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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戚閑著沒事,幫他肩頸:“那這次呢?外戚干預后宮事務,毒害皇子,沈舒如何置?”

“明面上,不可能從重懲罰。恐怕沈舒會找個幌子,把明瑜的事糊弄過去。這事兒本來就不好理,按律法來,是死罪;輕拿輕放,又會讓人覺得,卞家果然權勢滔天。”薛景寒嘶了一聲,“戚戚,你輕點。沈舒難以拿輕重,亦不愿直接得罪卞家勢力。卞文修,肯定要借我的手。”

坐山觀虎斗,沈舒最喜歡的戲碼。

“看以后罷。日子長著呢。”

薛景寒淡淡道,“京城要熱鬧起來了。”

第153章 圍獵

耽擱了些許時間,天子擺駕明錦苑,圍獵終于開始。

莫余卿迫不及待,背弓挎刀,率先策馬沖進樹林。世家子弟也有數人隨其后。姚常思遙遙對著姚承海揮手,轉揮鞭,驅使著駿馬躍獵場。

諸位大臣聚攏在天子周圍,笑著夸贊姚常思頗有祖父當年風采。史大夫姚承海滿面謙虛,說哪里哪里,常思氣大,不夠沉穩,還得多多磨練……

這虛偽而得意的語氣,聽得蘇宏州牙酸。

有個孫子了不起嗎?

至于樂這樣?

蘇戚也不比姚常思差!

老父親不自覺地開始對比。論模樣,唔,似乎都好。論才學,姚家的小子常在太學,沒聽說哪年策得過前三。蘇戚呢……

蘇戚好像沒參加過策考試。

整天在外頭閑逛,以前跟著穆念青胡作非為,人;如今跟人比試拳腳,完全沒個正經樣,而且一有空就往薛宅鉆。

……這麼看來,蘇戚哪里比得上姚常思啊?

蘇宏州掩面,到深深的挫敗

姚常思雖然沒啥長,但人家乖啊!姚老頭管得住!

想到這里,他牙更酸了。

說起來,蘇戚呢?

蘇宏州長脖子張,死活沒在獵場周圍找見蘇戚的影子。沈舒扭頭,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問道:“宏州,你找什麼?”

“戚兒不知跑哪里去了。”蘇宏州下意識回答,“今天我幾乎沒見著。”

說完,他才意識到是誰問話,連忙躬行禮,改換語氣:“陛下見笑,小兒頑劣,臣實在擔心鬧出什麼子。”

沈舒笑起來:“莫怕,只要不是天塌下來的大事,有朕兜著,宏州莫要擔憂。”

旁邊的南王聞言問道:“蘇太仆的孩子,不好管麼?”

“何止不好管。”沈舒嘆氣,“簡直就是京城一絕。可憐宏州這些年碎了心,總要為他善后。不過近年安分許多,許是生過一場大病,漸漸懂事了。說起來,朕似乎也很久沒見過他了。東蘋啊。”他對后太監囑咐道,“你讓底下人找一找,尋見蘇戚,他過來說話。”

東蘋應諾。

薛景寒站在左側位置,眸閃了閃,迅速恢復平靜。

隔了一會兒,東蘋回來稟告:“蘇戚在眷那里,和柳家三小姐、殷家九小姐玩彈棋。”

沈舒納罕道:“沒人趕他出去?”

東蘋搖頭。

“周圍聚著好些人,都搶著要跟蘇家郎比試。據說有賭約,若能贏蘇戚一場,便可任意驅使他半日。”

沈舒還沒作出反應,南王先噗嗤笑出了聲。

“看來這蘇戚定有過人之,才會讓諸位千金執意爭勝。”

“蘇家的孩子麼,本來就擅長討人喜歡。”沈舒隨口一說。

話語落到薛景寒耳朵里,卻似乎有了別的含義。他不手指,抑制住眼底翻騰的冷意。

“這賭約,倒不是蘇戚提的。”東蘋繼續稟告,“似乎是柳三小姐起的頭,殷家姑娘作看,不料招來周圍眷,才演變這般局面。”

“玩彈棋麼?”沈舒興趣,“朕許久未玩了,聽你這麼一說,手得很。”

蘇宏州生怕他下一句就要召回蘇戚,心臟差點兒拎到嗓子眼。

說實話,老父親不敢讓蘇戚陪沈舒玩樂。約約的,他總覺著這事兒不妥當,可如果仔細尋思,又說不出究竟哪里不行。

南王隨即笑道:“臣沒玩過,正想試試。陛下若是不嫌棄,和臣來一局?”

沈舒欣然應允。

宮侍們很快送來彈棋,就地擺開。

沈舒南王對坐,周圍群臣立即打起神,聚會神圍觀這場比試。

所有人都專心致志,仿佛忘了明瑜中毒事件。卞文修再未面,也沒誰當著天子的面,詢問太尉下落。

既然沒有大干戈,卞文修就不會有事。

至于這件事究竟如何理,過了今日,定能得知。

群臣各懷心思,面上保持著歡喜的笑意,時不時吹捧沈舒幾句。

過了半個時辰,獵場陸陸續續有人出來。

楊惠臉上掛了彩,似乎在哪里摔傷了。

程易水跟著出來。他腰間掛了幾只五彩斑斕的雉,瞧著稽,可他神隨意泰然,再奇異的裝扮,總歸也不顯得突兀。

姚承海揣著手,左等右等,沒看見自家孫兒。

旁邊有人說奉承話:“姚小公子去了這麼久,肯定收獲頗。”

過了半刻,姚常思回來了。

某種意義上,的確算得上“收獲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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