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菲利克斯還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他剛剛纔從有求必應屋歸來,在這個的房間,他試圖用各種方法讓這兩種不相干的記憶融洽相,但均以失敗告終。
於是菲利克斯轉爲研究起有求必應屋來。他在八樓的‘巨怪棒打傻拿’的掛毯對面,反覆經過,心裡默唸著各種需求。
他早些時候就研究過這個神的房間,但都是以自己的需求爲目的,除了實在匪夷所思的要求,常規的、符合魔法界認知的請求,基本都能得到滿足。
所以他打算以別人的視角出發來試探有求必應屋。
從‘藏東西’這種簡單的念頭開始,不斷嘗試著各種可能,甚至還捎帶上了各位教授。
比如——
“我要進西弗勒斯·斯普藏東西的地方……”
結果自然是毫無反應。
看來學生時期的斯普教授,並沒有揣著違品到跑的習慣,他有些歡樂地想。
菲利克斯從這種‘遊戲’中找到了快樂——這讓他有一種時空錯、與年輕的人對話的覺。他樂此不疲地嘗試著,這次他錨定了霍格沃茨的校長——
‘阿不思·鄧布利多藏東西的房間。’
‘阿不思·鄧布利多練習魔法的房間。’
‘阿不思·鄧布利多睡過的豪華睡房。’
‘阿不思·鄧布利多使用過的豪華盥洗室。’
菲利克斯正打算繼續下一個話題,但牆面上十分突兀地浮現出一扇門。
這扇左右對開的門看起來十分豪華,上面裝飾著各種金浮雕和圖案。
“我剛剛說了什麼?”他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推開門走了進去。
裡面是一十分奢華的盥洗室,擺放著各種各樣緻豪華的夜壺。
菲利克斯默默退了出來。
他在猶豫要不要繼續,這時候不遠傳來一陣響,在他的視線中,特里勞妮拖著一個箱子從拐角出現了。
箱子裡發出“叮叮噹噹”的玻璃撞的聲音,在走廊裡十分清晰。
特里勞妮並沒有佩戴那些看起來十分神的裝飾品,而是穿著一件皺的睡,頭髮也胡地支起來,顯得邋里邋遢的。
也看到了菲利克斯。
特里勞妮的表從茫然迅速變得驚恐起來,但竭力保持平靜地說:“很高興在這裡見到你,菲利克斯,命運使我們在這個清晨相遇。”
“所以你一點準備都不做,看不起命運的安排?”菲利克斯指了指的裝扮說。
特里勞妮生氣地反駁:“不要妄言命運!”
“好吧,除了命運安排我們見面,你還打算順便做點什麼?”他的目落在箱子上,那裡面裝著七八個雪莉酒瓶。
“哦!我,我覺得可以順便藏……放置一下用不到的東西。”
兩人隨即沉默下來。
菲利克斯覺得非常想要逃離這裡,他也不想多待,不過還有一個問題要弄清。
“你知道有求必應屋?”
“什麼?哦,是啊。”漫不經心地說,“我用它來放東西,老實說,我的辦公室有些小,這些年一直沒漲工資……”
菲利克斯迅速告辭了。
從八樓離開後,菲利克斯跑去禮堂吃了早餐,隨即掐著時間去古代魔文課的教室。
在路上,他思緒翻飛,一時思考記憶魔法,一時思考有求必應屋的問題。
“嘿,小心,夫古德小姐。”
余中他瞥見一個人影直走過來,他向一旁避開。
那是盧娜·夫古德,手裡拿著一張羊皮紙,專心致志地看著,但菲利克斯注意到,手上的羊皮紙是倒著的。
“是你,海普教授。”擡起了頭,睜大眼睛看著他,“見到你很高興。”
“我也是,夫古德小姐。”菲利克斯無奈地回答道,這是他今天第二次在人上聽到這句話了。
揮了揮手上的羊皮紙:“我在看排行榜呢,而且我不會撞到人的,別擔心。”說。
菲利克斯被噎住了,他剛想提醒下這個小姑娘來著,現在只能轉移話題問:“有什麼有趣的東西嗎?”
“確實很有趣……”盧娜把羊皮紙展示給他看——還是歪著的,嘰嘰喳喳地說:“從這個角度看,這裡,”的手指在紙上劃出一條弧線,“把拉文克勞的名字連起來,是不是很像一隻鷹?”
“唔……”菲利克斯仔細端詳著,足足有半分鐘,他說:“確實很像。”
盧娜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思路清奇的小姑娘,不愧是拉文克勞。’
菲利克斯目送遠去的背影心想。
……
當他站在講臺上,看著四年級的小巫師,準備開始上課時,一道靈突然閃過——
他一直存在一個疑問,有求必應屋是誰建立的?
就連他都無法看穿整個房間的構造,是尋常巫師可以做到的嗎?但霍格沃茨存在千年,培養出了大量傑出的巫師,他也說不好是否就存在著這樣一個人。
所以這個懷疑一度被他放棄了。
但是,他此刻突然鎖定了一個人,羅伊納·拉文克勞。
會不會是建立的有求必應屋?
從這個角度去想,很多東西都豁然開朗——
有求必應屋的魔力供應直接建立在霍格沃茨上,而羅伊納·拉文克勞是霍格沃茨的創立者之一,天然備這個權限;
有求必應屋沒有固定形態,會一直變化以符合求助者的需求,這裡面肯定蘊含了強大的記憶魔法和變形魔法;
而從菲利克斯看到的手稿來說,羅伊納·拉文克勞確實符合這一要求。
還有,千年來,流傳的室傳言中,只有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最爲有名,現在斯萊特林的室已經找到了,那拉文克勞的室呢?
臺下的小巫師們看到海普教授面帶笑容,似乎準備上課,但他突然沉默了。
“海普教,教授?”一個小巫師壯著膽子問。
“哦?”菲利克斯回過神來,下心頭的疑慮,他對著小巫師們說:“現在,讓我們開始今天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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