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克斯悠哉悠哉地吃著早餐,陸續有小巫師趕來,他們臉上掛著洋溢的笑臉,彼此說笑打鬧著。
整個禮堂裡充滿著熱鬧的空氣。
從禮堂出來,菲利克斯朝著林的方向走去,路上迎面到了來城堡的海格。
“你好,海普教授。”海格熱地打著招呼。
“你好,海格。你的禮我收到了,我很喜歡。”菲利克斯說,尤其是它的材質。
“哈,你喜歡就好。順便一提,你送的自抹布相當管用,它把屋子清理一新。”海格聲說,“完全不用我心,它甚至還可以把自己弄乾淨。”
寒暄過後,菲利克斯來到林邊緣。他準備折取一些慄木枝條,他的存貨不多了。
但半路上,他皺起了眉頭。
白雪皚皚的地面上,是一行筆直朝向林的腳印。
菲利克斯比量了下腳印的大小,看起來是某個違反令的小巫師,他循著腳印跟了上去。
菲利克斯走在雪地裡,除了腳下不斷髮出“咯吱咯吱”的積雪和碎葉聲,再無其他聲音。不知不覺間,他已經來到了林邊緣。
不過這裡相當偏僻,在林的西北角,已經相當靠近霍格沃茨的正門了——小巫師們週末通往霍格莫德村,走得就是這裡。
菲利克斯停下腳步,周圍的一切構了一種寂靜的氛圍——白的雪花自高空中落下,他擡起頭,彷彿無數的冰晶朝他飛撲過來。
萬籟俱寂,天地空曠得好像只有他一個人。
“嘶津津~”
一隻很像是馬的黑生從林裡探出頭來,它用銀白的眼睛看了菲利克斯一眼,打了個噴嚏,隨後扇著一對又大又黑的蝙蝠狀翅膀退回了林子。
“竟然是夜騏。”菲利克斯有些驚訝。
這是一種相當罕見的魔法生,有很多巫師把它們歸類爲特殊形的範疇——只有親歷死亡、目睹死亡,並理解死亡的人才能看到它們。
這種特質使得它們的名聲並不好,夜騏一度被認爲是不吉利的象徵——足以和巫師撞見大黑狗的死亡預兆相提並論。但它們其實是相當溫順的。
菲利克斯更好奇了,他深林,大約走了兩分鐘,來到一空地。
漫天雪花中,一個小姑娘站在十幾匹瘦骨嶙峋的夜騏中間,手裡抓著一捧乾草,遞到離最近的一隻夜騏的裡。
他還聽到了輕聲哼哼的聲音,看起來十分愉悅。
菲利克斯等喂了手裡的枯草,才走了過去,他的腳步聲驚醒了那個小巫。
那個姑娘擡起了頭。長著一頭蓬蓬、長達腰際的金黃頭髮,眉和眼睛的非常淺。
當他靠得足夠近,才發現這個小巫居然把魔杖在了左耳朵後面,戴著一副蛤蟆眼鏡,脖子上還掛著一串用黃油啤酒的木塞串的項鍊。
此刻,的眼睛死死盯著突然出現的人。
菲利克斯心中涌出一種古怪的緒,怪里怪氣的小巫師……難道是拉文克勞?
“你什麼名字,是哪個學院的小巫師?”菲利克斯問。
“盧娜,”用彷彿是唱歌的聲音說,“盧娜·夫古德,我的名字,我看過你的公開課,你是一位教授。”
“是啊,顯而易見。夫古德小姐,你是哪個學院的?”
“拉文克勞說過,過人的智慧是人類最大的財富。”
菲利克斯瞭然,不出所料……他帶著訓斥的口吻說,“你爲什麼一個人深林,不知道這裡很危險嗎?”
“它們不危險。”盧娜恍恍惚惚地說,“夜騏很友善。你要一起喂嗎?”突然蹲下來,撥開積雪,手上抓了一把半綠半黃的乾草。
把淺的眼睛轉向了他,菲利克斯發現,說話時的聲音近乎沒有高低起伏,但配上空靈的嗓音,讓人有一種在唱歌的覺。
“不了。”他說。
於是,盧娜轉過,旁若無人地把乾草餵給一隻小夜騏。它似乎剛剛學會走路,低伏下有些僵的四肢,出舌頭著盧娜的手指。
輕聲哼唱著奇怪的小調,雪花落在的服上,積累了薄薄的一層。
菲利克斯的心變得平靜下來,他沒有試圖打破這個氣氛。
“你的心變好了?”盧娜說。
“什麼?”
“你剛剛被擾虻纏住了。”盧娜同地說.
“我——你說什麼?”
“擾虻……它們有時會飄到你耳朵裡,把你的腦子搞。”說,“我剛纔好像聽到有一隻在這裡嗡嗡地飛。”
菲利克斯不認爲有這種生的存在,但他很有興趣地問,“能說說嗎,關於擾虻”
盧娜出吃驚的表,一隻手扶著蛤蟆眼鏡,從它後面看著菲利克斯。
“擾虻……嗯,它們通常是形的,不過當它們想要對你的腦子做點什麼的時候,就會興地發出紅的。”
“所以,你看到了?”
“沒錯。”十分肯定地說,似乎在說某種真理。
菲利克斯頭一次疑神疑鬼起來,他掃視一週,但什麼也沒發現。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一道返回城堡。
走在路上,他詢問盧娜,“你沒有回家過聖誕節嗎?”
平靜地說,“父親要趕稿,《聖誕節特刊》,不過我們約好了在暑假裡尋找彎角鼾。”
又是一個沒聽過的名字,“你的父親是——”
“謝諾菲留斯·夫古德,他是《唱唱反調》的主編。”
菲利克斯不說什麼了,他知道這份報紙的名頭。
站在城堡門口,菲利克斯對說,“這次我就不扣分了,去吧,找你的朋友們,一個愉快的聖誕節。”
“我現在就很愉快啊。”盧娜開心地笑著說,隨後出若有所思地神,“你倒是提醒了我,我之前遇到過一個格蘭芬多的新生,看起來很友善,也許我們可以做朋友。”
“是嗎?你可以試試。”菲利克斯隨口鼓勵道。
“我記得,當時手裡提著一隻公。”盧娜輕飄飄地說,“不過誰沒點奇怪的癖好呢。”
“你說什麼?”菲利克斯提高了音量,但他迅速讓自己的語氣重新變得緩和,“你知道什麼名字嗎?”
盧娜搖搖頭,額頭上的兩縷頭髮飄著,“不過的頭髮很漂亮,就像一蓬跳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