大哥,現在又被大哥抓到把柄,隨時可能被老爹打死,自然是鵪鶉一樣,兒不敢反駁。
兩人對視一眼,在張長知惱怒的注視下,垂頭喪氣出去。
張三企圖薅走銀兩……
張長知出手,握住他的手腕,面無表阻止。
張長行:“大哥,這是分紅,是我們的……”
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完全消音。
——因為張大死亡凝視著他們。
顯然,他不準他們將錢帶走。
這錢要怎麼理,還要他和容昭聊過,弄清楚始末再說。
張長知與張二張三不同,他不看重錢。
這點他和他爹一樣,錢財這種東西,想要是無窮無盡的,但他們更想要權,所以張丞相從不貪污賄。
張長知傳他爹,很能克制自己的。
他們張家背靠張皇后,又有皇帝撐腰,本不缺錢,也不是那種為了錢不顧一切的人。
就算有日進斗金的生意,張家也不會和容昭合作!
——老二和老三就是欠教訓。
在他的威嚴之下,張長言與張長行只能將腦袋垂得更低,鵪鶉一樣著脖子出去,腳步沉重。
在他們走出雅間時,正好迎上送菜的隊伍。
那長龍一樣的隊伍從他們旁邊過去,那一道道佳肴散發著令人迷醉的味道,香味四溢……
東坡、蟹獅子頭、紅燒、松鼠鱖魚、蛋撻、燒烤、烤包子……
這是他們點的菜啊!
是他們心心念念的福祿軒四樓啊!
兩人齊齊咽口水。
張長言回頭,眼神哀求地看著張長知:“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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