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熠的話讓戚雨芮的心髒幾乎都要從嗓子裏跳出來了，雙手地攥著下的床單，聲音忍不住抖著。
“知道……什麽？”
盛景熠怒到極致，平日裏總是冷靜沉穩運籌帷幄的他，此刻卻等不及查清真相了。
他抬手撕下戚雨芮臉上的防水：“你沒有出現在我和‘戚茗玥’的訂婚宴，是因為你臉上的疤？”
盛景熠定定地看著的眼睛，勾起的角染上一抹譏諷的笑意：“你真當你在我麵前著這傷疤，有什麽意義？”
防水猛地被人揭開，戚雨芮下意識捂住自己臉上的傷疤，整個人狠狠愣住了。
臉上的疤？難道他發現了？
戚雨芮心下驚恐萬分，卻又不確定盛景熠到底知道了多。不敢自，隻好繼續狡辯道：“盛先生，我不懂您在說什麽……”
“是麽？不懂？”盛景熠勾冷笑：“那我就讓你懂。”
他手握住兩隻纖細的手腕，在後並在一起，牢牢錮在自己左手中。
戚雨芮被盛景熠控製得無法彈，如何掙紮都無法掙，連聲音都抖了起來。
“盛先生，你要做什麽……”
盛景熠抬手，做了他這麽久以來都想要做的事——拆穿的謊言。
他糲的拇指在臉頰上顯眼的傷疤用力蹭了蹭，像是在使勁著戚雨芮的心一般，連帶著的心髒都搐一般的疼痛起來。
很快，臉上的傷疤妝被他畫，出了清麗的小臉，和妝容之下那白皙的臉，哪有過傷的樣子？
“戚雨芮，這就是你的，鄙難看？”
戚雨芮絕地閉了閉眼，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看驀然偃旗息鼓的樣子，盛景熠心下竟然生出了一些欣喜。他將戚雨芮從床上拽起來，攬著的腰將整個人拎起來，來到了洗手間裏。
一如上次的姿勢，戚雨芮背對著他站著，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赤著的腳踩著冰涼的地磚，驚出一皮疙瘩。
再一次整個人懸空，下一秒，腳卻牢牢踩在了盛景熠的腳上。微涼的腳心到他溫暖的腳背，戚雨芮心變得格外複雜。
“上次我就想這樣做了。”
盛景熠掐著的下，迫著看著鏡子裏的他們。他抬手打開水龍頭，毫不留地將臉上的疤痕妝給洗去。
戚雨芮就那樣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漸漸顯出原形，直至臉上的疤痕隻剩下最後一用水洗不掉的印記。
上次？
戚雨芮自然是記得的，大致就是那次在臨江坊的時候。
此刻的戚雨芮已經從驚慌變了絕。不可以被盛景熠知道替的事，怕戚茗玥會不讓近，更怕盛景熠會恨。
可這一切，似乎早就被他發現了……
“你一直用這傷疤掩飾自己，就是想掩飾自己的替份。”
盛景熠語氣冷淡，甚至帶著些許的恨意，可他卻清晰地覺到自己心中那一期待。
戚雨芮猛地搖了搖頭，解釋道：“我從小就被要求畫上傷疤出現在眾人麵前。如果不畫，隻要有人說我比戚茗玥好看，我就會被‘懲罰’。所以我真的不是什麽替，我隻是為了保護我自己……”
盛景熠眉間一皺：“懲罰？”
“嗯……”戚雨芮苦笑一聲，長睫垂下，微微抖著。
盡管早已習慣了，也不忌說出來，但想起那些被折磨的日日夜夜，戚雨芮仍是有些害怕。
盛景熠從鏡子裏看清了眼角眉梢的委屈，口竟有一憋悶。
“你怎麽不反抗。”
“我反抗不了。我一個沒有謀生能力的養，如何去反抗一個在S城有頭有臉的庭？”戚雨芮哀求道：“我隻是想要好好生存下去罷了，所以盛先生，我求求你，別為難我好嗎？”
盛景熠張了張，正要說話時，戚雨芮的房門卻忽然發出了“滴滴”的開門聲。
他眉間一凜：“你把房卡給他了？”
戚雨芮眼中閃過慌，點點頭：“他說怕我不方便起開門，就把房卡拿走了。”
說話間，房門已然被打開了：“小芮，我把藥給你買回來了。”
盛斯安拎著藥走進房間，卻沒在床上看到戚雨芮的影，他向前走了幾步，正好對上盛景熠深沉的目。
盛斯安愣了愣：“哥？你怎麽……”
下一秒，盛景熠就攥著戚雨芮纖細的手腕來到了盛斯安麵前，指著幹淨白皙的臉頰：“盛斯安，這就是你喜歡上的人？居心叵測地頂著臉上的假傷疤，到底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
盛斯安心裏一驚，這才意識到，原來是盛景熠知道戚雨芮臉上的傷疤是假的了。
“哥，隻是因為戚家人對不好，被迫化傷疤妝的。”他知道他哥平生最討厭有人欺騙他了，連忙解釋道：“你討厭人騙你，但不是為了騙你，是平等地要騙每個人。”
“……”盛斯安說完，又覺得自己說的有點不對勁，趕改口：“我的意思是，是被迫的，你別不高興啊！”
“盛斯安，你早就知道？”
“呃……算是比較早。”盛斯安認真道：“但畢竟我跟小芮的關係和你跟的關係不太一樣，我早就知道也是應該的吧？”
聞言，盛景熠的臉更沉了沉。
是，他現在隻是戚雨芮的“妹夫”，可盛斯安不一樣，不僅是同學，還是的追求者。
盛景熠手指下意識了，卻忘了手心裏還攥著戚雨芮的手腕。
“痛……”戚雨芮輕呼出聲。
“哥！”盛斯安立馬將戚雨芮拉到自己後：“你把小芮弄痛了！”
盛景熠目如炬，定定地看著戚雨芮的手腕，皮太過於白皙細，他隻是稍稍用力，的腕上就瞬間起了很明顯的五個手指印。
盛景熠冷聲道：“這樣的人你也護著？”
“喜歡不就要護著嗎？”
盛景熠眉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