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勉和黎薑說這事兒的時候,黎薑正窩在沙發裏吃葡萄。
知道他把黎越安排進黎氏旗下的商場做促銷員,黎薑隻輕輕的嘖了一聲。
傅懷勉:?
看著,傅懷勉心中滿是疑問。
大小姐這個“嘖”是什麽意思?
是不滿意他的安排?
“怎麽?
你有什麽想法?”
傅懷勉攬著,低頭叼走剛剝好的葡萄粒兒。
吃就吃了,末了還嗦了嗦的手指。
黎薑嫌棄的把手指上的他的口水都蹭到他筆的襯上,“我倒是沒什麽想法,能讓他進黎氏的門兒,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畢竟當初方素蕓進門的時候,可是信誓旦旦的說過,將來絕對不會讓的兒子兒搶的東西。
誰知道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就是覺得這會方素蕓也該得到消息了,是不是把鼻子都氣歪了。”
黎薑漫不經心的態度,分明沒把方素蕓那點小算計放在心上。
別說黎越隻是去賣場做個促銷員,就是安排他進公司總部,也有信心,方素蕓什麽都謀劃不來。
爛泥扶不上牆就是扶不上牆,方素蕓用手按著,等風幹,也還是爛泥。
想起上次就說過有些人要忍不住了,傅懷勉扯了扯角,笑的諷刺。
“你這個阿姨野心不小。”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方素蕓嫁給黎鬆濤這麽多年,黎薑這還是第一次正麵評價,“小姐子丫鬟命,說的就是。
就算現在過的好又怎麽樣,不是的,就不是的,強行留住,隻會失去更多。”
傅懷勉看著含在間的半顆葡萄,想也沒想的上去。
見他把吃剩下的半顆葡萄都能吃出裏氣的表,黎薑的眼神頓時變的警惕起來。
這老畜生最近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脈,在某些的親事兒上格外熱。
傅懷勉假裝沒看見防備的神,裏氣的在側臉上印上一個輕輕的吻,“好甜。”
黎薑:……
還是傅懷勉。
“如果不是確定你是我媳婦兒,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背著我出家了。”
傅懷勉的臉蛋兒,“小小年紀,竟然看的那麽通。”
黎薑把他湊過來的俊臉推開,“不然呢?”
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別說出主意的人,邊連個能說心話的人都沒有都沒有,不自己看的通點,難不整天陷在方素蕓帶給的負麵緒裏?
那才真的陷方素蕓的圈套中,把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全都拱手讓人。
“以後這些糟心事兒全都給我。”
傅懷勉輕吻的角,疼惜不已。
他的小公主,在他不在邊的這些年裏,被迫長,承著許多原本不該承的東西。
從今天起,那些原本不該在肩上的重擔,他會全部接收。
黎薑仰著頭,躲著他的啄吻。
“你是不是想說,糟心事兒都給你,我隻需要負責可可就行了?”
“不行?”
傅懷勉扣住的後腦勺,加深了剛剛被躲掉的親吻。
“不行的。”
黎薑額頭抵著他的肩膀,平複微的呼吸,“就算我什麽都不想管,但總是會有事兒找上我。”
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的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還不是有人在看不見的後,為遮風擋雨,撐起一片天?
話音剛落,茶幾上屬於黎薑那部黑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看吧!”
黎薑無奈的歎了一聲,“事兒來了!”
電話接通的瞬間,方素蕓尖利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
“黎薑!
你什麽意思!”
黎薑裝的一手好傻,“嗯?
你給給我打電話有事兒?”
“你給我裝傻!”
方素蕓咬牙切齒的說:“你有什麽不滿的地方衝我來,為什麽要辱黎越!”
“難道不是你們自取其辱?”
黎薑反問:“不是我求著你非要給黎越安排個職位的吧?”
“你強詞奪理!”
“這就強詞奪理?”
黎薑歪頭靠著傅懷勉的肩膀,“那我今天就好好跟你掰扯掰扯。”
不給方素蕓開口的機會,黎薑連珠炮似的說道:“第一,當初你嫁給我爸的時候,是怎麽保證的?
你的兒子兒就是死街頭,也不會覬覦屬於我家產,這才過去幾年,你就自打?
你當你放了個屁,隨著風散了味兒就可以當沒發生過?”
方素蕓狡辯:“我、我也沒說讓黎越跟你搶,隻是想讓他多個鍛煉的機會!”
“既然是鍛煉,我不覺得讓黎越去做促銷員就是辱他。
不從最底層做起,他本不就不知道要維持一個企業的運營有多難。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更別想不勞而獲。
如果他覺得做促銷員丟臉,那可以不去。
正好我還擔心他會有損我們的企業形象。”
方素蕓:……
明明是自己的親兒子被貶低的一文不值,卻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好氣哦。
“要不你就讓黎越爭點氣,跟我學學不靠家裏的關係,在外麵找一份工作也不錯。”
微頓,黎薑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不過可沒有哪個企業和單位需要一個眼高手低的員工。”
方素蕓見黎薑油鹽不進,幹脆轉打親牌,“不管怎麽說,黎越都是你弟弟。”
“那又怎麽樣呢?”
黎薑反問,“又不是我讓他遊手好閑,都一把年紀了還一事無。”
方素蕓噎的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為了不被黎薑氣死,隻好掛斷電話。
掛了電話,黎薑無奈的看了傅懷勉一眼。
“你看,我也想做個不諳世事的小公主,可是沒辦法。”
傅懷勉被無奈的表逗笑。
“對了,傅懷倫沒找你吧?”
反正好心已經被方素蕓破壞,黎薑不介意心再壞一點。
傅懷勉微微瞇起眼睛,“沒有,他不會找我。”
黎薑:?
“我送了他幾張照片,為了在東麵前維持良好形象,他不敢輕舉妄。”
黎薑恍然大悟,“難怪,他會耐著子跟你商量,原來是被你著把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