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傳來窸窣靜。
淡淡的玉蘭香氣覆蓋了腥臭味。
「別過來,這裡髒。」虞令淮開口。
「可是你在這兒,讓我走到哪兒去。」容緒微微俯,溫熱的手心覆上虞令淮的眼睛,「疼嗎?」
半月藤本就是虎狼之藥,在此基礎上再加一劑藥,才能使得他站在下。
「疼啊,我是。凡胎,又不是鐵打的。」虞令淮笑著說,「你給我吹吹,說不定能好些。」
容緒當真輕輕吹拂,另外作勢扶他起來。
虞令淮完全信任地把自己給容緒,隨著起。靴底沾到的致使他每走一步就發出一些煩人的細微聲響。
「這顆人頭,當作送你的禮。」虞令淮邊走邊說,「傷你辱你之人,都將是這般下場。」
「沛沛,我想我不能太和悅了。寧可做個暴君,哐哐一頓砍。」
步至廊下,有了遮,眼睛好些。虞令淮由容緒扶著殿坐下,這會兒他再也不嫌紫宸殿昏暗。
「我要人腦袋做什麼。」容緒陪在他邊,眼中含憂。
幸而有聶太后及時告,不然虞令淮真會個活死人。
這皇帝當的,險之又險。
「不要腦袋,那權柄呢?」虞令淮握著容緒的手,懶洋洋道:「我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