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靠著鏡子，宋綿覺得自己已經倒下去。
男人在這方面有極大的天賦，無師自通。
想阻止他，他在耳邊哄，聲音幾分喑啞，“乖，一會兒就放你走。”
為了這個承諾，宋綿無奈配合他。
結束之后，宋綿被他的抱在懷里。
他看著臉上的紅，輕笑一聲，問要不要去洗澡。
宋綿搖頭。
方才沈肆克制，倒沒把弄得有多狼狽。
他過的耳廓，問，“那還有力氣換服嗎？”
宋綿不說話。
罵他的力氣都沒了。
沈肆把抱著坐在凳子上。
自己去給選了一套服，然后替穿上。
指尖到的，又像是一場調。
宋綿握住他的手，說，“你這樣，我干脆不去了。”
“你乖一點就好了。”
他回自己的手，給扣上文的扣子，忍不住皺眉“那我試下好不好。”
他把剛剛穿好的文又給解開了。
還是單手。
宋綿，“……”宋綿看一眼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不想陪著他耗下去，抓了服，一路小跑到臥室。
怕他跟過來，直接把房門反鎖了。
等穿好，又化了個淡妝，才從臥室里出來。
沈肆已經收拾妥當，穿上了外套。
“好了嗎？”
沈肆問。
宋綿點點頭。
“走，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去。”
“綿綿，拒絕我不是個好習慣。”
宋綿沒說話。
跟著他走出去。
劉助進來把沈肆的東西拿了，還和宋綿打了個招呼。
上了車，沈肆語氣淡淡的，“把地址給司機。”
宋綿遲鈍了一秒，掏出手機把地址給劉助，“麻煩，去這里。”
劉助看了一眼，對沈肆說道，“沈總這幾天沒睡好，再去吃火鍋不合適吧？”
沈肆掀了眼皮看他。
宋綿忙解釋，“是我去，不是他。”
劉助忙頷首對沈肆表示歉意，然后調出導航。
宋綿記著劉助剛才的那句話，看著窗外，雨還在下。
綿綿的細雨，順著窗戶玻璃下來。
等轉頭的時候，發現沈肆闔著眼睛像是睡了。
車子在火鍋店附近停下，劉助忙下車，從后備箱里拿出一柄傘，打開。
給宋綿開門，迎下來。
宋綿戴著口罩，掌大的臉顯得更小。
特地小聲的關上車門，對劉助表示謝謝，“不用等我，你們走吧。”
劉助點頭，要把傘給宋綿，“雨不知道什麼時候下，宋小姐拿著。”
宋綿嗯一聲，忍不住問，“他這幾天，很忙嗎？”
“有個投資項目在做，這三四天沈總平均睡眠不到四個小時。”
“那你趕開車走吧。”
宋綿撐著傘走進火鍋店。
門口的服務員把的傘收了擱在一邊。
走進去，尋了一下，給鄭又恩發了個信息。
很快有個年輕孩子過來找，宋綿認識那是鄭又恩的助理。
;到了包廂里面，宋綿取下口罩，和鄭又恩打招呼，“又恩姐。”
“下雨天不該把你出來的，但我火鍋癮犯了。
過幾天就要進組，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吃。
張導太嚴厲了。”
看了一眼宋綿后，說，“你一個人過來的？”
“助理給放假了。”
“你是個好領導。”
宋綿瞇眼笑了一下。
鄭又恩把菜單遞給，兩個人點菜。
鄭又恩垂眼看著菜單，說道，“這種時候讓我想起了周妍姐。
不是一直要組火鍋局嗎？”
宋綿也想的。
但知道懷孕，便沒去打擾。
宋綿安靜的嗯了一聲。
點好菜，給了服務員。
沒一會兒服務員過來上菜，后卻還跟著另一個人。
“宋綿，好巧啊。”
來人陳曦。
帶著點傲慢的笑意，看著宋綿。
宋綿沒想到在這里會遇到。
陳曦一下頭發，然后抱著雙臂，說道，“你不知道這家店是我開的？”
宋綿語氣平靜的回，“不知道。”
“現在知道也不遲。”
鄭又恩說道，“綿綿，我不知道，要不我們……”鄭又恩的話沒說完，被陳曦直接無禮的打斷。
瞥一眼鄭又恩，“這事和你沒什麼關系，要不請你出去待一會兒，我和宋綿說幾句話。”
鄭又恩要開口，宋綿搶了先，“又恩姐，你出去等我吧。”
為了不讓鄭又恩牽連，宋綿鄭又恩先離開。
鄭又恩不想走，但還是聽了宋綿的話。
陳曦角勾起諷刺的笑意，看著宋綿，視線落在了頸側明顯的吻痕。
一瞬間囂張的氣焰到了打。
宋綿似乎不需要說什麼，陳曦好像就敗了。
和宋綿之間的輸贏，向來決定權都在沈肆那里。
“憑什麼？”
陳曦突然問，心中多有不甘。
宋綿被問的一怔，但沒有去管，說道，“上次酒店的事就是你所為，陳曦，你想對我做什麼？”
“想毀了你。
難道不明顯嗎？”
“因為沈肆？”
“當然。
我得不到的男人被你輕易得到了，你覺得我會放過你？”
宋綿薄勾起一個弧度，十分涼薄，“用些下三濫的手段，你以為我就會怕你嗎？
你可以盡管放馬過來，我陪你玩到底。”
分明是一張弱麗的臉，卻也能說出那麼有氣勢的話。
陳曦覺得自己還真是小看了。
這就是沈肆喜歡的樣子？
那就毀了。
陳曦抑制不住自己心的憤怒和嫉妒，朝宋綿走近。
后的火鍋已經被燒開，溢出牛油的香氣，紅油湯底翻滾著。
把的臉直接摁進鍋里面，的這張臉就毀了。
的眼睛里出一點冷，手出去。
可宋綿的作卻比還要快。
手同時腳下轉了放下，一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按住了的腦袋往翻滾著的鍋底而去。
熱氣里面混著辣，鉆進陳曦的眼睛，迫使不得不流下眼淚。
吼一聲，聲音帶著栗，“宋綿，你瘋了嗎？
你這是要干什麼？”
“我先下手為強而已，怎麼，你也會害怕嗎？”
宋綿說著，手上用力。
陳曦的臉被熱氣灼的生疼。
“陳曦，求我……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