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抓壞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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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什麽改!”

譚蘿蘭如今裏子麵子都丟了,隻能死撐。

林冶榮撂下一句狠話,走了。

兒子被自己撞得癱在床上,醒了也被人攔著不讓見。

兒倒是守在邊,可除了哭,什麽都做不了。

天天提心吊膽,不知道楊川還會不會鬧出幺蛾子?

又擔心蘇庭嶼會把白耿強再給揪出來!

自己恐怕再也回不去北城了。

真是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麽攔著林皓回北城,當時一起回去,就沒有那麽多事了。

的目落在林皓上,看著兒子領口袖口出的繃帶線頭,又撇著,喃喃:“媽媽都是為了你們,你們懂不懂……”

“媽媽。”

林箏替譚蘿蘭拍著心口,扭頭哭喪著臉,“哥哥,你別說了。

媽媽也很難過。”

“媽媽,別再執迷不悟了。

您現在還選擇自首,要是等到蘇庭嶼把證據都找齊了,事就沒有那麽簡單了。”

林皓沒有打住。

“他找什麽證據?

我就是踩錯了,把油門當了剎車。

再說,我撞的是自己兒子,你要告我嗎?”

譚蘿蘭崩潰地低吼。

“哥哥!”

林箏急了。

“蘇庭嶼能找到楊川,也能找到其他人!”

林皓的聲音並不大,但卻直接中靶心,“媽媽,虞阿姨是你讓人去撞的嗎?”

“……”

原本還在哭天搶地的譚蘿蘭突然噤聲,嚇得整張臉變得煞白。

林箏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哥哥,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箏箏,你見過楊川了吧?

你覺得哥哥像他嗎?”

林皓冷眼看著,等林箏的回答。

病床上,一聲哀嚎,譚蘿蘭倒頭就哭。

……

文旅城裏,綜藝拍攝如火如荼。

李導和正在訓馬的季冬彥攀談,他之前看過《雲鬢盛裝》,對裏麵的馬表演記憶猶新。

沒想到,在這裏能見到馬場主,頗有興趣。

兩人相互留了聯係方式。

李導表示自己有個項目正在籌備,裏麵有大量的古戰場戲份,需要戰馬培訓,可以合作。

正聊得起勁,卻被不遠的吵鬧打斷。

一開始,還以為是綜藝效果。

但走近一看,本不是演職人員,反而像是文旅城的客人。

試住驗早就已經結束,留宿在項目的人,基本都是投資方。

一黑一白,兩個中年男人扭打在一起,在地上滾來滾去,裏還罵罵咧咧。

李導努力看了半天,也沒認出來。

他趕掏出手機,先拍了一張照片給蘇庭嶼,問是不是他的客戶,打起來了!

沒一會功夫,衝來好幾個保鏢,把人都給住了。

穿黑衝鋒的男人,下上有個超級大的黒痦子,被人住,還在破口大罵:“楊川!

你個畜生,卷走了那麽多人的汗錢。

你逃啊,有本事逃一輩子,別回來啦。”

同樣被保鏢在地上的楊川,上的白早就蹭髒,裝飾的亮片紛紛掉落,他頂著一頭紅發,賤兮兮地勾笑。

“你罵屁咧!

白紙黑字簽的合同,是我著你們簽的嗎?

投資有風險,虧了錢來找我,賺錢的時候,怎麽沒見你們給我送錢呢!”

“我呸——本就是你設下的圈套,什麽分時度假,就是龐氏欺詐!

簡直無恥。

要不是你,我老娘還能多活好幾年!”

白耿強越罵越兇,噴出的唾沫星子,濺了楊川一臉。

楊川幾度作嘔,如同龍蝦一般蜷起子,把矛頭又指向住自己的保鏢:“你們又在幹什麽!

放開我!

有病啊!

我認識你們蘇總——”

季冬彥和李導麵麵相覷,心說這人是誰啊?

一看就不是什麽好貨啊!

就在這時,向弋和陸靖一起過來了。

向弋讓保鏢們撒手。

白耿強先被放開,連滾帶爬,又衝著楊川揍了上去,一腳就踹在他的臉上。

楊川防備不當,噗的一口,吐出一顆帶的牙,臉立刻就變了,哎呀哎呀鬼

陸靖招呼保安經理:“快去報警啊!

都愣著幹什麽!”

沒一會功夫,警察就來了。

前前後後,也沒有兩分鍾。

保安經理像是走到門口,就直接把人接來了。

周圍已經有了不圍觀的人,看著警察把尋釁滋事的人,一起抓了。

“你們怎麽……來的那麽快!”

白耿強畢竟曾是個被關過幾年的犯人,一看到穿著製服的警察,嚇得說話都哆嗦了,像是灌了鉛,被拖著走。

警察冷冷看了他一眼,厲聲道:“老實點。”

向弋忙著道謝:“多謝警察同誌。

前陣子,我就是被這人打了,關進柴房。

好不容易逃出來了,今天看見,以為他追著我到單位來了,太嚇人了。”

“你和我們回去,一起做個筆錄。”

警察朝他點頭。

白耿強一聽,吃驚地張大,話都說不出來了。

本不是來找這個人的呀!

隻是因為文旅城的海報張到了村裏,還在茶園裏辦了一場小小的酬賓路演,在視頻宣傳裏認出了楊川!

