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外，薛玉憐失魂落魄離去。
而薛景寒在廚房外停下腳步，手掉蘇戚頭上的釵子，想要扔到灶火里。
“別扔！”蘇戚手疾眼快，奪過發釵，“好端端的，為何扔它？”
薛景寒眉眼微垂，說話時聲音依舊帶著冰寒氣息：“是我送錯了。這種東西，誰都能戴。”
灶臺邊看火的殺戈默不作聲退出去。
“別人用了，我也能用啊。”蘇戚他繃的下頜，“無論別人怎樣，你送給我的，于我而言，就是獨一無二。”
薛景寒的表稍微緩和。
“這種小事，何必在意。”蘇戚笑著說，“行啦，反正你也過來了，幫我切切菜。”
薛景寒嘆口氣，聽命拿起洗好的菜，放在砧板上。
其實蘇戚可以耍子的，扔發釵鬧脾氣，畢竟因為這個不值錢的東西，聽了許多不愉快的話。
但蘇戚不會跟他鬧，甚至懶得拈酸吃醋。
哪怕是之前，因為明瑜待他親了些，蘇戚說起心里，也是平靜的語氣。
平靜，且認真。
他的姑娘，就是這般脾。
反倒襯得他自己，有些不夠沉穩了。
如果有一天，只是如果，他真對別人有了意，蘇戚會惱怒鬧事麼？
不，不會。
薛景寒想，蘇戚只可能果斷離開，再不回頭。
當然，他永遠不會做出這種事。
也不會給蘇戚離開的機會。
晚飯的賣相十分慘烈，慘烈到斷荊想連桌帶走，避免毒死薛景寒。連素來笑容滿面的殺戈，也按捺不住緒，請求薛景寒冷靜，千萬別下。
薛景寒依舊堅持拿起了筷子。
沒到菜，就被蘇戚按住了。
“算了，別吃。”蘇戚能屈能，帶著一臉沉痛的表，對斷荊和殺戈說，“拿出去倒了吧，就當今晚什麼都沒發生過。”
薛景寒笑出聲來。
“蘇戚，沒事。要是真覺得過意不去，可以換種方式補償我。”
怎麼補償？
蘇戚沒明白。
直到夜里睡覺，落進薛景寒懷里，才知曉了對方的意圖。
第141章 慕
一旦進展突破某個界限，許多親的舉也變得理所當然。
薛景寒著親，把襟扯得七八糟。手指所到之，延綿起一片滾燙的火焰。
然而在蘇戚淪陷之前，薛景寒已經快要把自己燒灰燼。
他整個都是繃的，因為極力忍耐，手臂暴起了青筋。蘇戚抬手他的眉眼，指尖到了冰涼的汗。
“戚戚，別我。”
他困難出聲，額頭抵在蘇戚頸間，呼吸輕重不一。
“我錯了。接連犯錯。出發之前，明明對太仆再三承諾，不會對你做出任何逾矩舉。”
“是我食言。”
他無法控制自己。即便蘇戚就在面前，也控制不住對的思念和求。
人總是貪婪的。
一開始想聽語，得到了淺嘗輒止的親吻，便想要更多的溫存。
可他還不能徹底占有。
因為承諾，也因為他理智尚存。
蘇戚了。想說，其實不必如此忍耐，水到渠很正常。但知曉薛景寒的掙扎，明白薛景寒的珍重與克制。
如果為男子，薛景寒盡可邀請一夜之歡。是人，同樣的事便有了更多的意義和顧慮。
不分別，然而在大衍，的方式不可能相同。
蘇戚嘆氣，手解開薛景寒腰間的系帶。
“你做什麼……”
薛景寒話未說完，猛地呼吸窒住，渾僵得無法彈。
“戚戚……”他用盡力氣，抖著出聲音來，“把手拿開。”
“噓。”
蘇戚不輕不重咬了下他的結，“別說話。”
薛景寒用肘彎撐著床，勉強拉開自己和蘇戚的距離。他忘卻了思考，失了呼吸，只覺的熱都朝著某個地方奔涌而去。
現在他是砧板上的魚，而蘇戚，為了刀。
命，自由，，都握在蘇戚手里，由不得他半分掙扎。
戚戚。
戚戚。
他一遍遍無聲喚著，直至眼前徹底空茫。
次日早晨，初升的穿窗欞，落在凌的床鋪間。
蘇戚最先醒來，重新攏好散落的襟，遮掩住前斑斑紅痕。微微側，親吻薛景寒沉睡的眼睫。
靜很小，但把他喚醒了。
“戚戚？”
他的嗓音還帶著一沙啞，如羽輕輕拂過心臟。
“嗯，是我。”蘇戚忽視自己掉的心跳，笑笑道，“你住我袖子了。”
薛景寒睜著墨眼眸，有片刻失神，然后迅速清醒過來。
他挪開，看著蘇戚起，突然抓住的胳膊，湊過去親吻。
“別鬧。”
蘇戚想躲，沒躲。
他吞掉了的聲音。
兩人廝纏許久，直到薛景寒某個部位又有了跡象，才強忍著結束了這場溫存。
“換罷，上午我們再出去走走。”
他背過子，面對禿禿的墻壁，“用過午飯，就去郡城川寧。”
青川郡賢才推選時日將至，他們的確該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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