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不負如來不負卿
「嗨!晴朵!」墨晴朵一個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忽然聽見後有男生在自己。
「澄澈?」墨晴朵驚訝地張大了,大概已經有小半年沒有見過他了吧。
「好久沒見了!」姜澄澈搶著說出了墨晴朵想要說的臺詞。
「是啊……」墨晴朵點了點頭,兩個人就這樣我看你,你看我的笑了起來。
不過,笑中沒有曖昧,現在的關係很純潔,就是老鄉、同學、普通朋友,僅此而已。
墨晴朵看見姜澄澈「傾國傾城」的笑,連心跳一拍的現象都已經不存在了,那就是,真的不了。
「伯父的病好些了嗎?」墨晴朵有聽尹峰說過,姜澄澈幾乎每個周末都要回去看一下姜父,也算是個難得的孝順孩子了。
「嗯,基本沒什麼事,就是不能生氣,不能吃東西,主要還是靠靜養吧。」姜澄澈在學校里,跟墨晴朵說的一次話的量,能趕上他跟全班同學說一周甚至一個月的,沒辦法,狂拽酷炫的他就是這麼沉默寡言。
「那就好,等到暑假,如果我還回家的話,希有機會去看看伯父。」墨晴朵衷心地說道。
「嗯……」姜澄澈點了點頭,很是激地笑笑。
「考完試就回家嗎?」墨晴朵深知姜澄澈不說話,但為了避免尷尬,還是要找點話題的,不然回宿舍的漫漫長路,兩個人各自走著不吭聲,得多麼尷尬啊。
「差不多吧。今年掛科的可能很大,也許要重修一兩門了。」姜澄澈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
「嗯,沒事……重修也就是花點錢而已,差不多再考試的話都能過,不用太擔心。這不怨你,家裡況特殊嘛。」墨晴朵安他道:「要是我是學校領導,就準你免試!」
「哈哈……」姜澄澈很給面子地笑了笑,儘管這本算不得笑話。
「我要訂婚了。」姜澄澈忽然開口說道。
墨晴朵一怔,隨即高興了起來,是真的發自心的高興,問道:「是誰呀?」
其實這句話里有調侃的分,不用想,也知道準新娘一定是安冪可無疑了。
「林沐晨……」姜澄澈冷靜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什麼?誰?」墨晴朵可謂是大跌眼鏡,「林沐晨」這個名字可是聞所未聞啊。
「哦,你應該不認識,林沐晨。」姜澄澈又淡定地複述了一遍。
「為什麼不是安冪可?」墨晴朵的快人快語又一次在不該發作的時候發作了。
「啊……那個……」姜澄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總不能告訴,一切都是謀吧。
「你……我還以為你變了呢……」墨晴朵略顯失地搖了搖頭,如果輸給了安冪可,無話可說,只要安冪可真的讓姜澄澈會到了真,墨晴朵就會為兩個人的結合而到幸福。但是,姜澄澈如果還是抱著玩玩的心態在和安冪可往的話,墨晴朵就真的看不起他了。畢竟安冪可除了有些孤冷之外,其他的都很優秀,墨晴朵的同心也不允許姜澄澈再一次地玩弄人家。雖然這一切,本與無關。
「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姜澄澈想解釋,卻又不能張這個口,他忍了又忍,才把到邊的真相憋了回去。
良久,姜澄澈淡淡地說:「我還是希你能去,到時候,我會把請柬寄給你的。其實本來訂好了是冬天訂婚,但是,由於一些特殊的原因,提前了一些,就定在了暑假的時候。希你和程強都能去……」
墨晴朵自然不想答應這個邀約,去不去還要跟程強商量一下。
因此,只是點了點頭,淡淡說了一句:「我儘力吧……」
姜澄澈笑了笑,算是謝吧。
宿舍就在兩個人的眼前了,分道揚鑣的時候即將到來。姜澄澈因為心虛,先跟墨晴朵打了個招呼,準備離開。
「澄澈……」墨晴朵喊住了轉要走的姜澄澈。
「怎麼了晴朵?」姜澄澈回過頭來問道。
「我能問一個不該問的問題嗎?」墨晴朵憋了一路在心裡,終於忍不住要問了。
「不用客氣,你說吧。」姜澄澈心裡有個基本的準備,知道想問的無非就是那個問題。
「嗯……」墨晴朵點了點頭,問道:「為什麼不是安冪可?」
姜澄澈嘆了口氣,抬起了頭,竟然用一種看破紅塵的語氣,喃喃地說道:「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姜澄澈說完這句話,就笑笑離去了,只留下了墨晴朵站在大中午的驕之下,如老僧定一般沉沉地思考著。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墨晴朵當然知道這句詩,知道它的來歷和含義,只是眼前姜澄澈用在這裡,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訂婚這件事,是有什麼嗎?他的意思,到底是辜負了安冪可,還是沒有辜負?
