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真假摻半。
莫余卿看上薛景寒,指不定會真格提親。
畢竟這位翁主名聲在外,喜歡誰,就當場下手,絕不拖延。
蘇戚必須提前掐滅莫余卿的念頭。
其次,沒憑沒證的,就算莫余卿把的話傳出去,恐怕也沒人信。大多數人只會認為,這是蘇小紈绔瞎鬧出來的幺蛾子。
到時候蘇戚再演點戲,隨隨便便就能把事糊弄過去。
總而言之,只要卞文修不手,什麼都好辦。
哪知莫余卿直接信了這套說辭,輕輕嘖了一聲,臉上滿是憾。
“斷袖就算了,沒緣分。”不舍看了薛景寒幾眼,勉強收回視線,嘆道,“好不容易遇見個中意的,白白浪費。對了,你是哪家的爺?”
蘇戚拎起腰間玉佩,給看上面的徽記:“我父親是太仆蘇宏州。”
莫余卿眸一亮。
“你是蘇戚?夜戰十人的蘇家郎?”
蘇戚:“?”
姑娘你說什麼?
“不好意思,是書,書里寫的。”莫余卿趕解釋,“我在封地的時候,買過幾本書,里頭有你的故事。”
蘇戚聽明白了,敢這姑娘看的是坊間文學小本子。
提醒道:“翁主,書里的話不能信。你看我這樣,像是能夜戰十人的格嗎?”
莫余卿深深同意:“對,應該是十人戰你。”
蘇戚:“……”
這天沒法聊了。
“既然你是太仆的兒子,這里頭的人,肯定認識不。”莫余卿跟咬耳朵,“再幫我看看,薛丞相旁邊那個穿青袍的,個子比較高,他姓甚名誰?”
蘇戚過去,微微挑眉:“姓程,在丞相府擔任侍曹一職。最賞人,不知接過多人的手帕和絹花。”
“花心啊,那不行。”莫余卿繼續問,“往左數,坐席第六個,瞧著年輕的,是否有家眷?”
蘇戚冷靜回答:“那是林卿,已經娶了四房妻妾,兒子都能下地走路了。”
莫余卿扶額:“讓我緩緩。”
“翁主還有要問的麼?”
“沒了。”莫余卿心灰意冷往外走,“沒意思,太沒意思了。”
掀開幔帳,靜有點大。薛景寒目微轉,不意見帳子后面躲藏的蘇戚。
“……”
說好不接未央翁主,怎麼混一起去了?
他沒吱聲,眼神里含著明晃晃的指責之意。
蘇戚無奈搖頭,用口型說道:稍后與你解釋。
“愣著作甚?你不是要出去麼?”莫余卿見蘇戚沒跟上來,招手,“走罷,剛好我也走。”
蘇戚哦了一聲,加快步伐離開大殿。
兩人走下長長的臺階。莫余卿在前面,蘇戚落后幾步,尋思著待會兒找借口躲開,找個清靜地兒休息。
不料莫余卿突然止住腳步,目直愣愣地順著臺階下去。
一隊穿著玄袍的人,正拾級而上。領頭的,是秦柏舟。
時近中午,日明。但他們的上,依舊泛著冰冷的殺意。
說來也怪,大衍朝臣的袍,據季節職,有不同的制式和。唯獨廷尉眾,永遠穿著漆黑的服,只是瞧著都覺得抑。
秦柏舟越走越近,即將與莫余卿而過時,被攔住了。
莫余卿出熱笑容,跟廷尉搭訕:“這位大人,看起來與我特別有緣。”指了指秦柏舟擺的蟒纏蓮刺繡,“你這只小蛇,我頭上也有。”
的金玉發冠,恰巧是蟒蛇纏繞的形狀。
秦柏舟轉著泛綠的眼珠子,安靜而困地看向。
顯然,他沒聽懂未央翁主的意思。
“不知這位大人如何稱呼?是否已經親娶妻?”莫余卿單刀直,“我很中意你,對你一見傾心。”
秦柏舟的視線越過莫余卿,落在蘇戚上。
他開口:“我尚未娶妻。”
莫余卿越發歡喜,眼眸閃閃發:“那麼,可否與我共結連理?我乃南王嫡,天子賜號未央。”
“不行。”秦柏舟直接拒絕,語氣平淡無緒。“我屬意蘇戚,無法與你親。”
說完,他抬腳登上臺階。路過蘇戚側時,艷紅的了,似乎想問什麼,然而最終沒有出聲。
蘇戚回頭,著秦柏舟逐漸遠去的背影。
莫余卿跑到面前,目哀怨而憤怒:“這個人怎麼也和你有關系?”
蘇戚:“說來話長。”
“我也不想知道!”莫余卿跺腳,一臉不甘,“來京城這幾天,真正讓我心的,就兩個。兩個,全是你蘇戚的!”
蘇戚試圖解釋:“剛才的秦廷尉,不是我的……”
莫余卿置若罔聞,自言自語道:“書里所言非虛,我看你就是個辣手摧花的小混賬。什麼小娘子,以后就你十郎!夜戰十郎!”
“翁主莫要開玩笑。”蘇戚眉心,不打算繼續跟莫余卿耗在這里,“我有事,先走一步。”
鬧了這麼一通,倒真想找個地方躺會兒了。
“等等。”莫余卿拽住蘇戚,目極其嚴肅地盯著。半晌,開口道:“我發現你這人有趣。仔細一看,長得也不錯。”
所以?
“你跟我湊一對,如何?”莫余卿提議道,“如果你是我的人,那麼,薛丞相和剛剛那位,也都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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