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鴛看著笑，“吸仙氣的時間也快沒了。”
還是悉的笑容，悉的模樣。
唐岫煙是真的想，摟了面前纖細的姑娘，“想死我了，我的寶貝。”
忙著畢業，兩人也有小半年沒見了。
顧準被晾在一旁，兩人依依不舍地抱了又抱。
他涼涼地出聲：“不是，沒完了？”
唐岫煙這才注意到眼紅的顧準，“呦，小顧總。”
“竟然勞您來接我。”
假笑，“真是三生有幸啊！！”
顧準挑眉，“沒辦法，我們家程小十非要來。”
“你們家程小十？”唐岫煙皺眉，“聽著怎麼這麼刺耳？”
程十鴛懶得理他，拉起唐岫煙往外走。
到了地下停車場，唐岫煙看到顧準的帕拉梅拉，又損了他一句：“小顧總。”
“怎麼不是機車？”
“當年你用機車接我們家小十的事。”
“可都上了維港的娛樂周刊。”
在京北都看到了。
第二天的新聞頭條——顧家小爺深夜現維港國際機場，甜接友。
“......”
顧準閑閑地笑，眼神里不經意流出來對程十鴛的喜歡，“沒辦法，今天不用接朋友。”
“您湊合一下”，說完勾著，一腳油門竄出去。
程十鴛沒接茬，低著頭看手機。
一路上，兩人你來我去的互損。
有來有回，誰也不吃虧。
稚極了。
程十鴛坐在唐岫煙邊，拿著手機選餐廳。
挑了一家私房菜。
三人剛進去，經理就認出了顧準，走過來和他打招呼。
“小顧總，晚上好。”
說完帶著幾人落座，顧準把菜單推過去，讓兩個姑娘點。
唐岫煙喜歡吃粵菜，看著菜單挑了半天。
顧準等們點完，和旁邊的經理說：“你們主廚過來。”
等主廚過來，顧準又點了幾個，特意當面叮囑不放糖。
程十鴛不喜歡吃甜的。
唐岫煙看的明白，這是在照顧的口味。
有唐岫煙和顧準兩個人在，就沒冷過場，想不熱鬧都難。
一頓飯吃的熱熱鬧鬧。
吃完顧準送們回程十鴛的公寓。
維港大學的研究生不再提供住宿。
和另外一個姑娘在學校附近合租了一間公寓。
晚上洗完澡，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聊天。
唐岫煙喝了一口果啤，突然問了句：“小十，以后也不打算回去了？”
程十鴛愣了下，確實沒想過回去的事。
垂著眸子，盯著手里菠蘿味的啤酒，“等畢業再說吧。”
“你呢？”扭頭看，“謝二哥的公司怎麼樣？”
唐岫煙學的是金融，畢業之后就去了謝潯手底下的公司實習。
一向爽朗，在上卻慢了半拍，“就...還行吧。”
“我也不是不喜歡，我就是怕答應和他在一起”，靠在沙發上，有些發愁，“下一步就要被婚了。”
程十鴛忍不住點，“顰兒，我沒能在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但是我希你能幸福。”
顰兒是唐岫煙的名，除非特別親近的人，一般不會這麼喊。
“謝二哥真的很喜歡你。”
謝潯這些年的心思，都花在了唐岫煙上。
謝潯對的喜歡，也直白熱烈。
唐岫煙拉著聊到半夜，看到電視里顧氏集團的新聞。
去看程十鴛的側臉，“小十，這顧準追的可夠的。”
“我在滬城都經常耳聞。”
聽到滬城，程十鴛手里的啤酒晃了下，灑出來幾滴。
兩年的時間，還不夠將過去的回憶稀釋掉。
唐岫煙看出來有些不對勁，轉了話題，“怎麼樣，不考慮一下？”
程十鴛知道說的是顧準。
顧準眼追了兩年，說不是假的。
可不是喜歡，更沒辦法變。
不想騙自己，也不想騙顧準。
沉默了幾秒，電視上的娛樂新聞突然轉換。
滬城銀行分行即將落地維多利亞港區，行長陳妄即將來港。
疑似未婚妻孟藝同行，傳聞好事將近。
在這一刻，在唐岫煙面前。
兩年來親手鑄造的堡壘盔甲瞬間土崩瓦解。
臉上的兩行清淚順著白凈的皮滴到了手上。
唐岫煙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拿過手里的酒，“其實，小十。”
“找個你的，你會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