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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他算準南王離京的時間,讓沈文嘉的娘“無意”皇后夜里晚歸的事實。沈舒疑心重,肯定會查皇后的行蹤。

他倒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就查到南王上。

留在卞晴生背后的吻痕,加速了的暴

兩人的疏,省卻了薛景寒許多功夫。

一場荒唐的私,輕易便可禍水東引,牽連宮外毫不知的卞文修。

蘇戚總覺著自己了什麼。凝神思索半晌,猛地抬起頭來:“陳人與太監私通生子之事,是你泄出去的?”

薛景寒默然,沒有否認。

“難怪這麼快就被查出來……”蘇戚終于明白了。

因為知曉了卞皇后的,沈舒徹查后宮嬪妃。薛景寒適時放出線索,使掖庭查出陳人當年的事實,其沈碧凝份被穿,導致沈舒懷疑子嗣脈。

然后在滴認親的時候手腳,加深沈舒對沈文嘉的懷疑。從而聯系到沈明瑜的中毒案,讓沈舒徹底不再信任卞文修,且疑心卞文修與南王早已聯手,圖謀帝位。

一步一步,計算得如此縝,切中要害。

蘇戚問:“莫非你在設計明瑜中毒案兇手時,就想到了今天?”

問完又搖頭,“不,不對,那會兒你應該不知道皇后和南王有私……”

薛景寒嘆氣,扶住蘇戚腦袋:“戚戚,你何需心不相干的事。總歸都會走到這一步的,就算沒有卞晴生摻和也一樣。莫和卞文修,都是必須要除掉的人。”

一個想篡位,一個有舊仇。

全都逃不開他羅織的網。

薛景寒挲著蘇戚的耳垂,輕聲道:“快了,再過不久都能結束。戚戚,我不會讓你等太久。”

蘇戚牽起角,笑著說:“我不著急啊。”

薛相運籌帷幄,冷漠,任何人和事,仿佛都在他的計算之

這一場皇宮變故,又不知牽連多命,改變多人的命數。

蘇戚無法阻止,也無意阻止。搞不來權謀,提不出更好的對策,自然也不能當個假圣母。

只是……

面對這樣的薛景寒,總能想起昌寧節的大雨,陳縣孤獨如木偶的年。他在謀士舊部的指引下,一步步踩著荊棘和鮮,走如今的模樣。

想起這些,心里有些難過罷了。

第167章 小皇子夭折

卞皇后被了整整一個月。

起初,恐懼,難以安眠。后來卻漸漸平靜下來,每天照常梳洗打扮,在宮殿里逗鳥喂魚,品讀經書。

南王的沉香手串被人找到時,沒有辯解什麼,直了脊背站著,任憑宮侍帶走的證據。

沒人窺得見濃重妝容下的真正臉

晚間,坐在鏡子前,一下一下地梳著綢緞般的長發,注視著麗但不再年輕的自己。

最好的年華,已經蹉跎。

生來就是個裝飾品,是看似尊貴但毫無自由的富貴花。

按照父親母親的要求,近乎完地長大。然后在恰當的時間,恰當的地點,與沈舒相識,為他的皇妃,全父親的野心。

五皇子沈舒平庸,易嫉妒。說實話,卞晴生并不喜歡他,甚至有些瞧不上。尤其沈舒跟著沈慶安和季珺,被那兩個風姿卓絕的人比得黯淡無

有些人天生耀眼,能與日月爭輝。

而有些人,活著就是為了詮釋“云泥之別”的含義。

好在沈舒不錯,婚后相敬如賓。彼時矜貴,他也算英俊兒郎,羨煞京中無數千金。

而那時的莫,有一副人的好皮囊,笑容灼灼,桃花眼常含意,勾得人魂魄。人們說,莫看中誰,不需要主邀請,只要站在那里,對著人笑一笑,事了。

許多癡子,甘愿向他投懷送抱。

的風流,卞晴生自然有所耳聞。他來京小住時,兩人也曾打過照面,沒說幾句話。只在無意中,不小心聽到了他對自己的評價。

——卞家?人如芙蓉,秀外慧中,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莫沒有明說。

但卞晴生心里明鏡兒似的。

可惜,當然可惜啊。嫁給了沈舒為卞氏與皇族聯姻的工,父親卞文修押注的棋子,以及沈舒爭奪皇位的助力。

這場親事,誰都滿意,卻沒人問問,愿不愿意。

卞家的孩子,哪里有自己選擇的權力。

婚后的,依舊恪守本分,行事絕不讓人挑出病。唯獨在喝酒上,莫名不想委屈自己。

因為一杯不愿喝的酒,沈舒發脾氣。

事后,在屋,抱著半壇烈酒,喝得腸胃燒灼,惡心嘔,腦袋痛到瀕臨崩潰。

昏昏沉沉間,了一把自己的臉,干燥滾燙,沒有任何眼淚。

即便想要發泄,想要失態,也擺不了長期約束自己的本能。

名門閨秀,循規蹈矩。

從父從夫,行止有度。

卞晴生突然對這樣的自己到厭惡。

很想,很想撕碎一切,去做個婦,做個惡人,做些打破禮法規矩的荒唐事。

這樣的念頭,在沈舒登基之后,愈發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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