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你這樣何統！鬆手！”景國公惱地手。
江姨娘卻拽住不放，繼續喊道：“打死我吧，你打死我吧！”
景國公嗬斥：“鬆開！”
江姨娘不依不饒道：“不要打我們的兒子，你打死我吧！”
“父親，不要打娘，不要打娘，娘什麽都不知道，就打我吧！”謝榮聲上前拽著景國公另一隻手往自己臉上打。
“父親！打我吧。”謝榮慶和謝詩蘭跟著撲上去。
江姨娘母子四人爭著搶著上前挨打。
景國公一下被團團圍住。
吵嚷聲不斷。
畫麵實在……不統，薑元意一直以為像景國公府這樣的高門大戶，必定人人克己守禮，真不敢相信會出現這樣撕扯的場景，下意識地向謝容玄。
“覺得這幅畫麵不好看？”謝容玄小聲問。
確實不好看，但是薑元意沒有吭聲。
謝容玄卻是看出了薑元意的心思，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販夫走卒、富家子弟、皇親貴族都是一樣的，習慣就好。”
習慣？
這還能習慣？
薑元意悄悄瞟王氏和謝清清一眼，沒有看到任何異，看來是真的習慣了。
再次到景國公對江姨娘母子四人的偏，低聲對謝容玄道：“世子爺，這事不會鬧一鬧就算了吧？”
謝容玄道：“還是會有些罰的。”
“誰罰？”
謝容玄還有心思調侃：“自然是你公爹了。”
薑元意卻有些同，道：“那母親……”
“母親看著就好。”謝容玄扯了扯角。
薑元意瞥一眼還在鬧騰的江姨娘四人，問：“父親會如何罰他們？”
謝容玄練道：“閉門思過，抄經書，罰點月錢。”
謝容玄這邊話音剛落，那邊景國公拔高聲音道：“江氏閉門思過五日，榮慶、詩蘭抄寫經書五日，榮聲罰月錢三個月。”
還真是！
薑元意沒想到犯了這些有辱麵的事兒，就這麽點罰！
簡直不可思議！
可是江姨娘仿佛了莫大委屈似的，哭道：“國公爺！”
謝榮聲跟著委屈：“父親！”
“不許再說，否則罰加倍！”景國公怒道。
“可是那青樓子——”
“這個你不用心！”景國公甩開江姨娘的手，走到主位前坐下，平了一下怒火，向王氏，喚道：“夫人。”
王氏一派端方道：“國公爺有話直說。”
這事兒到底還是需要主母手的，景國公問：“你看這事兒如何理？”
王氏淡然道：“我覺得江姨娘說得對。”
景國公蹙眉道：“滿足那子的要求？”
王氏點點頭，忍著厭煩道：“左右那子就是要銀子。”
“那孩子真的要接進府中？”
“孩子是榮聲的種！”盡管謝榮聲婚多年，但他那妻子隻生兩個閨，妾室肚子至今沒有靜，江姨娘實在想要孫子，別管嫡出庶出都行，不由得大聲喊出來。
景國公嗬斥：“你給我閉！”
江姨娘不敢再說。
景國公看向王氏道：“孩子真的進府中？”
“不然怎麽辦呢？”曾經王氏會盡心盡力地為景國公分憂，結果景國公次次都會偏向江姨娘，怒過、罵過、哭過都於事無補。
如今江姨娘母子四人之事，隻要無損景國公府麵生存，不會再多問。
景國公道：“榮聲媳婦兒定然不願意養。”
“江姨娘想必是願意養的。”王氏道。
景國公看向江姨娘。
“妾願意養。”那可是孫子啊，長得極像謝榮聲的。
事已經這樣了，景國公也別無他法，道：“夫人，就按照你說得辦吧。”
王氏不想辦，但不好拒絕，隻好道：“是，國公爺。”
景國公起朝外走。
“國公爺。”江姨娘連忙跟上。
謝榮聲兄妹三人見狀，也追了出去。
可是景國公徑自出了景國公府。
江姨娘母子四人沒有辦法，隻好回到江姨娘的怡禾館。
“關門！”江姨娘道。
謝榮慶關上房門。
母子四人立馬收起臉上傷的表，變得憤怒起來。
江姨娘指著謝榮聲鼻子就罵：“世子位就在眼前，你想拱手讓給他人嗎？”
謝榮慶跟著道：“二哥，你太不小心了！”
“真是作孽！”謝詩蘭生氣。
江姨娘不客氣道：“還找個青樓的，你是不是眼瞎？”
“我哪知道那個臭婊子會知道我份！”謝榮聲隻是看有幾分姿，多嫖幾次，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江姨娘一驚，道：“那個青樓的，不知道你是誰？”
謝榮聲實話道：“我從來沒有暴過真實份！”
謝詩蘭問：“那怎麽會找上門的？”
“我哪裏知道？”謝榮聲本想不通。
“肯定是你那些豬朋狗友暴的！”江姨娘道。
謝榮榮為自己的豬朋狗友辯解：“他們本不知道我去了船上那家青樓，如何暴份？”
江姨娘一聽，扯著謝榮聲打：“你到底去多家青樓！”
謝榮聲護著腦袋道：“整個京城，除了謝容玄那個要死不活的，哪家爺們沒有去幾家青樓？”
“你還有理了，還有理了！”江姨娘繼續打謝榮聲。
謝榮聲繼續抱著頭。
謝榮慶拉著江姨娘道：“娘，別打了，現在想一想，是誰暴二哥的份，目的是什麽吧。”
江姨娘一下停止作。
謝榮聲也放下雙手，問：“是誰？”
謝詩蘭想了想，問：“是不是四哥？”
“不會！”江姨娘和謝榮聲一起回答。
謝詩蘭不解地問：“為什麽不是四哥？”
“他都要死了。”江姨娘道。
謝榮聲分析道：“我、三弟、五弟謝榮霖、九弟謝榮然都是庶子，誰為景國公世子，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他頂多是摳門，不願意把好東西給我我們，但也沒有必要陷害我。”
“沒錯。”謝榮慶讚同地點點頭。
江姨娘詫異地問：“那會是誰想要害榮聲呢？”
江姨娘母子四人在怡禾館中猜測著。
他們想不到的是謝容玄卻在薑元意麵前坦白了。
“世子爺，是你！是你暴了二哥的份，讓青樓子前來鬧的？”薑元意震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