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四,明天周五,也就是說明天下午3:30,就可以離校了。
許灝心沉重的走出班主任辦公室。
原本喧鬧無比的高教室在踏的那一刻,突然奇異的安靜了一瞬。
所有同學都停下作,不約而同抬頭向。
那些向的眼神里,有探究,有疑,有不屑,更多的是好奇。
他們仿佛不認識許灝一樣,把許灝從頭到腳都看了個遍。
昂著頭,一一回視回去。
眾人本以為會灰溜溜的夾著尾做人,愧的逃回自己的座位。沒想到居然還敢肆無忌憚與他們對視。
狹路相逢勇者勝。
與目相撞的大部分人,在停頓幾秒后都很快垂下頭,避免與目相接。
只有個別男生依舊目不善盯著。
姚子安握著黑鋼筆的手逐漸加重力道,手指關節因過于用力而變形泛白。他氣的雙目噴火,微微抖,甚至額頭上的青筋都顯現出來了。
這種不知恥又骯臟的東西,為什麼還敢明正大出現在學校里!
學校為什麼不開除這種人!!
低低的朗讀聲不知從哪里開始,很快蔓延開來,整個教室眨眼間就恢復了原本那樣喧鬧的樣子。
許灝目視前方,回到自己的座位。
早讀結束,同學們三三兩兩的結伴去吃早飯。
只有,始終安安靜靜的坐在座位上,不如鐘。
許灝原本以為今天會很難熬,可是當腦袋放空,不去想那些七八糟的事,不去注意別人目后,發現時間居然比平常過的更快。
直到下課鈴響起,耳畔傳來男生們嗷嗷嗷“死了,吃飯去”的聲音,才恍然大悟,原來已經中午了。
昨晚一晚上沒睡,又加上早上沒吃飯,許灝現在的頭暈目眩,腹鳴如鼓。可是,此刻的就像嵌在凳子上,怎麼也無法移半分。
流言蜚語可以殺人。
但只要足夠強大,心足夠堅定,就可以無視那些似是而非,意有所指的眼神。
沒什麼可怕的,許灝。
一遍遍告訴自己。
可是,的下意識反應卻騙不了人。
告訴自己應該昂首,應該無視他人目像以前一樣正常去吃飯。只是雙腳卻像被錮一樣,始終不敢邁出那一步。
埋著頭,胡翻著書本,以此掩飾自己心的慌無措和不安。
就這麼自欺欺人的熬了一天,終于熬到晚自習結束。
一整天沒吃飯的許灝已的前后背,腳步虛浮,眼前陣陣發黑。扶著墻走出教室,踏人流,在夜的掩飾下,匆匆回到406。
這間小小的宿舍除了,依舊空無一人。可是此刻,眼前悉的一切給了無盡勇氣,讓強撐了一天的堅強面終于卸了下來。
一天沒吃飯,許灝渾發,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
隨手打開柜,想找個干凈睡換上。
誰知,前幾天到找都找不到的醬牛,此時此刻居然神奇的出現在手邊。
那是肖宇特意給帶的牛。
不可置信的拿起醬牛,茫然的看看左右。
宿舍里只有自己。
許灝顧不得多想,拆開包裝,立刻把往里塞。
吃完一整袋,腦袋嗡嗡作響的倒頭就睡。
刺耳的起床鈴聲讓人聽的耳生疼。酸的眼睛,從床上爬起來,發現樓下已經有不學生陸陸續續離開宿舍樓了。
幸好今天是周五。
真好。
輕輕舒出一口氣,打開宿舍門,跟在別人后下樓。
場上的學生們已經集合的差不多了,在路過宿舍樓拐角時子一閃,準備像昨天一樣逃之夭夭。
誰知,后突然出一只手攔住了的去路。
“要集合跑了,你去哪兒?”
許灝愕然回頭,這才發現是班里第一名,王慶偉。
“呃,我去廁所。”
王慶偉看看場東邊的廁所,又看看許灝截然相反的逃跑方向,沒有當面拆穿的謊言,“先跑吧,昨天點名你不在,老師很生氣。”
是嗎,怎麼不知道?
許灝正待追問,忽又想起,憑自己現在人人喊打的名聲,誰會主來告訴呢?
王慶偉差不多也是一米七,他推了推眼鏡,示意許灝先走,“快點,老師正盯著我們呢。”
許灝抬頭去,果然見手拿計時的育老師正遠遠瞧著他們這邊的方向。
看來今天這個早是逃不了了。
認命的小跑著歸隊。
早結束后,呼哧帶的一屁坐在地上。頭干難言,額頭細細的汗也讓很不舒服。
“喝口水,許哥。”
正大口氣的許灝突然發現面前多了一個黑水杯。
“哈哈哈宿舍的礦泉水喝完了,許哥別嫌棄。”盧偉不好意思的撓頭。
“謝謝。”
許灝打開杯子喝了兩口水,把水杯遞回給盧偉。
“許哥,來,我扶著你。”王旭也湊上來,作勢要攙扶。
“不用,”許灝長長呼出一口氣,從地上站起來,“你們有周圍他們幾個的消息嗎?”
“沒有。”盧偉王旭齊齊搖頭。
“反正今天周五,下午就能離校,到時候不就能見到了。”兩人看許灝神失,連忙出聲安。
“他們幾個的電話一直關機,我聯系不上他們。”
剛運完,許灝臉白里紅,連眼睛也水潤潤的。“你們能不能把周圍肖宇展鵬付衡他們幾個的地址給我,我想找他們把事當面問清楚。”
“老大家…不太方便去……”兩人對視一眼,面遲疑。
“那肖宇付衡展鵬他們家呢?把他們地址給我也行。”
“我家離肖宇家的老店近的,下午放學后你和我一起去不就行了。”盧偉拍脯保證,“這事包在我上。”
“太好了,謝謝你們。”許灝真心道謝。
“這有什麼,都是兄弟。”
“自己人說什麼謝,走,一起回教室。”
盧偉王旭笑呵呵的在前帶路。