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薑走到外麵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撥通了傅懷勉的電話。
看著還未掛斷的通話，猶豫的把電話放到耳邊，試探的“喂”了一聲。
電話裏安靜了三秒鍾，便響起傅懷勉低沉的嗓音。
“嗯，我在。”
黎薑：……
當然知道他在，不然正在跟誰通話中？
“我讓人把鄔謹打發走了。”
黎薑角一，打發這個詞兒是不是用的不太合適？
“你在哪兒？”黎薑問。
對於跟傅北寒的對話容，他聽了多，沒問。
又沒有什麽不能聽的，不怕。
可也不傻，從通話時長就能看的出來，傅懷勉大概聽了全部。
他都不提，也不會給自己添堵。
“你站在原地別，有人會帶你來找我。”傅懷勉看著電腦屏幕裏，正站在樓梯邊踢著地毯邊邊的人，邊盈著淺淡的笑意。
黎薑似有所覺，抬頭看了一圈，最後視線停在正對著的攝像頭上。
“你能看的見我？”黎薑問。
傅懷勉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黎薑掛了電話，在樓梯上等了沒一會，果然有人帶去見傅懷勉。
越走，周圍的環境越幽靜，來往的人也幾乎沒有。
最後，黎薑站在一扇閉的門前。
帶過來的人已經離開，隻留站在門前，靜靜的看著門上的字。
九重天。
嘖。
這撲麵而來的中二氣息。
黎薑牙酸了片刻，上前推開門。
毫無意外的，看見坐在桌後的傅懷勉。
當時想不通，卻被忘在腦海角落裏的疑，終於有了答案。
難怪，他能在天上居包場請客吃飯，給送天上居的外賣，甚至還一直住在天上居。
反手關上門並落鎖，然後就站在門邊，歪著頭打量傅懷勉。
人還是悉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裏跟認識的不太一樣。
傅懷勉也看著，見良久不，朝招招手。
“過來，傻站著幹嘛呢？”
別看他麵上穩如老狗，但其實心裏慌得一批。
他有點拿不準黎薑此時的態度，更不知道該不該這麽早的就讓知道自己是天上居背後的大老板。
黎薑搖搖頭，“不去。”
傅懷勉：？
“我得好好看看你。”
傅懷勉失笑，“怎麽，才半小時沒見，就不認識我了？”
黎薑點點頭，又搖搖頭。
認識肯定是認識的，他就是化灰，也能認得出來。
隻是為缺席他人生中某段時到失落。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或許就在缺席的那段時間，他上有了不知道的小。
傅懷勉耐心耗盡，隻得過來牽的手。
黎薑卻退後半步，抵在門上，仰著頭看他。
“傅懷勉，你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眼神清澈，眸底倒映著他的影。
傅懷勉將圈在懷抱裏，迎著茫然又探究的目，認真的說：“有很多，但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不用。”黎薑細的手指抵在他肩上，“你隻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問。”
“你當初給我發傅北寒和黎琬的視頻，是真的想讓我看清楚他渣男本質，還是另有目的？”
“比如？”
“比如說看傅北寒和我鷸蚌相爭，你這個漁翁從中得利？”
傅懷勉不喜此時的刻意保持距離，霸道的把人拽進自己懷裏，輕吻的額頭。
“你想聽到什麽樣的回答？”他問。
“啊，所以你是打算說假話？”漫不經心的語氣，聽上去沒怎麽走心。
但黎薑拽著他領帶的手卻不斷的收，仿佛他要是敢說他在利用，就把他勒死。
“當然是……讓你看清他渣男本質的同時，我這個漁翁也能從中得利。”
微頓，傅懷勉嘟嘟的耳垂，刻意低嗓音在耳邊呢喃：“你就是我窮其一生也要追逐的利。”
黎薑輕笑一聲，彎從他臂彎下頭鑽出來。
傅懷勉看著靈活的影，低笑兩聲，“跑什麽？”
黎薑沒回答他，而是認真的打量起“九重天”。
雙手背在後，黎薑像個檢查功課的老夫子，快速的繞了一圈。
這房間的格局跟五星酒店的套房沒什麽區別，會客室，辦公區，休息間，吧臺和茶水間一應俱全。
真要說起來不一樣的地方，大概是改KTV包廂的會客區，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
黎薑走到沙發前，單膝跪在上頭，試了一下沙發的舒適度，然後才拎著坐下。
“所以五年前你離開後沒多久，就開始為回來做準備了？”
翹著二郎，右手手肘撐在膝上，托著下仰頭看他。
如果沒記錯的話，“天上居”第一次在江城登場，是在傅懷勉離開的第二年。
並隻用了短短一年時間，以獨特定位和經營風格，為江城人人皆知的神會所，沒有之一。
房間的線明亮，此時看著他的眼睛卻比白日的天還要明亮。
仿佛所有汙穢都無法在幹淨的目下遁形，傅懷勉想要瞞的那些東西也不行。
“是。”傅懷勉坐在麵前的茶幾上，目一瞬不瞬的盯著，“如果不是傅懷倫用你的生命安全威脅我，你以為我會在那麽重要的日子離開，讓你當眾難堪？”
“黎薑，你永遠不知道，我有多想把你娶回家。哪怕隻是訂婚，我都張的好幾天睡不著覺。我可以把份都給傅懷倫，可以不要傅氏，也可以忍暫時跟你分開，但是絕不能忍從此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你。”
“那樣的代價太大了，還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如果因為我的自私，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你的存在，那種念頭，是在腦海裏繞一圈，都會讓我難的要死。”
“所以傅懷倫很厲害，他知道我的肋就是你。也拿的很準。”
“所以真的是為了我，你才離開。”心中的猜測的道證實，黎薑看著他，清亮的雙眼漸漸蒙上一層朦朧的水霧。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都有推卸責任的嫌疑，但我還是要說，沒有你的日子，我一天都過不下去。”
黎薑緩緩抬手，他清瘦的下，“可那一千八百多天，你不也好好的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