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館長拼命否認,“沒有,不可能的,沒丟尸,你聽錯了。”
嗚嗚嗚,他真倒霉,殯儀館開業一年就出了這種事。
如果因此倒閉,投資的錢全打水漂,賠的衩子都不剩。
不能承認,絕對不能!
王館長眼珠子轉,一看就打鬼主意。
許文龍兩眼發紅,簡直想掐死他,“你!還我兒的尸,不然我帶人踏平這座殯儀館!”
旁邊,季衡和錢富貴驚呆了,這些話非常耳,文龍哥原來是位中年霸總。
兒的尸莫名其妙失蹤,骨灰變了草木灰。
他們能理解文龍哥的心,這家殯儀館的館長該負大部分責任。
王館長再次抹了把臉上的口水,弱弱地勸道:“許先生,冷靜冷靜,有話好好說。”
“我怎麼冷靜的了?”許文龍單手提起他的領,“不說實話,走!!”
王館長被服勒住脖子,呼吸逐漸困難,他張了張,“放手……”
許文龍怒氣沖沖,自隔絕他的廢話,拖著人徑直沖向大門。
林溪擋住兩人,“找尸要。”
清冷的聲音傳耳朵,許文龍猛地回神,丟下手上的男人,忍不住哭了,“大師,你幫我找找愿愿……”
林溪安,“放心,馬上找到。”
扭頭看向地上的王館長,“這家殯儀館上方籠罩著淡淡的氣,你們這里一定有鬼出沒,老實代發生過什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館長驚魂未定,捂著嚨咳嗽,“咳咳,鬼?”
他失聲尖,“那個鬼?!!”
不會吧,殯儀館的尸被鬼搬走了?
仔細想想,最近殯儀館十分詭異。
王館長巍巍爬起來,眼中流幾分害怕,“請問,你是?”
林溪沒有開口,錢富貴和季衡一人一句說起了相聲。
“來自古玩街的大師,無人不知,無鬼不曉,鬼見了都發愁,俗稱厲鬼殺手,僵尸克星。”
“林大師乃是天上下凡的神仙,一語定乾坤,一句決生死,狗見了都崇拜……”
林溪尷尬捂臉,“停停停,說正事。”
“好噠。”
錢富貴和季衡一左一右包圍王館長,笑容十分核善。
“小子,識相點,不然鬼今晚來找你玩,呵呵!”
王館長被兩人唬的一愣一愣,“不要來找我,千萬不要來找我,不關我的事!”
他只是個無辜的館長,啥都沒干。
顯然這四個人不會輕易放過他,王館長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支支吾吾道:“那天晚上,我看見尸跑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殯儀館越來越不對勁,夜晚總響起奇怪的聲音。
吱呀!噠噠!嘩啦!!
上夜班的員工嚇瘋了,“館長,詐尸了!尸長了腳,逃跑了!”
起初,王館長以為員工看錯了,他特意挑了個好日子,親自在殯儀館守夜。
這是最難忘的一晚。
深夜,外面起了白霧,溫度下降許多,室空調不能關,冷的刺骨。
王館長裹著一條毯子,逛逛各個區域,悼念區、火化區、骨灰寄存區、尸停放區……
路過尸停放區時,他聽見七八糟的靜。
腳步聲、東西掉落聲、打鬧聲,還有尖聲!
“啊啊啊!館長,救命啊!!”
殯儀館的火化師丘騰推開門沖出來,神慌張,滿臉驚恐。
“館長,快跑,尸了!!”
丘騰跑了,王館長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站在原地。
停尸間的門敞開,里面一片漆黑,奇怪的聲音消失了,仿佛從來沒出現過。
現在有一個問題擺在面前。
進去?還是不進去?
王館長安自己。
不要怕,相信科學,相信知識的力量。
他小心翼翼走進去,一邊手墻上的開關,一邊唱軍歌打氣,“號角吹響,強軍路上……”
快了,還差一點點。
噠噠噠!!
一高度腐爛的尸突然掀開白布,一躍蹦到他面前。
這是一從三十二樓掉下來,摔得破破爛爛的尸,法醫好不容易住皮。
這麼一跳,四肢和臟全掉到地面。
尸仿佛散架了,雙手雙腳斷了幾節,腸子從肚子里翻到外皮,暴腐敗的和臟。
一惡臭而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王館長嚇尿了。
“啊!!”
他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天漸漸亮了,丘騰大喊,“館長,你怎麼睡在地上?咦,你的子怎麼了?”
“媽媽呀!別看,不準看!”王館長提起子跑了。
現在回想起來依舊害怕,王館長小聲狡辯,“各位客人,我清點過殯儀館的尸,發現沒,也許那晚只是錯覺,所以……”
許文龍吼道:“所以你就瞞真相,任由鬼玩弄別人的尸!!”
一大堆口水噴到臉上,王館長心如死灰,失去了口水的力氣。
“對不起,我向您誠摯的道歉。”他苦笑,“我也不希這樣,影響殯儀館的生意對我沒有半點好。”
他掙許文龍,抱住林溪的大,“大師,你一定要收了那只搗蛋的鬼,還殯儀館的清白。”
林溪出意味深長的眼神,“搗蛋的不一定是鬼,人心有時比鬼更可怕。”
王館長一臉懵,“啊?啥子意思?”
林溪放開手,“走,去找丘騰的人,他有問題。”
王館長更加懵了,“丘騰是殯儀館的火化師,專門控火化爐,膽大心細,有啥問題?”
林溪簡單解釋,“他看見尸詐尸,天亮后竟敢一個人回到那間房,而不上其他人一起去。”
王館長撓了撓頭,“聽你這麼一說,確實有點奇怪,當時丘騰的表不太對。”
殯儀館鬧鬼,所有員工不敢值夜班,唯有丘騰自愿留下。
臥槽!丘騰難道是藏大boss?
王館長吞了口唾沫,一抖一扭在前面帶路,“火化師白天在休息區,大師您請。”
一行人穿過接待大廳,進休息區。
丘騰正坐在工位發呆,見人朝他走過來,下意識起,“館長,怎麼了?”
王館長裝作沒聽見,躲在林溪后面,“大師,您看……”
“不用看了。”林溪冷冷道:“他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