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導演喊停的時候，葉求索便立刻離開機位，拿起服披上，寒冬臘月站在外面確實有些冷。
遊飛白的幾個助理拿服的，遞熱水杯的，一下子圍住他，擋住了所有人視線。他接過水後，垂下眼，掩蓋其中的複雜執拗。
――他還沒有徹底出戲，
“葉教授現在已經進娛樂圈了。”萬語站在葉求索旁邊笑道。
從葉求索開拍第一天，萬語就在關注，好像學什麽都快，適應良好，越看心中越不適。
葉求索朝看了一眼，便大概知道萬語心中在想什麽。
“你們還有戲要拍，不提前排練？”葉求索往後看了看被助理圍住的遊飛白，男配和主糾纏在一起即可，只是來賺點外快。
萬語正要說什麽，被人打斷。
“老師，過來烘一烘。”不遠的謝溪朝葉求索招手，十分熱。
旁邊的工作人員已經見怪不怪了，因為昨天張東已經科普了一圈，葉求索是謝溪的老師，給他們一種兩人相的錯覺。
葉求索猶豫一秒，最後還是走了過去。
和這兩個人相比，更願意和謝溪坐在一起。
“張東快到了。”謝溪起讓葉求索坐在躺椅上，自己拉過旁邊的小板凳坐著，順便把軍大也給披著，忙上忙下的。
葉求索懷裡被塞了軍大，愣了愣，聞著上面悉的男香，才披上。
“這個是張東買的。”謝溪指著電暖扇道，他太長，坐在板凳上別別扭扭的。
“謝溪。”葉求索喊他。
“嗯？”聽見喊自己名字，謝溪後頸頓時麻麻的，這次不是害怕點名，而是……反正他耳尖有一點點紅了。
“你什麽時候拍戲？”葉求索隨口問道。
“明後天，看導演怎麽安排。”謝溪修長乾淨的手指絞在一起，他有一點點莫名張，好像離自己太近了。
明後天……到時候的戲份也差不多結束了。
謝溪眼神飄來飄去，最後決定從讚開始套近乎：“你演得很好，那個男主角太衝了。”
“畢竟二十來歲的小孩，衝難免。”葉求索覺得劇本衝突設置不錯，大學生氣方剛，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是最容易衝，到挑撥的一批人。
“……老師，你也二十來歲。”謝溪生出一危機，為什麽話裡行間帶著老氣橫秋的味道？
二十來歲才是孩子？會不會不喜歡二十多歲的人？他什麽時候滿三十歲？還有好幾年！
謝大明星頓時滿腦子問號。
“嗯，忘了。”葉求索開智太早，時間概念和其他人不一樣。
那邊張東帶著一車熱茶過來，熱熱鬧鬧給每個人分發茶，最後才抱著兩杯過來遞給葉求索和謝溪。
“溪哥，這兩杯我專門去華京大學買的。”張東專門用保溫杯裝過來的，雖然奇怪了點，但還是熱的。
葉求索一打開，還在冒熱氣。
一杯熱茶喝下去，頓時暖了起來。
又坐了一會，導演那邊喊他們補拍，葉求索把保溫杯遞給謝溪，才過去。
“溪哥，給我吧，待會我洗乾淨。”等葉教授離開，張東才過來道。
謝溪慢慢蓋上杯蓋，並不給他：“回去，我自己洗。”
張東：行吧。
……
謝溪這兩天一大早就去片場的事，終於傳進魏旗耳中，晚上過來的時候，專門問了一句：“你喜歡演戲？我幫你再找找其他戲。”
在魏旗心中，謝溪值得最好的，既然想要演戲，怎麽也要男主才行。
“不用，先拍完這個。”謝溪興趣的本不是演戲，他低頭仔細把保溫杯的漬衝洗乾淨。
“也行，你拍完覺得還想演戲，再告訴魏姐。”魏旗看著他洗杯子，“這種事讓家政做，怎麽你手？”
這是葉教授喝過的杯子，怎麽可能讓其他人，謝溪心想，表面上卻道：“鍛煉生活技能。”
“因為上次錄真人秀的事？”魏旗想起第一期節目就想笑，謝溪是那種真正五谷不分的人。
真人秀？
謝大明星這幾天想著怎麽和葉教授走近一點，都快把真人秀忘記了。
“嗯，多學點。”謝溪接下這個誤會。
等魏旗一走，低頭假裝玩手機的張東，抬頭：“溪哥，明天你就要拍戲了，我找了《二十一天速演員》的視頻，要看嗎？”
謝溪拒絕：“這種名字一聽就是騙人的。”
張東突然眉弄眼：“溪哥，要不你去找葉教授取經。”
謝溪乾淨保溫杯上的水，若有所思：“這個可以。”
當晚，謝溪就在微信上老師長老師短的喊，說自己第一次演戲，想要問問葉求索經驗。
不過可惜，葉教授熬夜忙著工作，沒有回。
謝大明星就這麽抱著手機等回復等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葉求索才看到手機上的消息，整整八條語音，耐心聽完。
“那個角和我平常生活有叉，所以演起來容易，其他的我未必說的清楚。”葉求索認真解釋後問，“經紀人沒有幫你找老師？”
那邊謝溪還在睡覺，被張東喊起來，才翻手機：“幾點了？”
“溪哥，七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