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表淡淡的,也不兜圈子,直接問,“你是覺得,此刻該是我在廚房挨訓嗎?”
這話說對了。
所以謝臨州沒有反駁。
但畢竟現在跟以前不一樣,所以謝臨州不會把話說得那麼難聽。
換了個方式教訓,“葛媽跟了我媽很久了,是這里的老人,所以有點脾氣很正常,你是晚輩,讓著點怎麼了?”
溫姒面無表地撥弄傷口。
不回話。
謝臨州嘆口氣。
他將人拉到客廳,拿出創可給理傷口。
“以前你帶你來謝宅的時候,你為了表現自己,不也從早忙到晚嗎?現在不過是做一頓飯,又能累到哪兒去?”
溫姒避開他的,“我沒有拒絕做飯。”
“你剛才故意摔壞東西,不就是在抗議?”
溫姒無語。
“摔壞東西的是葛媽。”
謝臨州只當是在狡辯。
“但這件事,總歸是你的錯。”
謝臨州沉沉道,“本來你的份就特殊,我難得回來一趟,你就多吃點虧,讓我省點心。”
溫姒完全沉默。
剛剛還很生氣,但是隨著謝臨州一句接一句的逆天發言,反而平靜下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謝臨州這個人,越來越沒有緒了。
他不管做什麼,說什麼,都沒有波瀾。
原來這就是不在乎的覺。
溫姒道,“你既然見不得我閑著,那我去給葛媽打下手吧,要是流進菜里,我也沒有辦法。”
謝臨州皺眉,“溫姒,你不要怪氣。”
溫姒干脆不說話。
如果不是還有事沒有理完,絕對給他兩個耳子。
……
氣氛多有點不愉快。
溫姒知道謝臨州好面子,一時半會不會來找自己的。
所以洗完澡之后,鎖了門,拿出手機查看厲斯年發給自己的東西。
文件顯示,需要碼。
這個件設置的碼,容錯率一般只有一次。
溫姒不敢輕易嘗試,確定門外沒有人之后,給厲斯年撥去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
久到溫姒都快掛了,那邊才傳來沙啞困倦的聲音,“嗯?”
乍一聽,好像人囈語。
大概是親了好幾次,溫姒的心跳了一拍,“你發給我的東西要碼,碼多?”
厲斯年反應了一會。
他睜眼看向窗外,才發現天黑了。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只記得溫姒走后,他上下都吃飽喝足,就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
冒加上連著三天沒休息好,他一閉眼,就不省人事。
真奇妙。
哪里奇妙,又說不清道不明。
這一覺實在是睡得好,一點夢都沒有,厲斯年緩了緩,才道,“碼是我生日。”
溫姒下意識問,“你生日多?”
厲斯年病又犯了,“你自己查。”
“……就一句話的事兒,至于嗎?”
“至于。”
“……”
溫姒無言以對,只能現查。
因為生日的數字多,溫姒不知道碼幾位數,用的哪幾個數字,所以暫且沒有掛電話,方便等會有什麼話直接問。
在網上搜到了厲斯年的份信息。
“碼幾位數?”溫姒對著電話問。
電話那邊傳來窸窣的聲音,似布料。
厲斯年的聲音有點遠,伴隨著走路的聲音。
“六位。”
溫姒,“你的生日一共八位數,前面兩位不要嗎?”
“嗯。”
溫姒小心地輸數字。
很快,文件解鎖功。
松口氣,正準備掛電話,突然聽到手機那邊傳來了解開拉鏈的聲音。
聽厲斯年解開過幾次,一下子就認出來,他在解子拉鏈。
溫姒微驚,“你干嘛呢?”
不會在那個吧,癮這
麼大的嗎?
厲斯年頓了頓,答非所問,“興趣?”
溫姒直覺沒好事,正要開口說不,下一秒,清晰的水流聲傳來。
“……”
厲斯年淡淡道,“聽清了麼,噓噓。”
溫姒沒忍住,在心里。
“還是低估你了,沒想到聽這個。”
厲斯年的語氣平淡得跟在打報告似的。
聽起來好像溫姒才是耍流氓的那個。
溫姒抹了把臉,對他已經連罵都懶得罵了。
甚至還能云淡風輕說一句,“聽起來好像有點分叉,有空去醫院看看吧,男科病越拖越難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