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幽靈也看到了菲利克斯,立刻想要離開。但似乎想到了什麼,突兀地留在原地,不過的表變得高傲起來。
菲利克斯站到旁邊,“城堡裡難得有這樣安靜的時候。”
驚訝地揚起眉,但很快恢復了平靜。順著菲利克斯的目擡起頭,眼中映出紅彤彤的霞。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安靜地看著落日的餘暉將天邊映照燦爛的橘紅。
它的芒越來越淡,越來越淺,當最後一抹亮消失,暮降臨了。
幽靈銀白的明也顯得暗淡起來,格雷士的目了過來,的表變得和。
“我爲上次的失禮到抱歉。”菲利克斯說。
竭力讓自己的語氣維持在平靜的狀態:“不,是我太敏了……我總是爲了一點小事而發脾氣。”
兩人談了幾分鐘,菲利克斯沒有談及任何關於霍格沃茨歷史、海蓮娜、羅伊納·拉文克勞和人羅的話題,只是簡簡單單地聊著天氣、人文、世界奇聞。
“……國魔法國會——類似於這邊的魔法部,他們的總部至進行了五次搬遷,就是爲了躲避普通人的視線。”菲利克斯說。
“是嗎?我生活的那個年代還沒有這個組織……”
“因爲國魔法國會剛剛立三百年。他們那兒的巫師活十分,法律也很苛刻,對外來者非常不友好。”菲利克斯介紹說,“我想是因爲他們曾經幾次險些暴整個魔法界的原因。”
“最有爭議的,就是他們在十八世紀末制定的拉帕波特法律,這部法律規定巫師和普通人必須完全隔絕,嚴厲止他們之間友和結婚。”
格雷士對此很興趣,向他詢問更多的細節。
“很老套的巫上英俊麻瓜的開場,但不幸的是,他是一個肅清者的後代,從一開始就是謀……”
霍格沃茨一點點黑了下來,將菲利克斯和格雷士的影籠罩在黑暗裡。
“……直到最後,國魔法國會都無法保證是否註銷了所有相關人員的記憶,爲了防止此類事發生,於是就有了這部法律。”
菲利克斯的故事講完了。
格雷士意猶未盡地飄著離開。
……
菲利克斯回到辦公室,他重新整理了一遍近期的重要事——
與多比的再次對話;
拋出日記本,恢復海格名譽;
剩下的是一些不太重要、或沒有時間限制的事,比如編寫新書、研究古代魔法、研究有求必應屋、製作蛇皮甲、學習記憶魔法等等。
而記憶魔法……
菲利克斯突然產生了興致,他準備再次嘗試下曾經完的作。
他將魔杖點在面前的鑲嵌銀花紋的杯子上,在一陣扭曲中,它迅速變形了一隻小松鼠。
“唔……”
隨後他在自己的大腦中構造了一段記憶片段,杖尖抵在額頭,出縷縷的銀細。
銀細漂浮在他的手掌上方,溢散出如同星的銀點。
菲利克斯將記憶片段小心翼翼地融小松鼠部——
它的表變得靈起來,小松鼠擡起頭,漆黑的小眼睛直勾勾盯著他。
“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菲利克斯輕聲問。
他知道它不會開口,因爲記憶中不包含語言的信息,但是這相當於一個暗號,小松鼠開始行起來。它站在桌子上四張,很快就叼著一隻羽筆送到他面前。
菲利克斯又敲了敲桌子,它快速地跑到桌子另一側,這次它帶回來一張羊皮紙。
“很好。”
他點點頭,隨後安靜地注視著,他除了賦予這段記憶兩個指令外,還有他所理解的小松鼠的一些習。
比如此刻,小松鼠就把自己藏在茸茸的大尾里,小心地探出頭,黑的眼睛盯著他看。
過了大概七八分鐘,它的表失去了神采。
菲利克斯揮魔杖,讓它重新變了有著銀花紋的杯子。
他陷了思考,辦公室裡十分安靜。
半晌,他再次有了新的靈——
菲利克斯輕聲說:“呼神護衛。”
銀小巧的雨燕從他的魔杖中飛出,繞著辦公室盤旋著,它的速度極快,在它的主人眼中留下一道道纖細的殘影。
朦朧的銀芒讓屋子變得奐,最後它輕巧地落在菲利克斯面前。
‘如果我把部分記憶注守護神中,會有怎樣的效果?’
菲利克斯是這樣想的,他也是這樣做的,一道有著同樣的記憶融到雨燕的裡。
在他期待的目中,守護神悄無聲息地破碎了。
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爲什麼會這樣?
他很快想到了關於守護神的描述:它是你所有最積極的反映,施咒者必須集中回憶他們能夠想到的最幸福的記憶,而且就實踐來看,記憶帶來的快樂越強烈,魔咒的作用也就越強。
描述的關鍵是‘記憶’。
守護神是由純粹的、快樂的記憶構的,而菲利克斯剛剛恰巧又注了一段記憶——這相當於雜質,於是自然而然的,魔法瞬間消散了。
菲利克斯搖搖頭,“我還以爲可以藉助守護神,和臨時加的記憶,獲得更穩定的變形結構呢。”
按照他的設想,守護神可以充當傳信的工,本就能離巫師一定距離,如果再賦予它足夠靈活的記憶,是不是就相當於一個遊走在外界的‘另一個自己’?
這和他看到的拉文克勞手稿中、的做法有相似之。
不管是守護神魔法本,還是注的記憶片段,都完全取決於巫師自己,所以無需擔心它的失控。
甚至,按照他的設想,這個魔法的終極形態,可以直接承載他本人的意識,讓他人在學校裡,而他的守護神行走於巫師界,去完一些簡單的任務。
比如蒐集資料、查詢消息……
關於這方面,菲利克斯已經有了一定的方案,比如藉助魔法契約,比如藉助思維小屋,儘管現在一點影子都沒有,至他可以朝著這個方向去努力。
但這一切都停在了第一步——
一個是純粹而快樂的回憶,一個是沒有的記憶片段,這兩者本來就是衝突的。
到底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