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倫說的好聽,一家人整整齊齊吃頓飯。
可他們哪裏算得上是一家人?
為了金錢和利益,沒有半點親,全是算計。
不過是一筆寫不出兩個傅子罷了。
傅懷倫明的雙目中映著躥高的火苗,角挑起一抹冷笑。
傅懷勉真是翅膀了,都知道警告他了。
真不愧是他的好弟弟。
扮豬吃老虎簡直不要玩的太得心應手。
既然不能阻止傅懷勉和黎薑在一起,那就把他們放到眼皮子底下盯了。
反正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隨便他們倆瞎蹦躂去吧。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周建禮。
他也收到了照片。
隻不過主角不是他和他的婦,是他在國外上學的兒子周振寧和一些金發碧眼的男人們的照片。
十四歲的周振寧,被金發碧眼渾的男人在下……
周建禮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隻覺得眼前一黑。
再睜開眼時,膛裏的心髒加速跳。
他忍著即將衝破天靈蓋的怒意,把那一摞足足有一百多張的照片全都看完。
除了跟外國人鬼混的照片,還有周振寧嗑藥的照片。
周建禮咬著牙看完周振寧在國外的生活照,隻覺得口腔裏彌漫著一鐵鏽味。
周嘉寧為了個男人惹出來的事兒已經夠他頭疼的了,卻沒想到還有讓他更頭疼的。
按了按突突發脹的太,周建禮給周嘉寧他媽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人的聲音聽上去懶洋洋的,卻有著掩飾不住的諷刺,“回家?
回誰家?”
“寧珍,不管你現在在做什麽,我給你半小時的時間,半小時你不出現在我麵前,你就等著你的兒蹲監獄吧!”
周建禮惡狠狠的警告寧珍,便氣的掛斷了電話。
這些年周嘉寧和周振寧在國外的生活,全都是由寧珍負責。
周振寧才十四歲,就幹出那麽齷齪猥瑣的事兒,肯定跟不了關係。
還有周嘉寧!
周振寧會變現在的樣子,跟也不了關係!
如果沒人教他那些東西,周振寧小小年紀,怎麽可能會!
想起以往周嘉寧跟他說的,周振寧在國外很好很上進,周建禮就恨不得自己兩個。
他本無法想象,寧珍和周嘉寧母倆到底是怎樣可怕的魔鬼!
而他,過去這些年,居然把他全部的信任付給兩個魔鬼!
寧珍很快回來,踏著夜,上沾著初秋夜晚的涼意。
不再年輕的臉上依舊妝容致,隻是怎麽也擋不住眼角的細紋。
寧珍高跟鞋用力踩在地板上,發出篤篤篤的聲響。
看見周建禮坐在沙發上,從鼻子裏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
“難為周董有時間回家,怎麽,今兒當值的小婦來大姨媽了,伺候不了你了?”
周建禮聽見聲音,睜開眼睛看著,那雙銳利的眼,蘊著濃濃的恨意。
乍然對上他的視線,寧珍嚇了一跳。
“你幹什麽?”
寧珍攏了攏領,心虛的不敢跟他對視:“咱們當初不是說好各玩各的,怎麽,你婦沒法取悅你,你就找我瀉火?”
周建禮看著虛張聲勢的寧珍,突然冷笑一聲。
他自然的搭在扶手上的手臂突然抬起來,作敏捷的掐住了寧珍的脖子。
寧珍沒在自己上投錢,所以腦怕年近五十歲,上的皮依舊細。
糲掌心下的白,周建禮隻是掐住,就泛起一圈紅痕。
更別說隨著他手上不斷收用力,那纖細的脖頸更是發出關節錯位的聲。
“我確實需要瀉火。”
周建禮冷笑,“隻有弄死你,還有你的寶貝兒,才能消我心頭的火!”
被周建寧死死掐著脖子按在沙發裏,寧珍能呼吸進肺裏的空氣越來越,妝容致的臉上神猙獰,泛著不正常的紫紅。
沒有人不怕死,寧珍也不例外。
徒勞的掐著周建禮的手腕,那點力氣跟男人的決然比起來,無異於蚍蜉撼大樹。
周建禮看著寧珍雙眼凸起,一臉驚懼的模樣,快意不已。
“振寧才十四歲,你害他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會被我弄死?”
周建禮咬牙切齒的聲音從牙裏出來,恨不得了寧珍的皮,的筋,喝的,吃的。
寧珍徒勞的張大,嚨裏發出噶的呼吸聲。
就在寧珍以為自己快被周建禮掐死時,周嘉寧沒什麽起伏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爸,如果換你,你也不會心甘願的為自己老公養別的人生下的孩子。”
聽了這話,周建禮朝著周嘉寧看了過去。
隻是看著周嘉寧的眼神不再慈,反而充滿了怨恨。
“你來的正好。”
周建禮鬆開寧珍的脖子,指著茶幾上那一摞照片質問周嘉寧:“你就是這麽好好照顧你弟弟的?”
周嘉寧漠然的視線從那一摞照片上掃過,走到寧珍旁,幫正在被鑽肺裏的新鮮空氣嗆得治咳嗽的寧珍順氣。
“爸,我媽隻生了我一個,我沒有弟弟。”
周嘉寧冷漠的說。
“所以你現在連裝都不裝了?”
周建禮睨著周嘉寧冷笑出聲,“你別忘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
我能給你,也能全都收回來!”
“你喜歡的話,就還給你。”
周嘉寧看著周建禮,“那您可就真的要孤獨終老了!”
“你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在國外搞染上髒病,恐怕也活不過幾年了!”
周嘉寧知道怎麽樣才能中周建禮的肋,“你還指他給你送終?
我看是白發人送黑發人才對!”
“你說什麽?”
周建禮一把掐住周嘉寧的脖子,“你說振寧病了?”
“是啊!
可要,跟男人搞,葷素不忌,他不得病誰得病?”
周嘉寧冷笑著看向照片裏周振寧仙死的表,“他得了艾滋病!
活不了多久了!”
有那麽一瞬間,周建禮的大腦裏一片空白。
可怕的安靜一點點蔓延開來。
周建禮了,卻沒發出半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