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滿臉寫著不悅。
要不是吃過這個男人的虧,或許就直接答應了。
畢竟就是喂個湯,不過十分鐘就喝完了。
但厲斯年心眼多,又壞。
恐怕半小時都喂不完。
溫姒忍了忍,盡量心平氣和,“你都已經折磨我這麼久了,該滿意了吧,你忙我也忙,你兩口喝完,把東西給我,我們好聚好散,不好嗎?”
厲斯年說得直接,“要是我們角互換,你會這麼輕易放過我麼?”
溫姒一愣。
不由自主就代了互換的角。
如果有朝一日,拿了厲斯年的把柄,對方不得已一而再地放低手段來求自己……
平時傲得用下看人的男人。
為了達到目的,不得不乖乖聽話,讓干什麼就干什麼。
溫姒是想想,就爽得要笑出聲了。
但回到現實,看向厲斯年那張不可一世的臉,溫姒更難過。
現在爽的人是厲斯年啊。
才是那個小丑。
溫姒了手指,僅剩的那點不甘心支撐著,讓沒彈。
厲斯年輕描淡寫,“更何況,你為了你想要的東西都做了那麼多了,現在就剩最后一步,你舍得前功盡棄?”
他puA人的時候嗓音低沉又好聽,要是沒有恩怨,乍一聽就跟安人似的。
可對溫姒來說,完全是火上澆油。
“你還知道我做得多,我為了照顧你的,忙前忙后一個多小時,你看在苦勞的份上,也該心疼心疼我了吧。”
厲斯年扯,“真是不好意思,我沒心。”
“……”
說得也太理直氣壯了。
不愧是他厲斯年。
厲斯年瞥了一眼廚房。
“再耽誤會湯就涼了,影響我口,你就只能重做。”
溫姒咬牙。
厲斯年見骨頭,不急不緩地拿出手機,又給發了一封郵件。
“給你三分之二了。”
溫姒抿了抿,心不甘不愿地去廚房。
好在燉得,就一碗。
應該喝得快。
看著香甜撲鼻的雪梨水,溫姒就后悔。
其實做這個止咳的梨湯不在的計劃之。
只是突然想起他冒,病懨懨好幾天,爹不疼娘不在的,有點可憐。
就臨時想對他好點。
現在看來,完全是自找苦吃。
厲斯年那種人,越疼越不是個東西!
溫姒端著湯出來,盛了一勺子,干地遞到他邊。
“張。”
厲斯年道,“你這樣很像惡毒保姆在待一個八十歲的殘疾人。”
溫姒冷笑,“你要真是個殘疾人,我就把自己變一個男護工。”
“怎麼,想揍我?”
“不,我會掏出我的槍,直接往你里尿尿。”
“……”
誰教你這麼罵人的。
沒素質。
溫姒趕時間,把勺子往前送了一寸,“喝。”
厲斯年幽幽道,“喂人喝東西是這麼喂的麼?你學的綠茶自我修養,學到哪兒去了?”
溫姒,“我那是為謝臨州學的,跟你有什麼關系?”
厲斯年的眼神暗了一分。
連語氣都淡了,“哦,也對,畢竟你對他是真。”
“……”
他又問,“那你要榮元杰的底細,也是為他?這對謝臨州來說可不是好東西。”
溫姒對上他幽暗的眼,心里咯噔了一下。
覺厲斯年有點不高興。
但仔細看又看不出來。
溫姒打馬虎眼,故意道,“我是怕榮元杰拿著這個去威脅謝臨州,幫他理好這些麻煩而已。”
說完,溫姒心里一虛,打量厲斯年的臉。
知道兩兄弟不對付,自己這麼幫謝臨州,厲斯年肯定連帶一塊討厭。
果然,男人的臉冷了幾分。
溫姒的手了,想收回來。
厲斯年沉聲開口,“
繼續喂。”
溫姒被他冷厲的聲音震得頭皮有點發麻。
攪拌了一下水,覺作都僵了不。
正要抬起手,就聽見厲斯年又道,“用喂。”
溫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