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柯珂去了一趟醫院,給宮銘和安楠都帶了早餐。
宮銘這會兒也醒了,隻是狀態不是很好,見到守在他旁邊的是安楠,臉更差。
“柯珂呢,沒有過來嗎?”
宮銘的聲音啞啞的,再也不是那個每天臉上都帶著笑意的男人了。
柯珂已經回到了裴慕白邊,他們再也沒有可能了。
“柯珂說一會兒過來,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要不要讓醫生過來看看?”
安楠心疼地著他,宮銘這兩天瘦了好多。
“我的木雕呢,你們把它弄到哪裏去了!”
宮銘從床上坐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找柯珂送他的小白兔。
他上穿的是住院服,平時那個木雕,都是放在他口袋裏的。
“木雕?
什麽木雕?”
安楠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隻是看他的表異常嚴肅。
“服,我的服呢!”
宮銘說罷就要起床。
“宮銘,你別,你剛做完手,現在還不能下床,你別著急,服在櫃子裏,我幫你去拿。”
安楠在櫃子裏找到了宮銘的服,宮銘一把奪過,翻了翻口袋,還好柯珂送他的東西還在,他十分寶貝地握在手心,眼神十分憐。
安楠瞥了一眼,是一個小木雕,看上去很致。
它對宮銘有什麽特別意義嗎,宮銘這麽在意?
病房外傳來腳步聲,是柯珂過來了。
怕宮銘還在休息,特意放輕了腳步。
柯珂走到門口,發現宮銘醒著,隻是人很憔悴。
他畢竟不是鐵打的,挨過刀子之後,整個人神狀態完全比不了從前。
“你醒了,不,我給你煮了粥。”
柯珂還是心疼他的,坐下來噓寒問暖。
“柯珂……”宮銘收好木雕,生怕柯珂發現。
“怎麽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柯珂手探了一下他的額頭,額頭有些燙,好像在發燒。
“怎麽發燒了也不醫生?”
柯珂起,趕了醫生過來。
醫生給他量了溫,確實是在發燒。
“沒關係的太太,他在發燒,說明他的正在抵抗疾病,你們隨時注意觀察,多給他喝點開水,如果高燒不止,就要用藥了。”
柯珂點頭,喂他吃了半碗粥。
宮銘其實一點都吃不下,隻是柯珂用心做的,他不想辜負。
“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柯珂又問。
宮銘躺著,眼睛也不想睜開,微微搖頭。
“那你休息一下,我晚點再來看你。”
柯珂答應裴慕白,給宮銘送完早餐就離開的,裴慕白還在樓下等。
“柯珂,陪我說說話好不好,陪我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宮銘抓住柯珂的手,不讓離開。
病床上的男人這麽脆弱,都懇求了,也不忍心拒絕他。
“好,我不走,我在這裏陪你。”
柯珂掏出手機,給裴慕白發了一條短信。
“宮銘有話要跟我說,我可能要過一會兒才離開,你先去公司吧,不用等我了。”
柯珂給裴慕白發這條信息的時候,裴慕白就站在宮銘的病房外,正好看到宮銘抓住柯珂的手,柯珂也沒有推開。
裴慕白沒有回複柯珂的消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
柯珂對宮銘,真的隻是單純的同?
對他沒有嗎?
為什麽一次兩次被他見?
大總裁心不好,早上開會的時候,一場怒火燒得在座的各位高管不敢吭聲。
張雲站在會議室外,仿佛都被燒著了,一上午跟裴慕白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
柯珂上午都在醫院,中午的時候打電話給裴慕白,裴慕白沒有接,發信息給他他也沒有回。
現在是飯點,裴慕白不可能沒有看見,難道他又生氣了?
柯珂給張雲打了個電話。
張雲接到柯珂的電話,仿佛搬到了救星。
“裴太太,您和總裁吵架了嗎,總裁心不好,早上發了好大的火。”
柯珂:“……”
他果真生氣了麽?
生氣了就把氣撒在員工上?
“那他人呢,現在在做什麽?”
柯珂問。
“這個……您等一下,我去瞄一眼。”
張雲小心翼翼走到裴慕白的辦公室門口,他辦公室的門沒有關。
張雲隻敢看一眼,做賊心虛趕跑開。
“總裁好像在生悶氣呢,中午也沒我給他點餐,您要不要過來看看?”
他還是孩子嗎,一把年紀了竟然還生悶氣?
“嗯,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柯珂打車去了裴氏。
裴氏的保安員工都認識,自然也沒人敢攔。
柯珂直接上了十八樓。
辦公室的門沒有關,裴慕白靠在椅子上,好像在睡覺?
柯珂輕手輕腳走到他後,手還沒放在他肩上,裴慕白突然將的手臂一拉,柯珂倒進他懷裏。
“原來你沒睡啊,我還以為你睡著了。”
裴慕白不說話,手挑開服的暗扣,作十分急切。
“大中午的,你要幹嘛。
還沒吃午飯吧,我也沒吃,我們一起出去吃?”
柯珂知道裴慕白心不好,就因為在醫院多待了一會兒,沒有跟一起離開?
裴慕白還是不說話,辦公桌上的文件被他掃落在地,十分霸道地將柯珂在辦公桌上。
“慕白,你怎麽了?”
柯珂見他的樣子,仿佛要吃了一般。
不就是在醫院多待了一會兒嗎,他至於發這麽大火?
裴慕白的突然用力扣住,柯珂差點尖出來,疼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裴慕白正在氣頭上,本不顧的。
“老公,你到底怎麽了,你別這樣,一會兒有人進來看到我們這樣……”柯珂又疼又急又氣,辦公室的門都沒關,裴慕白這麽急於發泄自己的緒?
“你還怕別人看到?
宮銘抓你手的時候,你怎麽不怕我看到,嗯?”
裴慕白的作十分暴,他恨不得碎!
是他的妻子,卻背著他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換做是別的男人,能忍嗎?
而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次,還說宮銘!
“慕白,你誤會了,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柯珂急於解釋,當時的況,真的隻把他當病人。
可是的解釋太蒼白了,裴慕白本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