怎麽會——

他耷拉著腦袋,麵如死灰。

鬧事的人走了,圍觀的群眾漸漸也就散了。

李導和季冬彥又是對視,直覺事沒有那麽簡單。

陸靖心大好,邊走邊向蘇庭嶼匯報。

“蘇總,人已經都被警察帶走了。

是,向弋跟著一起去了。

好的,我找律師過去。

嗯嗯,好的,好的。”

……

工廠車間門口。

蘇庭嶼掛斷陸靖的電話,又和孟醫生短信代兩句,才轉找虞舟。

此時,虞舟正趴在地上,和飛飛一起試著拚接對花麵料,兩人姿勢都有些狼狽。

飛飛撅著,發牢:“韓老師真是幫倒忙,本來給你一個電話就能搞定的事,非得弄得那麽麻煩。”

“好啦!

都已經解決了,這塊布料不是更好看嗎?”

虞舟悶笑。

飛飛歪著腦袋看看,又點頭:“確實!

這個更完!”

“小船兒,我帶你去個地方。”

蘇庭嶼出聲。

虞舟抬頭,不解地過來。

蘇庭嶼淺笑:“去抓壞人了!”

飛飛吐了吐舌頭,笑。

趣還真是特別。

蘇庭嶼開車,帶著虞舟去了醫院,就停在門口。

虞舟一頭霧水,不知道蘇庭嶼的用意,又著急把布料都定下來。

之前沒有考慮總用量,拖延進度。

現在可不敢怠慢。

蘇庭嶼隻說不要心急,等個幾分鍾,一定會滿意。

……

病房裏。

林箏剛把譚蘿蘭安睡下,正打算勸林皓不要再提那些讓人不開心的事了。

覺得自己哥哥就是被虞舟騙了,媽媽怎麽可能是兇手呢?

當年,虞家出事時,他們一家四口都在北城,本沒有離開過。

還沒有開口,病房門就被打開了。

一湧進來,好幾個警察。

其中一個穿製服的,出示了證件,肩頭還別著執法記錄儀。

林箏下意識就撲到譚蘿蘭的上,護著不讓他們靠近,還喊著林皓幫忙。

警察們早就和醫生打聽過況,知道譚蘿蘭是因為緒激而暈倒,恢複得差不多,可以接調查。

“林小姐,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現在我們有證據和證人證詞,您母親涉嫌一起案件,需要跟我們回去一趟。”

警察義正言辭。

林箏拚命搖頭:“哥!

你告訴他們,不是這樣的!

不可能!”

“箏箏,你不要妨礙公務。”

林皓坐在椅上,幫不上忙。

他隻能讓護士幫忙拉開林箏。

林箏不依不饒,手舞足蹈,撕心裂肺地哭。

警察們對這種況習以為常,都沒有手,隻是問:“譚蘿蘭,你對白耿強這個名字悉嗎?

知道我們為什麽要來找你嗎?”

霎時間,病房裏安靜了。

林箏的眼淚還在撲簌簌地落,可聽到的名字,又愣住。

一個楊川還不夠,現在還冒出了一個白耿強。

那人又是誰?

狐疑地向林皓。

林皓平靜地回過去,他之前從蘇庭嶼那裏聽說過這個名字,如今警察上門,就知道一切都晚了。

譚蘿蘭麵如死灰,木訥地說了一句:“你們沒有證據。”

幾個警察相互對視。

帶隊的人,抬下道:“帶走吧。

有話去局裏好好聊聊。”

說著,上來好幾個人,直接把譚蘿蘭從病床上拖了下來,戴上手銬。

啪嗒一聲!

警察們帶著譚蘿蘭往醫院外麵走,林箏在後麵追著跑,而林皓也由護工推著,麵無表地跟在後麵。

很快,他們一行人引起周圍人的指指點點。

大家都在猜,這個人不知道幹了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才會被警察到醫院裏抓。

有小孩也好奇,被大人們拉到後,教訓道:“還看!

小心被壞人抓走。”

林箏聽著路人的非議,哭的梨花帶淚,話都說不出來了。

赫算是停了個好位置。

虞舟看得一清二楚!

前傾,整個都快要趴到擋風玻璃上了,雙眼圓瞪,激道:“譚蘿蘭被抓起來了!

怎麽做到的?

我以為你說,找不到證據!”

蘇庭嶼挑眉輕笑,表現得雲淡風輕。

虞舟臉上滿是欣喜,看到隊伍後麵跟著的林皓,心裏冒出個念頭,難不是林皓大義滅親?

蘇庭嶼注意到虞舟的目竟然落到林皓上,輕咳兩聲,把人的注意力追回來。

“楊川曾經騙過白耿強的錢。

因此,譚蘿蘭利用白耿強的缺錢,雇傭他下手。

但這兩件事,分開來看,不容易找到證據。

但三個人湊在一起,各自要罪,勢必狗咬狗,恐怕證據自己就出來了……”

虞舟恍然大悟:“還可以這樣!”

“我是守法公民,為了找證據,差點還被白耿強關起來,也是弱勢群。”

蘇庭嶼還會給自己加戲份。

虞舟悶笑兩聲,認真道:“謝謝你。”

“現在可以安心和林冶榮打擂臺了。”

蘇庭嶼撥弄虞舟的頭發,將散落的幾縷撥到耳後。

虞舟點頭:“我不會輸的。”

蘇庭嶼瞥了一眼窗外,看到林皓朝他略一頷首。

“我也相信你,不會輸的。”

他說著,發車子離開。

還守在門口的林箏嚇傻了,拿起手機,要給林冶榮打電話:“我讓爸爸幫忙,他不會讓媽媽坐牢的!”

“箏箏,別打了。

他不會接的。”

林皓苦笑著,一家人都在醫院,他林冶榮上說不介意緣,還不是跑回北城,問都不問。

“嘟嘟嘟嘟——”

撥出去的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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