墨晴朵一邊想著,一邊暗自下了決心,姜澄澈的訂婚儀式,一定要去!¥¥¥¥¥¥安冪可一個人走在街頭,學校的考試已經草草地結束了,安冪可懶得去想到底考的怎麼樣,就算過幾天就可以登錄學校的方網站查詢,也完全沒有興趣去看,因為的心,已經不在那上面了。
一飄逸氣的藕荷亞麻連長,高高挽起的髮髻,古樸的綠檀木簪子,平底的繡花布鞋。這就是安冪可最喜歡的裝束了,樸素、純真、舒適、自然,所謂的古典的森系風格,大約就是如此。
遊走在攝氏38度高溫的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閑逛,自從他走了以後,的世界,就是這樣貧乏空,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可惜的是,早於孤獨而形的,無時無刻不想他的習慣,卻怎麼也改不掉。
習慣呵,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今年的冬天,一定特別冷吧……聽姜果兒說,冬天的時候,姜澄澈就要和林沐晨結婚了,還有不到半年了,他還好嗎?安冪可凄凄然胡思想著,攝氏三十八度的高溫也溫暖不了日漸冰凍的心。是個傷人的東西,不管哪裡、怎麼,最後得碎一地的還是自己的那顆玻璃心啊。
安冪可抱起了自己的雙臂,竟然覺得,有些冷。
「,看看畫展吧!你那麼有藝氣質,肯定會喜歡的!」安冪可的懷裡被一個小生塞進了一張宣傳單頁。
「先生,看看畫展吧……」小生又跑到遠去了。
安冪可笑了笑,畫展啊,我哪有那種能欣賞得了畫展的藝氣質?也無非就是會點樂,從小就跳了很久的芭蕾舞,僅此而已了,畫畫什麼的,還真是沒什麼天分。
安冪可隨手瞟了一眼手裡的宣傳單頁,「樂巖」?耳的名字,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安冪可皺著眉頭走到了垃圾桶的旁邊,想要把那份傳單丟進去。纖細修長的手指剛剛扔到垃圾桶的邊緣,忽然想起了,這個名字悉在哪裡了。
樂巖?不就是當年在公園畫安冪可的素描像的那個年輕的畫家嗎?安冪可這輩子唯一看過的畫展,大概也是幾個月前,有一次和姜果兒見面之後,偶然在一個小巷子里看過的,樂巖的畫展?
這次,安冪可終於記住了這個每回看到都覺得悉,但又想不真切的名字了。
奇怪,上回見這個樂巖不是在海城嗎?怎麼又到青城來了?安冪可仔細回憶了起來,第一次見到樂巖貌似也是在青城。也就是說,這個樂巖,八也和安冪可一樣,是在海城上大學的青城人。
「呵……還真是有緣分啊……」安冪可笑著搖了搖頭,反正也無事可做,乾脆去看看這個悉又陌生的樂巖,到底有多大的藝才華吧。
安冪可重新端詳起了手中的傳單。
這次的畫展,規模比之前大多了,至是一間像模像樣的小型館,而不是以前那種犄角旮旯里的小畫室。看來,這個樂巖的年輕人,進步不小。
安冪可順著三三兩兩進去看畫展的人,走進了館。這次沒有長廊,沒有名家大師的山寨作品做陪襯,整個館顯得簡單而空曠,倒是有了些藝的氛圍。
一小撮一小撮的參觀者分佈在藝館的各個角落,認真著樂巖這個年輕畫家,帶給他們的藝衝擊,時不時的,還有人小聲討論著,他們從作品中看出了什麼。
想必有人十分敬仰樂巖,安冪可遠遠地看見又消瘦了幾分的樂巖,再跟一些參觀者小聲地討論著某部作品里所表達的神。
安冪可湊了上去,那是一幅怎樣的畫呢?一隻奄奄一息的黑天鵝,頸部已經無力支撐了,的頭彎彎地垂下,然而眼睛卻始終看著天空,半張的翅膀,似是想飛,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那種行將就木的絕和無助,被這幅畫表現得淋漓盡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