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薑的態度很明確,甭管是傅懷倫施,還是周家施,周嘉寧砸傷傅懷勉這事兒本沒想就這樣算了。
更別說周嘉寧本來就存著破壞和傅懷勉的齷齪心思。
是腦袋瓦特了,才會把一個想要破壞婚姻的人放虎歸山。
傅懷倫被黎薑這一番話氣的不輕,當即看著傅懷勉,非要讓他給個說法。
“你說,這事兒怎麽辦!”
傅懷倫一副傅懷勉不給個說法,這事兒絕不翻篇兒的架勢。
在傅家,從來不到人做決定。
“大哥,這件事,我聽甜甜的。”
傅懷勉握住黎薑的手,略顯憔悴的臉上出牽強的笑,“畢竟周小姐打傷我的目的不止於此,我如果就這樣放過,委屈的是甜甜。”
“都說了嘉寧也不是故意的——”
“就算不是故意的,也不能當這事兒沒發生過。
沒道理砸傷人,不道歉不認錯,還得要求我這個胡搜害人家屬無條件原諒的。”
黎薑冷笑著打斷傅懷倫沒說完的話,“再說,周嘉寧今年也二十幾歲了,總不能犯點兒什麽錯,就拿不是故意的為理由逃法律的製裁。
無規矩不方圓,要是誰都像這樣逃避責任,那這社會不就套了麽?”
傅懷倫臉鐵青的嗬斥道:“你閉!”
“怎麽,在你們家我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
黎薑輕笑著把麵前的餐一推,瓷撞發出清脆的聲響,讓餐廳裏原本就張的氣氛更加張。
“這個家還不到你說話。”
傅懷倫兇的瞪黎薑一眼。
甭管黎薑是跟他兒子傅北寒訂婚,還是跟傅懷勉結婚,他不喜歡黎薑的地方就在這裏。
黎薑外表看似乖巧懂事,其實骨子裏就是一匹無法馴服的野馬。
可以毫無顧忌的橫衝直撞,肆意妄為。
可他不行。
“大清都亡了多年了,我連言語自由權都沒有?”
黎薑哼笑一聲,“看來你我們回來吃飯是假,本就是想我和傅懷勉妥協。
怎麽,我今兒要是不答應撤訴,你還能按頭我不?”
傅懷倫臉已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仿佛黎薑再多說一個字兒,他就會當場掀桌子。
“你們撤訴,不追究周嘉寧的責任,就是這件事兒最好解決辦法。”
“當真是針不紮在自己上不知道疼。”
黎薑也不再廢話,站起來推著傅懷勉就要走。
“站住!”
傅懷倫住,“我說你可以走了嗎?”
“長在我自己上,得到你管我走不走?”
黎薑本來就對傅懷倫不滿,現在他又為了所謂的“合作關係”,委屈傅懷勉,直接讓的不滿暴漲到帶巔峰。
“傅懷勉現在是我老公,你不心疼他,我心疼。”
黎薑一字一頓的說:“周嘉寧這事兒,我不鬆口,誰也別想撤訴!”
傅懷倫抄起手邊的碗摔在黎薑腳邊的地板上。
白瓷碎片四迸濺,有一片甚至還劃傷了黎薑的手背。
白的上頓時被鋒利的瓷片劃出一道小口,鮮紅的流了出來。
黎薑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再看向傅懷倫時,毫不掩飾自己的諷刺和恨意。
“我敬你是傅懷勉的大哥,可你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黎薑貓兒似的瞇起眼睛,像是會隨時發起攻擊,危險又迷人。
“甜甜。”
傅懷勉按住被碎片劃傷還在流的手,“我先幫你理傷口好不好?”
黎薑頓時收斂那一的銳氣,低頭看著手背上那道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傷口。
“啊,你要是再晚說幾分鍾,這傷口怕不是就要愈合了。”
傅懷勉:……
無奈的瞟一眼,傅懷勉拉著重新走到桌旁坐下。
老管家適時的拿了藥箱過來。
傅懷勉跟老管家道謝後,便低頭用碘伏棉簽拭細小的傷口。
黎薑覺得,忍不住笑了一聲。
“你還笑。”
傅懷勉沒好氣的嗔,“你是傻子嗎?
不知道躲一下?”
黎薑怪氣的說:“還得謝你大哥沒瞄準。”
傅懷勉橫一眼。
黎薑無奈的歎了一聲,“好吧,我下次注意。”
聽了這話,傅懷勉拿著棉簽用力的在手背上按了一下,“還想有下次?”
黎薑也不惱,直接甩鍋給傅懷倫,“這事兒主權不在我。”
傅懷勉扔了棉簽,又拿了傷口愈合凝膠出來,對著的手背噴了兩下。
把東西放回醫藥箱的時候,傅懷勉漫不經心的說道:“大哥,我已經說了,這件事兒我全都聽甜甜的。”
“既然甜甜已經是我的妻子,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更有代表我發表意見的資格。
希你能尊重。”
傅懷倫鼻子都要被傅懷勉和黎薑兩口子氣歪了。
“傅氏的合作對象也不一定非得是周家不可。”
傅懷勉掃了坐在主位上的傅懷倫一眼,角挑起一抹譏誚的弧度,“沒必要為了一個外人,鬧的咱們兄弟不合。”
傅懷勉說著,挑淺笑,“當然了,決定權在大哥手裏。”
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在傅懷勉幾句話下,變的相當微妙。
黎琬剛剛被傅懷倫摔碗那一下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捧著自己的肚子在傅北寒後,生怕出錯引火上。
看向挑起這場怒火的始作俑者——黎薑,黎琬計上心頭。
“北寒哥。”
黎琬扯了扯傅北寒的袖,小聲說道:“我肚子有點不舒服。”
目睹了黎薑維護傅懷勉不要跟他父親翻臉全過程的傅北寒終於回神,意識到黎琬說了什麽後,嚇了一跳。
“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
黎琬握住傅北寒的手,咬著搖頭,“應該是突然到了驚嚇,有點張導致的。”
傅北寒還是不放心,“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的。”
黎琬怯怯的看了黎薑一眼,“我們現在走的話,萬一姐姐和伯父再吵起來怎麽辦?”
說實話,黎琬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黎薑明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